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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18章 天墓无极(103)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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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初步审讯,这几人果然是刀疤国际文物走私团伙的漏网之鱼,他们在团伙内部听说过建文帝宝藏的传说,一直不死心,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陈砚等人的行踪,便一路跟踪到大理,企图浑水摸鱼,抢夺新发现的文物。

危机解除,众人都松了一口气。老鬼龇牙咧嘴地让随行的医护人员包扎伤口,一边还对阿依竖大拇指:“阿依妹子,你这救援太及时了!下次再去你们寨子,我老鬼请你吃全寨最大的酸汤鱼!”

阿依笑了笑,看向陈砚和苏湄:“看来,你们又找到了很重要的东西。”

陈砚郑重地点点头,将建文帝的心迹文书小心地放回木匣:“是的,这可能比任何实物珍宝都重要。它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、在历史巨变中挣扎、最终找到心灵归宿的建文帝。”

接下来的几天,在严格的安保措施下,石室内的玉佛、贝叶经以及建文心迹文书被安全取出,送往大理州博物馆进行紧急保护和初步研究。这一发现再次轰动学界,建文帝流亡生涯的最终精神面貌,得以清晰地呈现在世人面前。

在大理的工作告一段落,陈砚、苏湄、老鬼和周教授再次来到崇圣寺,向净尘法师告别。夕阳下的三塔,沐浴在金色的光辉中,庄严肃穆。

“世事轮回,因果不虚。”净尘法师手持佛珠,平和地说道,“建文帝在此地放下尘缘,求得内心安宁。诸位历尽艰辛,寻得此物,亦是完成了历史的托付。望此段公案,能令世人有所感悟。”

离开大理,返回武定县的火车上,四人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,心情都有些复杂。连续的探险带来了巨大的收获,也伴随着一次次的风险。

周教授翻看着相机里建文心迹文书的照片,感慨道:“建文帝的线索,到此,或许可以画上一个相对圆满的句号了。他最终的归宿,虽然史书没有明确记载,但这篇心迹,无疑为我们理解他的人生结局,提供了最珍贵的视角。”

苏湄点点头,但又若有所思:“主要的线索是清晰了。不过,爷爷的笔记里,似乎还有一些关于其他明代秘闻的零星记录,还有这对玉佩……它们指引我们找到了这么多,但它们本身,会不会还隐藏着其他的秘密?”

老鬼一边啃着火车上买的鸡腿,一边含糊地说:“管他呢!反正跟着阿砚和苏丫头,有肉吃,有架打,刺激!下次去哪儿?提前说啊,我好准备新装备!”

陈砚没有立刻回答,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绵延的群山之上。爷爷的笔记确实还有未解之处,历史的迷宫也似乎永远探不到绝对的尽头。但他知道,经过这连番的冒险,他们找回的不仅仅是文物,更是对历史的尊重,对文化的传承,以及伙伴之间深厚的信任与情谊。

火车轰鸣,载着他们驶向熟悉的武定小城。车窗外,暮色四合,远方的山峦在渐暗的天光中只剩下深沉的剪影,仿佛蕴藏着无数还未被讲述的故事。陈砚轻轻摩挲着那枚“文”字玉佩,冰凉的触感下,似乎能感受到历史的脉搏仍在微微跳动。下一个谜题,或许就在不远的前方,等待着合适的时机,再次浮现。

返回武定县文物所的日子,像是激流过后的一段平静回水。夏末的燥热渐渐被初秋的清爽取代,院子里的老槐树叶子边缘开始泛黄。陈砚将大理之行的全部资料——建文心迹文书的高清扫描件、玉佛与贝叶经的照片、净尘法师的见证记录、乃至与刀疤残党遭遇的惊险报告——分门别类,归档整理。每一次探险的终点,似乎都是另一段研究的起点。

那对“文”、“御”玉佩,在完成了它们作为“双钥”指引路径的使命后,被送往省博物院,与建文玉玺、龙袍等物一同进行更深入的科技检测和保存处理。然而,陈砚手中仍保留着最精细的3d扫描数据和拓片。他总觉得,这对玉佩,尤其是它们合二为一时所展现的那幅微雕地图,其精妙与隐秘,似乎不应仅仅是为了指引出大理崇圣寺那一处地点。爷爷陈云樵的笔记,在涉及这对玉佩来历的部分,语焉不详,只模糊提及是“家传古物,疑与明初宫禁有关”。

这天深夜,窗外秋虫啁啾。陈砚又一次伏在案前,台灯的光晕笼罩着那对玉佩的放大拼接拓片。他用高倍放大镜,几乎是贴着纸面,一寸一寸地检视着地图上除了点苍山标记之外的每一个细节。苍山的走向,洱海的轮廓,乃至地图边缘一些看似装饰性的云水纹……他的目光,最终停留在代表洱海西部、点苍山对面的一片区域。那里,在地图的极边缘处,有几条极其细微、几乎与纸张纤维混淆的短线,勾勒出一个非常抽象的、环状的图案,环中似乎还有两个更小的点。

这个图案太小,太不起眼,在之前指向明确的大理目标下,被完全忽略了。陈砚立刻调用电脑上的超高精度扫描文件,将那片区域放大到极致,并进行数字增强处理。

屏幕上,那个环状图案逐渐清晰起来。它并非标准的圆形,而更像是一个不规则的椭圆,内部的两个小点,一个靠近椭圆中心,另一个则偏向边缘。在整个微雕地图的语境下,这个图案显得格格不入,不像自然地貌。

“这是什么?”陈砚喃喃自语。他调出大理地区的卫星地图和地质图,将那个环状图案与洱海西岸的地形进行比对。忽然,一个地点跳入他的脑海——洱源!大理地区着名的温泉之乡,尤其以“九气台”等地热景观闻名。那个环状图案,是否象征着某个地热区域,比如一个温泉眼?而内部的两个点……

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:这会不会是另一重指引?建文帝在留下精神归宿的见证(心迹文书、玉佛)之后,是否还将某种更具实质性的、或许关乎他晚年实际生活痕迹的物品,藏匿于另一处?毕竟,心迹文书中提到“遍历名山”,点苍山只是其中一站。

他将自己的发现和猜测通过电话告诉了苏湄。苏湄此刻已回到省城,正在参与建文玉玺的科技分析项目。听完陈砚的描述,她立刻来了精神:“环状图案,内部两点……听起来很像某种双泉眼的象征!洱源地区确实有多处温泉群。我马上查一下洱源的历史地理资料,特别是明代以前就有记载的古温泉点!”

第二天下午,苏湄发来了一份冗长的资料包和一封邮件。“陈砚,你的推测可能有戏!我查了明清地方志和一些古代游记,洱源地区在明代已知的、有名称的温泉眼有十几处。但符合‘双泉眼’且历史悠久的,主要集中在两个地方:一是‘九气台’温泉区,那里泉眼众多,形态复杂;另一个,则是一个更偏僻、如今几乎已废弃的古温泉,当地古称‘阴阳泉’或‘双子泉’,据记载因其两个泉眼相距极近,水质一温一热而得名。这个‘阴阳泉’的位置,正好在你玉佩地图标示的那个环状区域的范围内!”

“阴阳泉……”陈砚重复着这个名字,感觉其中似乎蕴含着某种玄机。他立刻翻查爷爷的笔记,希望能找到相关记载。笔记中关于云南的部分,除了大理点苍山,确实也零星提到了“洱水源”、“温泉”等字眼,但均未深入。唯有一页记录风俗的杂记里,提到一句:“滇西有古泉,名阴阳,土人传其水有异,能养玉。”

能养玉?陈砚心中一动。建文帝晚年与佛法为伴,但随身之物,除了经卷,是否还有他极为珍视的玉器?那尊在崇圣寺地宫发现的玉佛,玉质温润异常,是否与这“养玉”的温泉有关?

恰在此时,周教授从北京打来了电话,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:“小陈!好消息!我们对建文心迹文书进行了更细致的材质和墨迹分析,有了意外发现!文书所用的宣纸,并非云南本地常见品类,其纤维成分更接近…接近一种传说中产于南京宫廷、专供御用的‘金粟山藏经纸’的余料!而且,在纸张的夹层纤维中,我们检测到了极其微量的、非常独特的矿物质成分,经过比对,与大理洱源地区某些温泉的泉华成分高度吻合!”

“更重要的是,”周教授顿了顿,加重了语气,“文书最后那句‘匿迹点苍山崇圣寺谨记’,那个‘谨’字的墨迹,在超高倍显微镜下,发现其边缘有用极细针尖划出的、肉眼完全无法察觉的两个小字——‘泉畔’!”

点苍山崇圣寺,泉畔!这几乎是对玉佩地图上那个环状图案和“阴阳泉”猜测的直接印证!

所有的线索,再次拧成一股绳,指向了洱源,指向了那个神秘的“阴阳泉”。

“看来,我们还得再去一次大理。”陈砚对闻讯赶来的老鬼说道。

老鬼一拍大腿,咧嘴笑道:“我就知道闲不住!这次是去泡温泉?这个我在行!保证帮你们找到那什么阴阳泉!”

这次的行动,规模小了很多。为了避免再次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和潜在的危险,陈砚只联系了苏湄和老鬼。周教授因北京有重要学术会议无法脱身,但提供了全部的分析资料。阿依在云南公安系统的朋友也暗中给予了信息支持,确认洱源地区近期并无异常人员活动。

他们以地质考察和民俗调研的名义,再次来到了洱源。不同于游客如织的九气台,他们根据历史资料和苏湄查到的古老地图,直奔位于洱源西部山区、一个名为“白石溪”的村落。据记载,“阴阳泉”就在村后山的溪谷深处。

白石溪村规模很小,多是白族传统民居,青石板路,溪水潺潺。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名叫和桂花的白族老奶奶,是村里为数不多还清楚记得“阴阳泉”具体位置的老人。

“阴阳泉啊,好久没人去咯。”和奶奶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说道,手里纳着鞋底,“老辈子人说,那泉水有灵性,一温一热,像阴阳调和。以前还有人去祭拜,求健康,后来路不好走,年轻人都不信这些了,就荒废了。”她指了指村后一条被杂草淹没的小径,“顺着这条路走,过两个山坳,听到水声大了,就到了。不过泉眼好像被一次山洪冲下来的石头埋了一半,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看到‘阴阳’分明咯。”

谢过和奶奶,三人沿着崎岖难行的小径向深山进发。这里植被茂密,空气湿润,鸟鸣山幽。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,果然听到了愈发清晰的水声。穿过一片竹林,眼前豁然开朗,一条清澈的溪流从山涧奔涌而下,在溪流旁的一处凹陷的岩壁下,他们找到了“阴阳泉”。

正如和奶奶所说,泉眼区域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,显然是山洪遗迹。两个主要的泉眼出口几乎被石块掩埋,只留下些许缝隙,汩汩地冒着泉水。泉水汇入旁边的小溪,在泉口附近,能明显感觉到一片水域温度较高,冒着丝丝热气,而紧邻的另一片水域则温度正常,甚至有些冰凉。虽然不复记载中的壮观,但“一温一热”的特征依然依稀可辨。

“就是这里了。”陈砚观察着四周环境。泉眼位于岩壁下方,岩壁上爬满了青苔和藤蔓,看起来并无异常。

苏湄拿出便携式环境探测仪,开始检测泉水温度和矿物质含量,同时仔细扫描岩壁和泉眼周围的石块。“泉水成分确实独特,含有多种稀有矿物……岩壁结构……等等,陈砚,老鬼,你们看这里!”

她指着被石块半掩埋的两个泉眼之间的一块巨大、表面相对平整的岩石。这块岩石的颜色与周围略有不同,呈深褐色,上面似乎有一些模糊的、非天然的刻痕。两人合力,小心翼翼地清理掉岩石表面的淤泥和青苔。

随着污垢褪去,岩石上显现出的,赫然是一个与玉佩地图上那个环状图案几乎一模一样的雕刻!环状中间,同样有两个小凹坑,分别对应着“阴泉”(凉)和“阳泉”(温)的大致方位。

“钥匙孔!”老鬼脱口而出。

陈砚深吸一口气,再次取出那两枚玉佩(此次行动前已从省院申请临时调用)。他按照地图上的方位,将“文”字玉佩放入对应“阴泉”(凉)的凹坑,将“御”字玉佩放入对应“阳泉”(温)的凹坑。

就在两枚玉佩完全嵌入凹坑的瞬间,异变发生了!

并没有巨大的声响或地动山摇。只听一阵轻微的、仿佛水流冲刷的“沙沙”声从岩壁内部传来。紧接着,那块刻有环状图案的巨大岩石,竟然缓缓地、无声地向内旋转,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、仅容一人匍匐通过的洞口!一股更加浓郁的地热气息混合着某种古老的、难以形容的气味从洞中涌出。

三人面面相觑,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兴奋。这“阴阳泉”之下,果然别有洞天!

陈砚打开强光手电,率先弯腰钻了进去。洞口虽小,但内部空间逐渐扩大,是一条向下倾斜的、天然形成的熔岩隧道,四壁光滑,摸上去还带着微微的温热,空气潮湿而温暖,并不气闷。隧道曲折向下,沿途还能听到隐约的地下水流声。

走了大约十几分钟,前方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。走出隧道尽头,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。

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,洞穴中央是一个散发着柔和乳白色光芒的温泉潭,潭水清澈见底,咕嘟着细小的气泡。而照亮整个洞穴的光源,并非来自潭水本身,而是来自于潭底!透过荡漾的波光,可以清晰地看到,潭底铺满了大大小小、形状各异的……玉器!有玉璧、玉琮、玉圭、玉璜……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形制,它们静静地躺在洁白的泉华之上,在温泉水和地底某种未知能量的作用下,散发出温润而持久的光芒,将整个洞穴映照得如同白昼!整个洞穴,宛如一个沉睡在地下的、由玉石构成的星空!

而在温泉潭的岸边,靠近岩壁的地方,有一个简单的石台,石台上放着一个不起眼的、用整块木头凿成的盒子。

陈砚涉过齐膝深的温暖泉水(泉水温度恰到好处),走到石台前,小心地打开了木盒。里面没有纸张,没有经文,只有三件物品:一串打磨光滑的木质佛珠,颜色深暗,饱经岁月;一块半截的歙砚,砚台上还有干涸的墨迹;以及,一柄短小的、玉质的……锏?或者说,是类似锏的礼器,上面刻着简约的云纹,但毫无杀气,反而透着一种温文尔雅。

没有留下只言片语。但这三件物品,结合这满潭的玉光和这隐秘的温泉洞穴,仿佛在无声地诉说:这里,是建文帝卸下所有身份包袱后,真正属于自己的隐居之地。佛珠代表了他的信仰归宿,残砚见证了他可能持续的书写与思考,而那玉锏,或许是他保留的、对过往身份的最后一点念想,却已磨去了所有锋芒,化为一件雅玩。这满潭的玉器,可能并非他刻意收藏的珍宝,而是他在此漫长岁月中,利用这“养玉”的温泉,慢慢打磨、盘玩,用以寄托心绪、修炼心性的见证。这是一个逃离了皇权争斗的失败者,在山水与时间中,寻找到的内心秩序与宁静的极致体现。

“他最终……在这里找到了真正的安宁。”苏湄望着这如梦似幻的玉光潭水,轻声说道,语气中充满了敬畏。

老鬼也收起了平日的嬉笑,咂咂嘴:“好家伙……这地方,比皇帝老子住的地方还舒坦……”

他们没有动潭中的任何玉器,也没有拿走木盒中的三件物品。只是进行了详细的拍照、测量和环境记录。这个发现,其价值不在于文物的市场价值,而在于它所揭示的一种终极的精神状态和生活方式。它补充了建文帝流亡生涯的最后一块,也是最私密、最人性化的拼图。

退出洞穴,让那巨大的岩石门户缓缓闭合,将秘密再次交还给大地和温泉。返回白石溪村的路上,三人都沉默着,各自消化着这次的发现。

回到武定县,陈砚将这次“阴阳泉”之行的所有记录和影像资料,同样郑重归档。他没有立即撰写报告或对外公布,这个发现太过于私人,他需要时间思考如何恰当地呈现它。

秋意渐深,文物所院子里的落叶多了起来。陈砚站在窗前,看着飘落的黄叶。建文帝的踪迹,似乎真的走到了尽头。从象征权力的玉玺,到寄托精神的经卷,再到剖白心迹的文书,最终是这隐秘温泉畔的玉光与旧物……一个人的流亡史,也是一部心灵的蜕变史。

爷爷的笔记,似乎也因为这次发现而变得完整。那些零散的记载,那些看似无端的猜测,最终都指向了一个真实的、有血有肉的历史人物。

然而,当他合上笔记,指尖无意中拂过笔记封皮内侧一个从未注意到的、微微凸起的皮质夹层时,他的动作顿住了。他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划开几乎与封皮融为一体的缝线,从夹层里,他取出的不是纸张,而是一片薄如蝉翼、触手冰凉、呈半透明的……丝绸?抑或是某种特殊的皮质?

在这片材质上,用极细的墨线,画着一幅更加抽象、更加简洁,甚至可以说是诡异的图案——那是一个扭曲的、如同漩涡般的星图,或者根本不是什么星图,而是一种无法理解的符号。图案的下方,没有任何文字说明,只有爷爷用铅笔写下的、两个潦草而充满不确定性的字:

“井宿?”

陈砚拿着这片薄如虚无的材质,对着灯光,眉头深深锁起。井宿,二十八星宿之一……这又是什么意思?这与建文帝,与之前所有的发现,又有什么关联?爷爷留下这个,是随手记录,还是暗示着另一段完全不同的、更加深邃难解的谜题?

窗外,秋风掠过树梢,发出沙沙的声响,仿佛历史的低语,从未停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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