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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96章 天墓无极(181)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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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仑山口的风裹着沙砾,打在“昆仑墟考古队”的蓝色帐篷上,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声响,像有无数只手在外面抓挠。林野蹲在帐篷中央的防潮垫上,指尖捏着一张泛白的照片,照片里的三个人站在一座刚清理出的石门前,笑容灿烂,背景里的石门上刻着模糊的兽形纹路——这是三天前考古队传回的最后一张照片,如今照片上的三个人,连同石门一起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“林老师,这是队员失踪前留在营地的最后一样东西。”考古队副队长赵凯递过来一个密封袋,里面装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,封面上写着三个褪色的篆字:《山海经笺注》。林野接过密封袋,指尖传来纸张的粗糙触感,她注意到书的封皮边缘有一道新鲜的撕痕,像是被人匆忙扯过。

林野是国内顶尖的民俗学家,专攻先秦神话与《山海经》研究,三天前接到考古队的紧急求援电话时,她正在整理爷爷留下的手稿——爷爷林慎之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考古学家,当年就是在昆仑墟失踪的,只留下半块刻着青鸟纹的玉佩,如今正挂在林野的脖子上,贴着皮肤,传来一丝凉意。

“赵队,说说当时的情况。”林野翻开《山海经笺注》,书页间散落着几张便签,上面是潦草的字迹,开头第一句就是“《大荒西经》所言非虚,昆仑之丘真有弱水环之”。

赵凯揉了揉通红的眼睛,声音沙哑:“三天前早上,我们发现负责清理石门的三个队员没回营地,去现场一看,石门不见了,地上只留下这个本子和几枚脚印,脚印一直延伸到营地后面的暗河,然后就没了——那暗河我们测过,水深不到两米,底下全是鹅卵石,不可能淹死人,更不可能把三个人连骨头都冲没了。”

林野的目光停在便签的第二行:“炎火之山在侧,投物辄然,今见之,非火也,乃石之温。”她抬头看向赵凯:“你们在现场有没有发现发热的岩石?”

“有!”赵凯立刻点头,“石门附近的几块岩石,摸上去温度能到四十多度,我们一开始以为是日晒,后来发现阴天也一样热。还有,暗河的水,我们取样检测,发现水里含有大量的矿物质,密度比普通水大很多,人在里面根本沉不下去,队员的脚印到河边就断了,太奇怪了。”

林野合上《山海经笺注》,起身走到帐篷门口,撩开帘子看向远处的昆仑山脉。夕阳把山脉染成暗红色,山巅的积雪在暮色里泛着冷光,像一头蛰伏的巨兽。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,玉佩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,像是在呼应什么。

“林老师,还有件事,我没跟其他人说。”赵凯跟过来,声音压得更低,“我们在石门消失的地方,发现了这个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,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青铜残片,残片上刻着的纹路,林野一眼就认出来——是《山海经·西山经》里记载的“青鸟”,鸟首朝向西方,翅膀上刻着细密的短线,像是某种计数符号。

林野的心跳漏了一拍,她爷爷的手稿里,就画过一模一样的青鸟纹,旁边标注着“昆仑天墓钥,青鸟引方向”。她接过青铜残片,指尖刚碰到残片,脖子上的玉佩突然变得滚烫,残片上的青鸟纹竟然开始发光,与玉佩上的纹路形成一道微弱的光链。

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赵凯吓得后退一步,眼睛瞪得溜圆。

林野强压下心头的震惊,仔细观察残片:“这不是普通的刻纹,是坐标。《西山经》里说‘昆仑之虚,方八百里,高万仞。有青鸟栖于东,赤龙盘于西’,青鸟纹的翅膀短线,应该是距离,鸟首朝向是方位——它在指向某个地方。”

当天晚上,林野根据青鸟纹的短线数量和方位,在地图上标出了一个位置:距离营地西北方向十五公里的一处山谷,那里在当地牧民的口中,被称为“炎火谷”,传说谷里有会发热的石头,还有吃人的“山鬼”。

“我明天带两个人跟你去。”赵凯把武器箱打开,里面有强光手电、登山绳,还有两把猎枪,“这地方邪门得很,不能大意。”

林野摇摇头:“人多目标大,就我们两个,再加个当地向导——我需要有人知道谷里的地形,还有那些关于‘山鬼’的传说,越详细越好。”

赵凯推荐了当地的向导扎西,扎西是藏族人,五十多岁,皮肤黝黑,脸上刻着高原紫外线留下的沟壑。当林野提到要去炎火谷时,扎西的脸色瞬间变了,连连摆手:“不行不行,炎火谷不能去,那是天墓的‘外庭’,每六十年开一次,开的时候会‘请’人进去当‘祭品’,你们要找的人,肯定是被‘请’走了。”

“天墓?”林野抓住关键词,“你说的天墓,是西王母的墓吗?”

扎西蹲在火塘边,往里面添了块干牛粪,火苗“噼啪”一声窜起来,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:“老人们说,天墓是昆仑山里的神墓,里面住的不是人,是‘守墓神’,就是《山海经》里说的‘人面虎身’的神。谷里的石头发热,是神在‘呼吸’;暗河的水沉不下去,是神设的‘门槛’,不是‘有缘人’,进不去。”

林野拿出那枚青铜残片,递给扎西:“你见过这个吗?”

扎西接过残片,手指摩挲着青鸟纹,眼神突然变得敬畏:“这是‘神的信物’,我小时候在爷爷的箱子里见过一个,爷爷说,有这个的人,要么是‘祭品’,要么是‘引路的’——林小姐,你脖子上的玉佩,是不是也有这样的花纹?”

林野下意识地摸了摸玉佩,没说话。扎西叹了口气:“明天我带你们去,但到了谷口,我不进去,里面的路,得你们自己走。”

第二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,三人就出发了。越野车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了两个小时,终于抵达炎火谷的谷口。谷口两侧的山壁是暗红色的,阳光照在上面,能看到细微的热气升腾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。

“从这里进去,走大概三里地,会看到一条暗河,暗河上有座天然的石桥,过了桥,就是‘神的呼吸地’,那里的石头最热,也最危险。”扎西指着谷内,“我就在这等你们,太阳落山前要是没出来,我就回村里报信。”

林野和赵凯背着装备,走进谷中。谷里异常安静,只有脚步声和风吹过岩石的声音。走了约摸半小时,林野突然停下脚步,指着右侧的山壁:“赵队,你看那里。”

山壁上有一道人工开凿的凹槽,凹槽里嵌着一块与周围岩石颜色不同的青石板,石板上刻着的,正是《山海经·大荒西经》里记载的“人面虎身”图案——神的脸是方形的,眼睛是两个圆形的刻痕,虎身的尾巴卷曲着,尾巴尖指向下方,像是在指引方向。

“这石板是新嵌进去的吧?”赵凯用手摸了摸石板边缘,“缝隙里的土还没干透,最多不超过一个月。”

林野蹲下身,仔细观察虎身的刻痕,发现尾巴尖的位置有一个细小的圆孔,她掏出脖子上的玉佩,试探着把玉佩的尖端对准圆孔——“咔哒”一声,玉佩竟然刚好嵌了进去。

紧接着,山壁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,青石板缓缓向内凹陷,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,洞口里传来一阵阴冷的风,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钟声。

“这……这是入口?”赵凯拿出强光手电,往洞里照去,光柱里能看到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,石阶上覆盖着薄薄的灰尘,灰尘上有几串新鲜的脚印,大小与人类的脚印相似,但脚趾的位置格外细长,不像是普通人的脚印。

林野走进洞口,手电的光扫过石阶两侧的墙壁,墙壁上刻着连贯的壁画。第一幅壁画是一群人抬着祭品,朝着一座高大的石门走去,石门上方刻着青鸟纹;第二幅壁画是石门打开,里面走出一个人面虎身的神,神的手里拿着一枚玄圭,递给为首的祭祀;第三幅壁画则是一片黑暗,只有几个模糊的人影朝着黑暗深处走去,旁边刻着几个篆字:“非祭者莫入,入者莫归”。

“这些壁画的风格,像是战国时期的。”林野抚摸着壁画,“但刻痕很新,和外面的青石板一样,是近期才刻上去的——有人在模仿古代的壁画,引导我们往里面走。”

“模仿?为什么要模仿?”赵凯的声音有些发颤,“难道是……失踪的队员刻的?”

林野摇摇头:“队员没有这么好的刻工,你看这线条,流畅得像是专业的工匠刻的。而且,你注意到没有,第三幅壁画里的人影,手里都拿着一样东西——就是我们找到的那本《山海经笺注》。”

两人沿着石阶往下走,走了约莫一百多级,石阶突然到头,眼前出现一个宽敞的石室。石室的中央有一个圆形的石台,石台上放着一个青铜鼎,鼎里插着三根香,香灰还是热的,显然刚有人点燃过。

石室的四周有四个洞口,每个洞口上方都刻着一个《山海经》里的神兽名称:青鸟、赤龙、玄龟、白虎。林野走到青鸟洞口前,发现洞口的地面上有几滴暗红色的液体,她用指尖蘸了一点,放在鼻尖闻了闻——是血,还带着淡淡的铁锈味。

“这是人的血。”林野的心跳加快,“而且是新鲜的,最多不超过十二个小时。”

就在这时,赵凯突然喊道:“林老师,你看这个!”他站在青铜鼎旁,手里拿着一张折叠的纸,纸上是打印出来的照片,照片里的人正是三天前失踪的三个队员,他们被绑在石室中央的石台上,嘴巴被布条堵住,眼神里满是恐惧,背景里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,穿着黑色的斗篷,手里拿着一把青铜刀,刀上沾着血。

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字:“要想救他们,从青鸟洞走,记住,每走五十步,必须点燃一支香,香灭之前没到下一个节点,就会成为‘神的祭品’。”

林野拿起青铜鼎里的香,香杆上刻着细小的刻度,刚好五十步的距离。她看向青鸟洞口,洞口里一片漆黑,不知道通向哪里,但照片里的队员还活着,他们没有选择。

“我走前面,你跟在我后面,保持五十步的距离,记住,香灭之前一定要到我这里。”林野点燃一支香,香头的火光在黑暗中跳动,她深吸一口气,走进青鸟洞。

青鸟洞的通道很窄,只能容一个人通过,墙壁上时不时会出现青鸟的刻纹,刻纹的方向始终朝着前方。林野数着步数,“一、二、三……四十九、五十”,刚好在香燃到一半的时候,她走到了一个小石室,小石室的中央有一个石碗,碗里装着清水,水面上漂浮着一根青鸟羽毛。

“赵队,快过来!”林野喊道。赵凯立刻加快脚步,在香灭的前一秒冲进了小石室,两人都松了口气。

“这水……”赵凯指着石碗,“水里好像有东西。”

林野蹲下身,用手电照向水面,发现羽毛上刻着的,是《山海经·西山经》里的一句话:“弱水出昆仑之东北隅,入于流沙。”

“弱水……”林野突然想起扎西说的暗河,“赵队,你还记得扎西说的暗河上的石桥吗?这句话应该是在提示我们,下一个节点和弱水有关。”

两人继续往前走,第二个节点是在一个布满暗河的石室,暗河上没有桥,只有几块露出水面的石头,每块石头上都刻着一个字,连起来正是“投物辄然”——《山海经》里描述炎火之山的句子。林野试着把一块石头扔进暗河,石头刚碰到水面,就传来“滋滋”的声响,水面泛起一层白雾,石头竟然被融化了。

“这水有腐蚀性!”赵凯惊呼。

林野拿出那枚青铜残片,残片上的青鸟纹刚好与石头上的刻字吻合,她把残片放在最中间的石头上,残片突然发光,水面上浮现出一座由光组成的桥,桥的另一端,正是第三个节点的入口。

“快,桥维持不了多久!”林野拉着赵凯,快步走过光桥。第三个节点的石室里,没有别的东西,只有一面石墙,石墙上刻着一幅完整的昆仑天墓地图,地图的核心位置标注着“西王母之庭”,旁边有一个红色的叉号,叉号

“伪神?”林野皱起眉头,“难道天墓里的不是西王母,而是别的东西?”

就在这时,石室的入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走了进来,斗篷的兜帽压得很低,看不清脸,但他手里拿着的,正是照片里的那把青铜刀。

“你们来得比我预想的要快。”人影的声音沙哑,像是被砂纸磨过,“林小姐,你脖子上的玉佩,是你爷爷林慎之的吧?”

林野的心一紧:“你认识我爷爷?”

人影抬起头,兜帽滑落,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,他的左眼是假的,装着一个青铜做的义眼,义眼上刻着的,正是青鸟纹。“我不仅认识你爷爷,还跟他一起去过天墓的核心——六十年前,我们是同一个考古队的。”

“六十年前?”林野震惊,“我爷爷失踪的时候是1957年,距今刚好六十年,你是说,你也是当年失踪的队员之一?”

“不是失踪,是被‘留下来’了。”男人苦笑一声,“天墓每六十年开一次,开的时候需要‘钥匙’和‘祭品’,钥匙就是你脖子上的玉佩和青铜残片,祭品就是……像你爷爷那样,愿意留在天墓里,守护‘伪神’的人。”

男人走到石墙前,指着“伪神”两个字:“你以为天墓是西王母的墓?错了,这里是一个封印,封印着‘伪神’——也就是《山海经》里说的‘混沌’,它以人的意识为食,六十年需要一次‘意识献祭’,才能维持封印。你爷爷当年为了阻止混沌破印,自愿成为了祭品,留在了这里。”

林野的手开始发抖,爷爷的手稿里,最后一页写着“昆仑非墓,乃囚笼,吾愿为锁,护天下安”,原来不是假话。她看着男人:“那失踪的队员呢?你把他们藏在哪了?”

“他们没有被藏起来,他们是‘候选人’。”男人的眼神变得复杂,“混沌的封印越来越弱,需要更强大的意识来加固,考古队的队员都是研究《山海经》的,对神话的信仰最坚定,是最好的祭品——但我不想再有人像你爷爷那样牺牲,所以我模仿壁画,引导你们来这里,就是想让你知道真相,用玉佩和青铜残片,彻底关闭天墓,再也不让它开启。”

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半块玉佩,与林野脖子上的玉佩刚好吻合:“这是当年你爷爷给我的,说如果有一天,他的后人来了,就把这个交给你,让你做选择——是继续当‘锁’,还是彻底‘毁笼’。”

林野接过半块玉佩,两块玉佩合在一起,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,石墙上的地图开始闪烁,“西王母之庭”的位置出现一个漩涡状的入口,里面传来阵阵低沉的嘶吼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。

“混沌要破印了!”男人大喊,“快,把玉佩和青铜残片放进入口,就能关闭天墓!”

林野看着入口,又想起爷爷的手稿,想起失踪的队员,她知道,选择的时刻到了。她握紧手中的玉佩和残片,一步步朝着入口走去,身后的赵凯和男人都屏住了呼吸,看着她的背影,不知道她会做出怎样的决定。

入口的嘶吼声越来越大,周围的岩石开始震动,细小的石块不断从头顶落下。林野站在入口前,指尖的玉佩和残片发烫,像是在催促她做出选择。她闭上眼睛,脑海里闪过爷爷的笑容,闪过考古队队员的照片,闪过《山海经》里那些关于守护的记载——她知道,自己的选择,不仅关乎失踪的队员,更关乎整个昆仑墟,甚至整个世界的安危。

林野的指尖刚触到漩涡状的入口,两块吻合的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,金光中竟浮现出一道模糊的人影——那人穿着五十年代的考古服,头发花白,侧脸的轮廓与林野记忆中的爷爷林慎之一模一样。

“小野,别信他!”人影的声音带着电流般的杂音,却清晰地穿透了混沌的嘶吼,“他不是在帮你,是在帮混沌破印!”

“爷爷?”林野浑身一震,手中的玉佩猛地发烫,像是在印证人影的话。旁边的老陈(穿黑斗篷的男人)脸色瞬间变了,伸手就要去抢林野手中的玉佩:“别听他的!这是混沌制造的幻象,想骗你放弃!”

赵凯反应极快,一把抓住老陈的手腕,猎枪对准了他的胸口:“等等!你刚才说六十年前和林老师的爷爷一起考古,可林老师爷爷的档案里,当年的考古队只有五个人,牺牲了三个,失踪了一个——那个失踪的人,根本不姓陈,姓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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