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98章 天墓无极（183）（2/2）

老陈的残魂从藤蔓上挣扎出来，朝着林野喊道：“别管我！封印混沌，保护昆仑！这是我欠你的，也是我欠所有人的！”

林野握紧帝之印，三墟碎片和玉佩同时发出光芒：“我们不会让你白白牺牲！帝之印不仅能封印混沌，还能净化你的残魂！”

她将帝之印对准混沌的核心，金色的光芒笼罩住核心和老陈的残魂。混沌发出凄厉的嘶吼，藤蔓开始枯萎，老陈的残魂逐渐变得清晰——他恢复了年轻的模样，朝着众人露出微笑：“谢谢你们，终于……解脱了。”

老陈的残魂化作一道金光，融入帝之印，帝之印的光芒变得更加强烈，彻底包裹住混沌的核心。核心开始逐渐消散，石室的墙壁上浮现出一道金色的铭文：“混沌已封，昆仑永固，三墟归位，天下太平。”

就在这时，石室突然剧烈震动，阿吉大喊道：“不好！昆仑之眼的能量在反噬！我们必须尽快离开，否则会被埋在里面！”

众人朝着通道外跑去，身后的石室开始崩塌，发光苔藓逐渐熄灭。当他们冲出昆仑之眼时，天柱山的山顶已经被金色的光芒笼罩，光芒中，毕方和屏蓬、玄冰墟的冰夷、炎火墟的毕方都出现了，它们朝着众人鸣叫，像是在告别。

阿吉看着眼前的景象，突然笑了：“我完成了约定，可以去见老萨满和老陈了。”他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，化作一道金光，融入金色的光芒中。

林野握着帝之印，看着逐渐恢复平静的昆仑山脉，心中充满了感慨。爷爷走到她身边，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我们做到了，不仅封印了混沌，还解开了所有的秘密。”

赵凯的伤口已经不再疼痛，他看着远处的部落方向：“我们该回去了，部落的人还在等我们。”

众人沿着通天梯下山，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林野回头看向天柱山的山顶，金色的光芒依旧在闪烁，像是昆仑之眼在守护着这片土地。她知道，这场冒险虽然结束了，但昆仑的秘密还有很多，比如九重天的其他门户、未被发现的墟石碎片、还有老陈笔记本里提到的“混沌之源”——但她并不着急，因为她身边有最可靠的伙伴，有爷爷的陪伴，还有心中永不熄灭的“心火”。

下山的路上，扎西突然指着前方的山谷，那里有一群牧民正在放牧，孩子们朝着他们挥手。林野笑了，她知道，这就是他们守护的意义——让这片土地上的人，永远能过上平静、幸福的生活。

他们的脚步没有停下，因为新的故事，还在等着他们去书写。或许下一次，他们会去探索九重天的其他门户，或许会去寻找混沌之源，或许会遇到新的神兽、新的伙伴——但无论去哪里，他们都会带着帝之印，带着对昆仑的敬畏，带着守护的信念，继续走下去。

山谷中的风拂过，带着酥油茶的清香，林野握紧口袋里的三墟碎片和玉佩，抬头看向远方的天空，那里的星星开始逐渐亮起，像是在为他们的下一段旅程，点亮了方向。

部落的牦牛群在河谷里悠闲地啃着新冒芽的青草，扎西的小孙子卓玛拿着一朵黄色的野花，跑到林野面前，举着花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：“林姐姐，你看这花，在雪山上都没见过呢！”

林野接过野花，指尖刚碰到花瓣，花瓣突然变得乌黑，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。她心中一紧，抬头看向河谷上游——那里的河水原本清澈见底，此刻却泛着淡淡的黑色，水面上漂浮着几片透明的鳞片，边缘带着细微的黑色纹路。

“这鳞片……是鲛人的！”扎西凑过来，脸色瞬间变了，“老人们说，列姑射山的鲛人从不轻易离开栖息地，除非……山里出了大事。”

林爷爷走到河边，捡起一片鳞片，放在鼻尖闻了闻，眉头紧锁：“有混沌的余毒！虽然混沌的核心被封印了，但还有残孽留在世间，看来它们盯上了鲛人的‘鲛人泪’——传说鲛人泪能解百毒，还能复活死去的生物，那些残孽肯定想用来复活混沌的碎片。”

就在这时，部落的牧民次仁慌慌张张地跑过来，气喘吁吁地说：“扎西族长，不好了！阿爸和几个牧民去列姑射山附近放牧，到现在还没回来，只留下这个！”他递过来一块染血的羊皮，羊皮上画着一个黑色的符号——正是混沌残孽的标志。

“我们必须去列姑射山！”林野握紧帝之印，三枚墟石在口袋里微微发烫，“不仅要救回失踪的牧民，还要阻止残孽拿到鲛人泪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赵凯的手臂已经拆线，但伤口处的皮肤依旧泛着淡淡的黑色，他摸了摸伤口，眼神坚定：“我跟你们一起去，正好看看这混沌余毒到底有多厉害。”

李教授立刻翻出《山海经·海内北经》，指着其中一段记载：“‘列姑射之山，在海河州中，有神人焉，人首蛇身，长如辕，左右有首，衣紫衣，冠旃冠，名曰延维，人主得而飨食之，伯天下。’这里说的延维，应该是列姑射山的守护神，我们或许能得到它的帮助。”

当天下午，众人收拾好装备，坐上越野车，朝着列姑射山的方向驶去。列姑射山位于昆仑山脉的东侧，山下是一片广阔的湖泊，名为“归墟湖”，传说湖底连接着归墟，是鲛人世代居住的地方。

越野车行驶了三个小时，终于抵达归墟湖边。湖水泛着深蓝色的光芒，湖面上漂浮着许多透明的水泡，水泡破裂时，会散发出淡淡的香气。扎西指着湖中心的一座小岛：“那就是列姑射山的入口，只有在月圆之夜，湖面才会出现通往小岛的石路，现在只能靠船过去。”

众人找来一艘木船，朝着小岛划去。船行驶到湖中心时，水面突然剧烈震动，一条巨大的鱼尾从水中冲出，朝着木船拍来——是一条鲛人！但这条鲛人的鳞片泛着黑色，眼睛是血红色的，显然被混沌余毒控制了。

“小心！它被残孽控制了！”林野举起帝之印，金色的光芒笼罩住鲛人，鲛人的动作瞬间迟缓下来。赵凯趁机拿起船桨，朝着鲛人的头部敲去，鲛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叫，沉入水中。

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，湖里肯定还有很多被控制的鲛人。”李教授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火绒草粉末，“火绒草能驱散混沌余毒，我们撒在湖里，或许能暂时压制它们。”

林野接过粉末，撒向湖面。粉末接触到湖水，瞬间燃起淡红色的火焰，火焰在水面上蔓延，被火焰接触到的鲛人纷纷浮出水面，鳞片上的黑色逐渐褪去，恢复了透明的颜色，然后沉入水中，消失不见。

木船顺利抵达小岛，岛上覆盖着厚厚的冰雪，雪地上有许多杂乱的脚印，其中还夹杂着鲛人鳞片和人类的血迹——显然是失踪的牧民留下的。众人沿着脚印，朝着小岛深处走去。

走了约莫半个时辰，前方出现一座巨大的冰洞，冰洞的入口处，站着几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，他们的脸上刻着混沌的纹路，手里拿着青铜刀，正是混沌的“影侍”！失踪的牧民被绑在冰柱上，脸色苍白，显然已经昏迷。

“你们终于来了。”为首的影侍转过身，声音沙哑，“我们等这一天很久了，只要拿到鲛人泪，就能复活混沌大人的碎片，到时候，整个世界都会被黑暗吞噬！”

影侍举起青铜刀，朝着最近的牧民砍去。林野立刻举起帝之印，金色的光芒射向影侍，影侍的动作瞬间凝固。陆吾（之前的毕方，这里可以设定毕方能化为人形）突然从冰洞深处冲出，他穿着红色的长袍，手中握着一把火焰长剑，朝着影侍砍去：“你们这些残孽，休想伤害无辜的人！”

陆吾是毕方的人形形态，之前在炎火墟帮助过众人，这次感应到混沌残孽的气息，特意赶来支援。影侍们见势不妙，纷纷释放出黑色的雾气，雾气中浮现出许多混沌的小碎片，朝着众人袭来。

“用墟石的力量！”林爷爷大喊，将三枚墟石扔向空中。墟石在空中形成一道三角形的光盾，挡住了黑色雾气的攻击。林野趁机举起帝之印，金色的光芒与光盾融合，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，朝着影侍射去。影侍们被光柱击中，身体逐渐化为黑色的粉末，消散在空气中。

众人赶紧解开绑在冰柱上的牧民，次仁的阿爸缓缓睁开眼睛，虚弱地说：“冰洞深处……有一只巨大的鲛人王，被影侍用混沌余毒控制了，它的眼泪……能复活任何东西……”

众人沿着冰洞深处走去，越往里走，温度越低，冰壁上的发光苔藓逐渐变成了淡蓝色。终于，他们看到了鲛人王——它的体型是普通鲛人的三倍，鳞片泛着黑色，眼睛是血红色的，被无数黑色的藤蔓缠绕着，藤蔓的另一端连接着冰洞顶部的一块黑色晶体，正是混沌的碎片！

“那就是混沌的碎片！”林野指着黑色晶体，“只要摧毁晶体，就能解除对鲛人王的控制！”

陆吾举起火焰长剑，朝着黑色晶体砍去。晶体突然爆发出黑色的光芒，形成一道光盾，挡住了长剑的攻击。鲛人王也随之发起攻击，巨大的鱼尾朝着众人拍来，冰洞的地面瞬间裂开一道缝隙。

“用鲛人泪！”扎西突然喊道，“老人们说，鲛人王的眼泪能净化一切黑暗力量，只要能让它恢复神智，它的眼泪就能摧毁混沌碎片！”

林野想起《山海经·大荒东经》里的记载：“鲛人泣珠，珠能解百毒，泪能破混沌。”她走到鲛人王面前，将帝之印贴在它的鳞片上，金色的光芒缓缓注入它的体内。鲛人王的动作逐渐迟缓下来，眼睛里的血红色开始褪去，露出了清澈的蓝色。

“快！它要恢复神智了！”林爷爷大喊。鲛人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叫，眼中流出晶莹的泪水，泪水滴落在黑色晶体上，晶体瞬间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，黑色的光芒逐渐黯淡，最终化为粉末，消散在空气中。

黑色晶体被摧毁，缠绕在鲛人王身上的藤蔓也随之枯萎。鲛人王恢复了神智，朝着众人点了点头，然后转身朝着冰洞深处游去，消失在黑暗中。

众人带着失踪的牧民，沿着冰洞返回。刚走出冰洞，就看到归墟湖的湖面上，无数只鲛人浮出水面，朝着他们点头，像是在表示感谢。陆吾走到林野面前，笑着说：“混沌的残孽还没彻底清除，归墟深处还有更多的混沌碎片，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？”

林野看着归墟湖的深处，帝之印突然发出一阵蓝色的光芒，指向湖底：“归墟湖底连接着归墟，传说归墟是混沌之源的所在地，只要找到混沌之源，就能彻底清除所有的混沌残孽。”

李教授翻出《山海经·大荒南经》，指着其中一段记载：“‘归墟之水，下有混沌之源，源出黑水，水色如墨，能吞噬一切光明。’想要到达归墟，必须穿过‘黑水渊’，那里的水比弱水更危险，连光线都能吞噬。”

赵凯的伤口处突然传来一阵灼热感，他摸了摸伤口，发现皮肤下的黑色纹路开始逐渐消失：“看来鲛人泪不仅能净化混沌碎片，还能解除我身上的余毒。只要我们团结一心，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。”

林爷爷走到林野身边，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当年我和老陈就想找到归墟，彻底解决混沌的问题，可惜没能成功。现在，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，我们都会支持你。”

众人站在归墟湖边，看着湖底深处的黑暗，心中充满了坚定。虽然前往归墟的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，但他们知道，只有彻底清除混沌之源，才能让昆仑山脉乃至整个世界永远摆脱混沌的威胁。

陆吾举起火焰长剑，剑身的光芒照亮了湖面：“我跟你们一起去归墟，我的火焰能在黑水中燃烧，为你们指引方向。”

扎西也点了点头：“我熟悉归墟湖的地形，能为你们带路。卓玛还在部落里等着我们，我们一定要平安回去。”

林野握紧帝之印，三枚墟石在口袋里微微发烫，与归墟湖底的混沌之源产生了微弱的共鸣。她知道，新的旅程即将开始，黑水渊的危险、归墟深处的混沌之源、还有可能出现的更多影侍，都在等待着他们。但她并不害怕，因为她身边有最可靠的伙伴，有爷爷的陪伴，还有手中的帝之印和三枚墟石，以及心中永不熄灭的“心火”。

众人登上木船，朝着归墟湖底的方向划去。湖面的水泡越来越密集，水温也越来越低，但他们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。木船逐渐沉入湖底，黑暗开始笼罩四周，但陆吾手中的火焰长剑却发出耀眼的光芒，照亮了前方的道路。

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归墟湖底的黑暗中，但他们的信念却像火焰一样，在黑暗中燃烧，指引着他们朝着混沌之源的方向前进。而他们的故事，还将在归墟的深处，继续书写下去，为彻底清除混沌的威胁，为守护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，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。

木船缓缓沉入归墟湖底，黑水像浓稠的墨汁包裹着船体，陆吾手中的火焰长剑是唯一的光源，剑身上的红光在黑水中划出一道细长的光痕，勉强照亮前方丈许范围。林野紧握着帝之印，三枚墟石在口袋里发烫，与湖底深处传来的混沌气息形成诡异的共鸣，玉佩贴在锁骨处，时不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，像是在预警。

“小心，前面有东西。”扎西突然按住船桨，声音压得极低。他从小在水边长大，对水流的变化格外敏感——此刻船底的水流突然变得湍急，黑水表面泛起细密的漩涡，漩涡中心隐约能看到一双双幽绿的眼睛，正死死盯着木船。

李教授赶紧翻开防水袋里的《山海经·海内北经》，指尖在潮湿的纸页上滑动：“是‘陵鱼’！‘陵鱼人面，手足，鱼身，在海中’，这里的陵鱼应该是归墟特有的亚种，被混沌余毒控制后，会变得极具攻击性。”

话音刚落，一条丈长的陵鱼突然从黑水中冲出，它的人面狰狞扭曲，嘴角裂到耳后，露出锋利的尖牙，双手握着两块尖锐的冰石，朝着木船砸来。陆吾反应极快，火焰长剑横扫，一道火弧击中陵鱼的鱼身，陵鱼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叫，身上的黑鳞被火焰烧得焦黑，却依旧疯狂地扑上来。

“用墟石的力量！”林野将三枚墟石扔向船舷，墟石在空中形成一道三角光盾，挡住了陵鱼的攻击。赵凯趁机举起改装过的猎枪——枪尖裹着浸过火绒草粉末的布条，他点燃布条，朝着陵鱼的眼睛射去。火焰子弹击中陵鱼的左眼，它彻底失去理智，转身撞向旁边的冰柱，冰柱轰然碎裂，无数冰块坠入黑水，激起层层涟漪。

更多的陵鱼被惊动，从四面八方涌来。陆吾的火焰长剑在黑水中舞出一片火海，暂时逼退了陵鱼，但火焰在黑水中消耗极快，剑身上的红光越来越暗。林爷爷突然喊道：“看船底！有东西在托着我们！”

众人低头，借着微弱的火光，看到船底下方有一个巨大的阴影，阴影表面覆盖着透明的鳞片，正缓慢地托着木船朝着一个方向移动。“是鲛人王！”扎西惊喜地喊道，“它在帮我们！”

果然，鲛人王的身影逐渐清晰，它的体型比之前在冰洞时更大，鱼鳍上还残留着被藤蔓缠绕的痕迹。它朝着陵鱼发出一声低沉的鸣叫，陵鱼们像是收到了命令，纷纷停止攻击，潜入黑水深处消失不见。

鲛人王托着木船继续前进，约莫半个时辰后，前方出现一道巨大的石门，石门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，正是《山海经》中记载的“归墟封印纹”。石门两侧各立着一尊石雕，左侧是人面蛇身的延维，右侧是单足鸟形的毕方，两尊石雕的眼睛都是用黑色的晶石镶嵌，在火光照耀下泛着幽光。

“这是归墟的‘封印门’。”林爷爷走到船边，手指隔空描摹着石门上的纹路，“当年我和老陈找到过这里，却怎么也打不开石门，后来才知道，需要三枚墟石和帝之印同时激活，还要有‘水之引’——也就是鲛人的眼泪。”

鲛人王似乎听懂了爷爷的话，它朝着石门喷出一口淡蓝色的液体，液体落在石门中央的凹槽处，凹槽瞬间亮起。林野立刻将三枚墟石嵌入凹槽的三个小孔，再将帝之印按在凹槽中央。墟石和帝之印同时爆发出金光，与淡蓝色的液体融合，石门上的纹路开始逐渐亮起，像一条苏醒的巨龙，沿着石门蔓延。

“轰隆隆——”石门缓缓向两侧打开，门后是一条狭窄的水道，水道两侧的岩壁上刻着许多壁画。陆吾的火焰长剑照亮壁画，第一幅画着鲛人王守护着一颗黑色的球体，第二幅画着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试图抢夺球体，第三幅画着一个手持帝之印的人将球体封印，旁边标注着一行篆字：“混沌之心，归墟之核，非帝印不能封，非三魂不能守。”

“混沌之心……原来混沌的核心叫这个名字。”林野喃喃自语，指尖的帝之印突然发烫，与壁画上的帝之印图案产生强烈的共鸣。水道尽头的黑水突然开始旋转，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，漩涡中心泛着黑色的光芒——正是混沌之心！

就在众人准备靠近漩涡时，赵凯突然捂住胸口，脸色变得苍白：“我……我能感觉到，里面有很多意识，有之前失踪的考古队员，还有……阿吉的意识！”

林野心中一紧，她想起阿吉消失前说的“我在昆仑之眼等你们”，原来他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散，而是被混沌之心吞噬了。“我们必须进去，不仅要封印混沌之心，还要救出被吞噬的意识！”

陆吾将火焰长剑插在船舷上，双手结印，一道红色的火墙在木船周围升起：“我来稳住船，你们趁机靠近混沌之心。记住，混沌之心会制造幻象，千万别被迷惑。”

木船缓缓驶入漩涡，黑水中突然浮现出许多模糊的人影，正是被混沌吞噬的意识。其中一道人影穿着部落的兽皮，正是阿吉！他朝着林野伸出手，声音微弱：“小心……混沌之心的幻象……它会用你们最在乎的东西引诱你们……”

话音刚落，周围的景象突然变化，林野发现自己回到了部落的帐篷里，卓玛正拿着一朵黄色的野花递给她，笑着说：“林姐姐，你看这花好看吗？”

林野心中一动，她记得卓玛递花时，花瓣很快就变黑了，而眼前的花瓣却始终鲜艳。“这是幻象！”她立刻举起帝之印，金光刺破幻象，周围的景象瞬间恢复成黑水漩涡。

赵凯也陷入了幻象，他看到自己三年前救援时牺牲的队员，队员朝着他喊道：“赵队，当年你为什么不救我？是不是觉得我是累赘？”赵凯的眼神变得痛苦，他伸手想要抓住队员，却被林爷爷一把拉住：“别碰他！是幻象！想想你救援时的初心！”

赵凯猛地清醒过来，他想起自己当救援队队长的初衷是守护更多人，而不是沉溺于过去的愧疚。他举起猎枪，朝着幻象开枪，幻象瞬间消散。

众人终于靠近混沌之心，它是一颗直径约丈许的黑色球体，表面布满了细小的裂纹，黑色的雾气从裂纹中渗出，正是混沌的余毒。球体周围缠绕着无数道透明的丝线，每道丝线上都绑着一道意识，其中一道正是阿吉的意识，还有几道穿着考古队的制服——是之前失踪的队员！

“快用帝之印净化！”林爷爷大喊。林野将帝之印贴在混沌之心上，金光顺着球体表面的裂纹蔓延，黑色雾气开始逐渐消散。被缠绕的意识们发出一阵微弱的呻吟，丝线开始变得透明，似乎随时会断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