第2364章 天墓无极(49)(2/2)
走进岩窟,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刻满了壁画,记录着排湾族的生活场景:男人们出海捕鱼,女人们织布制陶,孩子们在稻田里追逐,而壁画的最后一幅,画的是一群穿着大陆服饰的人,正将一枚玉璋递给排湾族的头目——这正是两岸先民文化交融的直接证据。
岩窟的尽头是一间宽敞的石室,石室中央的石台上,放着一个用织锦包裹的物件,正是我们要找的头目玉璋。玉璋长约半米,通体洁白,一面刻着良渚风格的神人兽面纹,另一面刻着排湾族的百步蛇图腾,两种纹饰在玉璋的顶端完美融合,形成一个“海”字形状。
“玉璋的顶端还有一个隐蔽的暗格,”林芭拉小心翼翼地拿起玉璋,指着顶端的“海”字,“我们之前用x光扫描过,暗格里藏着一张用兽皮制成的‘迁徙图’,记录着良渚先民渡海到台湾的路线,还有他们与原住民通婚融合的过程。”
就在我们准备打开暗格时,石室的入口突然传来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洞口被一块巨大的岩石堵住,岩窟内的檀香气息瞬间被刺鼻的烟雾取代。“是张教授!”林芭拉的声音带着震惊,“他是我们遗址的考古顾问,昨天还说要帮我们研究玉璋,没想到他竟然……”
烟雾中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:“芭拉,别怪我。这玉璋里藏着史前文明的‘基因密码’,只要破解了它,就能还原华夏先民的迁徙路线,这个成果本该属于我!你们这些守旧的人,根本不配拥有它!”
张教授的身影在烟雾中渐渐清晰,他手里拿着一把改装过的电击枪,另一只手握着一个黑色的装置——正是之前在走私团伙手中见过的能量干扰器。“把玉璋交出来,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,”张教授说,“不然我就启动干扰器,让整个岩窟塌掉,咱们同归于尽!”
陈九爷悄悄从背包里取出一块从殷墟带来的甲骨残片,残片在烟雾中泛着红光:“张教授,你研究考古这么多年,难道忘了考古的初心?文物不是用来满足个人私欲的,是用来还原历史、传承文明的!你现在的做法,和那些走私犯有什么区别?”
“初心?”张教授冷笑一声,“我的初心就是要证明,卑南文明是独立发展的,不是什么‘大陆传来的’!只要毁掉玉璋里的迁徙图,就能改写历史,让全世界知道,台湾的史前文明比大陆更先进!”
青禾突然举起青铜钥匙,钥匙上的百步蛇图腾与玉璋的图腾产生共鸣,发出一道强烈的金光,金光穿透烟雾,直射向张教授手中的干扰器。干扰器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,然后“砰”的一声炸开,张教授手中的电击枪也随之掉落在地。
“你错了,”林芭拉捡起电击枪,声音坚定,“卑南文明的伟大,不在于它是否独立发展,而在于它融合了大陆与台湾的多元文化。就像这玉璋,既有良渚的纹饰,又有排湾族的图腾,这才是华夏文明的魅力——包容与融合。”
张教授还想反抗,却被随后赶来的台湾警方制服。当警方移开堵住洞口的岩石时,阳光透过洞口照进石室,落在玉璋上,玉璋的暗格自动打开,里面的兽皮迁徙图在阳光下缓缓展开,图上的路线从浙江良渚出发,经过福建、广东,最终抵达台湾卑南,路线上还标注着十几个小型遗址,像是一串连接两岸的珍珠。
我们将玉璋和迁徙图交给卑南遗址博物馆,林芭拉送给我们一块排湾族的织布,上面织着良渚玉琮与百步蛇图腾融合的图案:“这块布叫‘同源布’,代表着大陆与台湾的文明同源。你们要去下一个遗址吧?我爷爷说,福建的昙石山遗址藏着‘贝丘秘藏’,那里的贝丘堆积层里,有和卑南遗址相似的陶器,说不定能找到更多两岸文化交融的证据。”
离开卑南遗址时,排湾族的老人们在村口为我们举行了简单的送别仪式,他们手拉手唱起了祭祀歌谣,歌声跨越海峡,像是在与望舟村的海风呼应。手中的兽骨册此时蓝光渐强,迁徙图上的路线与昙石山遗址的标记连成一线,册页上浮现出一行新的文字:“贝丘藏史,陶片为证,昙石山有‘文明陶符’待寻。”
周明远拿着从卑南遗址带来的陶器残片,与望舟村的红树林木材进行比对:“残片的釉料成分和望舟村的工艺很像,昙石山的贝丘遗址肯定藏着更多两岸工艺传承的证据。咱们去了那里,说不定能还原出完整的‘海峡文明传承链’。”
青禾的青铜钥匙此时又浮现出新的纹饰,像是贝丘的堆积层图案:“钥匙在感应贝丘的能量,‘文明陶符’应该藏在贝丘的最深处,需要用之前找到的文物作为引导——良渚的玉琮、卑南的玉璋,还有望舟村的舟板残片,这些都是打开陶符的钥匙。”
我们驱车前往高雄港,准备渡海返回福建。车窗外的台湾海峡波光粼粼,手中的同源布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,兽骨册的蓝光指引着我们前往下一个目的地。我知道,昙石山遗址的贝丘里,不仅藏着“文明陶符”,更藏着华夏文明跨越海峡、代代相传的秘密——而我们的守护之旅,还将继续。
渡轮缓缓驶入福州马尾港时,闽江的江水与海水在此交汇,泛着独特的青绿色。手中的“同源布”被海风轻轻吹动,布上的良渚玉琮与百步蛇图腾纹路,竟与远处昙石山遗址的轮廓隐隐重合。陈九爷望着窗外成片的红树林,指尖在兽骨册的“文明陶符”标记上停顿:“昙石山是闽越文化的发源地,贝丘遗址里藏着数千年的贝壳堆积,那些贝壳说不定就是陶符的‘保护壳’——史前先民常用贝壳灰做陶器的胎料,陶符很可能藏在掺了贝壳灰的陶器里。”
青禾的青铜钥匙此时贴在船窗上,钥匙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贝壳纹路,她指尖划过纹路:“之前在卑南的玉璋里感应到的‘信仰之力’,现在在钥匙上也有反应,说明昙石山的陶符不仅记录文明,还可能承载着史前先民的祭祀能量。贝丘里的贝壳堆积层,说不定就是天然的能量屏障。”
周明远正用放大镜观察从卑南带来的陶器残片,残片边缘的贝壳灰与他刚从望舟村红树林取的土壤样本对比,颜色几乎一致:“昙石山陶器的贝壳灰含量很高,和卑南、望舟村的工艺一脉相承。我带了便携式成分分析仪,到了遗址就能通过陶片成分,快速定位陶符的位置。”
驱车前往昙石山遗址的路上,沿途的稻田里偶尔能看到畲族妇女在劳作,她们头戴的凤冠缀满银饰,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。林芭拉之前提到,昙石山遗址的守护团队里有位畲族研究员,懂畲族古老的制陶术和贝丘解读术,名叫蓝月。
抵达遗址时,已是午后,贝丘遗址被一圈木质栈道围绕,栈道下堆积的贝壳层层叠叠,最高处达数米,散发着淡淡的海腥味。一位穿着畲族传统蓝色对襟衫的女子正蹲在栈道旁,用小刷子清理一块刚出土的陶片,她便是蓝月。看到我们手中的同源布,她立刻站起身,银饰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:“你们就是从卑南来的吧?林芭拉跟我提过你们!这块布上的纹路,和我们畲族祖上传下来的‘迁徙图’一模一样,只是我们的图里多了昙石山的贝丘标记。”
蓝月领着我们走进遗址的考古实验室,桌上摆满了从贝丘出土的陶器残片,其中一块残片上刻着与同源布相似的纹路,只是纹路中间缺了一块,像是被人故意敲掉的。“这块残片是昨天在贝丘中层发现的,”蓝月指着残片缺口,“缺口处的断面很新,不是自然损坏,像是有人为了获取陶符残片,故意敲掉的。而且我们在缺口附近发现了现代的塑料纤维,说明最近有人偷偷进入过贝丘未发掘区域。”
王警官立刻联系遗址安保部门,调取监控录像,发现三天前有一个穿着考古服的人,在深夜进入贝丘区域,手里拿着洛阳铲和小锤,形迹可疑。“这个人是‘东南史前文明研究中心’的副主任赵凯,”蓝月的眉头皱了起来,“他一直主张‘闽越文明独立论’,认为昙石山文化和良渚、卑南没有关联,还多次要求我们停止与大陆、台湾的联合研究,说我们‘混淆文明脉络’。”
“看来他就是冲着文明陶符来的,”陈九爷看着兽骨册,册页上的蓝光指向贝丘的最深处,“陶符上的纹路肯定能证明闽越与良渚、卑南的同源性,赵凯想毁掉或独占陶符,来支撑他的‘独立论’。”
蓝月从抽屉里取出一本泛黄的畲族古籍,封面上写着《贝丘祭录》:“这是畲族祖上流传的祭祀手册,里面记载着贝丘的‘潮汐机关’——只有在每月初一、十五的大潮汛,贝丘中层的‘祭台贝壳堆’才会露出入口,陶符就藏在祭台中央的‘陶瓮’里。今天正好是十五,傍晚就会有大潮汛,我们得赶在赵凯之前找到陶瓮。”
临近傍晚,潮水开始上涨,贝丘遗址的栈道被海水淹没了一半,蓝月带着我们沿着预先标记的路线,踩着露出水面的贝壳堆,向祭台方向走去。海水没过脚踝,冰凉刺骨,手中的兽骨册蓝光越来越亮,册页上的陶符图案与前方的贝壳堆轮廓渐渐重合。
“就是那里!”蓝月指着前方一处高出周围的贝壳堆,堆顶有一块巨大的天然礁石,礁石上刻着畲族的“太阳纹”——这就是祭台贝壳堆。青禾的青铜钥匙此时突然飞离掌心,吸附在礁石上,礁石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,贝壳堆中间缓缓露出一个圆形入口,入口内泛着淡淡的陶土气息。
我们依次进入入口,里面是一个仅容两人并行的通道,通道两侧的墙壁由完整的贝壳砌成,贝壳的缝隙间填着陶土,陶土上刻着细小的纹路,正是陶符的一部分。走了约十米,通道尽头出现一间圆形石室,石室中央的石台上,放着一个半米高的黑陶瓮,瓮身上刻满了完整的文明陶符。
陶符的图案分为三部分:第一部分是良渚玉琮的神人兽面纹,第二部分是卑南玉璋的百步蛇图腾,第三部分是闽越特有的“船形纹”,三部分纹路在瓮底融合成一个“闽”字,旁边还刻着几行细小的符号——蓝月说,这是畲族古老的“迁徙文”,记载着史前先民从良渚出发,经闽江流域到台湾卑南的完整路线,还提到“陶符为钥,启两岸文脉”。
就在周明远准备用分析仪检测陶瓮时,石室的入口突然传来脚步声,赵凯带着两个助手冲了进来,手里拿着电击棍:“把陶瓮留下!这是昙石山独有的文明遗产,不能让你们拿去‘拼凑’所谓的‘两岸同源’!”
“赵主任,你研究考古这么多年,难道看不出陶符上的纹路关联吗?”蓝月挡在陶瓮前,“良渚的神人兽面纹、卑南的百步蛇图腾,还有闽越的船形纹,明明是一脉相承的,你为什么要否认?”
“我没有否认!”赵凯激动地挥舞着电击棍,“我只是想证明,闽越文明是这些文明的源头!只要我毁掉陶符上的良渚和卑南纹路,全世界就会承认,昙石山才是华夏文明的起点!”
陈九爷突然从背包里取出一块从良渚带来的玉琮残片,残片在灯光下泛着绿光,与陶符上的神人兽面纹产生共鸣:“赵凯,你看看!残片的纹路和陶符的纹路能完美拼接,这说明良渚是源头,闽越是传承,不是相反!考古讲究证据,不是你的主观臆断!”
赵凯的助手突然冲向陶瓮,想要用锤子砸毁陶符,青禾立刻拔出青铜钥匙,钥匙化作一道蓝光,击中助手手中的锤子,锤子“当啷”落地。另一个助手想要偷袭,周明远迅速将随身携带的瓷片盾牌挡在身前,瓷片反射的光线正好照在助手的眼睛上,让他暂时失明。
就在这时,石室突然开始震动,海水从通道的缝隙中涌入——大潮汛提前了,贝壳堆的入口即将被淹没。“快走!再不走我们都会被埋在里面!”王警官大喊着,拉起赵凯的手臂往外冲。赵凯看着陶符上的纹路,又看了看涌入的海水,突然瘫坐在地上:“我错了……我不该为了名利,否认文明的传承……”
我们带着赵凯和陶瓮,沿着通道快速撤离,刚冲出入口,贝壳堆就轰然倒塌,被海水彻底淹没。回到实验室后,赵凯主动将自己的研究笔记交给蓝月:“笔记里有我对陶符的初步解读,虽然之前的方向错了,但或许能帮你们完整解读迁徙文。我会向考古界公开道歉,承认闽越文明是华夏文明的传承分支。”
蓝月拿着笔记,激动地说:“其实陶符还有一个秘密——瓮底的‘闽’字,倒过来看是‘台’字,说明史前先民就认为闽台是一体的,两岸文脉从来没有断裂过。”
我们在昙石山遗址待了三天,协助蓝月完整解读了陶符上的迁徙文,发现先民除了从良渚到卑南的路线,还有一条从昙石山到广东石峡遗址的路线,石峡遗址的陶器与昙石山的陶器有着高度相似的工艺,里面可能藏着“稻作陶符”——记录史前稻作技术的秘藏。
离开昙石山前,蓝月送给我们一套畲族的“贝纹陶片”,陶片上刻着闽江流域的古河道图:“这套陶片能帮你们找到石峡遗址的稻作区,石峡的稻作陶符很可能藏在古稻田的土壤里。记住,不管到哪里,都要记得,华夏文明的脉络,就像闽江的水,连接着每一片土地,每一个民族。”
我们握着贝纹陶片,站在昙石山遗址的观景台上,看着夕阳下的闽江流入大海,手中的兽骨册蓝光渐强,陶符上的古河道图与石峡遗址的标记连成一线,册页上浮现出一行新的文字:“稻作传脉,文明共生,石峡有‘稻魂陶符’待寻。”
青禾的青铜钥匙此时浮现出稻穗的纹路:“稻作是华夏文明的重要根基,石峡的稻魂陶符说不定能还原史前稻作技术的传播路线,连接长江流域和珠江流域的文明。看来咱们的下一站,就是广东曲江石峡遗址了。”
周明远则用分析仪检测贝纹陶片的成分,发现陶片里掺了稻壳灰:“石峡遗址的陶器常用稻壳灰做胎料,我带的稻壳灰样本正好能和陶符产生共鸣,到了那里,很快就能找到稻魂陶符的位置。”
我们收拾好行李,驱车前往广东曲江。车窗外的福建丘陵渐渐变成广东的丹霞地貌,手中的贝纹陶片泛着淡淡的土黄色光泽,与沿途的稻田颜色融为一体。我知道,石峡遗址的稻魂陶符,不仅藏着史前稻作的秘密,更藏着华夏文明以农为本、生生不息的密码——而我们的守护之旅,还将在这片孕育文明的土地上继续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