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39章 归墟迷途（24）（2/2）

刚钻进洞口，一股阴冷的风就涌出来，带着刺鼻的腐蚀味。通道两侧的岩壁上，布满了蜂窝状的小孔，解九爷用探测器一扫，脸色变了，“是‘虚空气囊’，里面全是浓缩的虚空能量，一碰就炸，能把人腐蚀成骨头渣。”

阿蛮掏出《守碑手记》，翻到标注“虚空洞”的一页，“手记里说，气囊阵有‘生门’，就在每三列气囊中间的石缝里，得贴着石缝走，一步都不能错。”她走在前面，手指贴着岩壁，找准石缝的位置，慢慢往前挪。项云峰跟在后面，镇虚镜的光芒扫过气囊，能清晰看到里面黑色的能量在流动，只要稍微偏离石缝，就会碰到气囊。

“小心！”项云峰突然拉住阿蛮，她脚下的石缝里藏着个小小的虚空蚀骨兽，正用尖牙啃咬石缝，再走一步就会踩中。“三寸钉”立刻扑上去，项圈上的抗蚀弹囊自动弹出一颗子弹，打在兽的外壳上，兽发出一声尖叫，外壳裂开，里面的黑色黏液流出来，被镇虚镜的光芒瞬间净化。

走出气囊阵，通道突然变宽，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 cavern， cavern中央有个圆形的石台，上面放着一面完整的青铜镜，正是镇虚镜的主体！镜面上刻着复杂的辽代符文，周围的地面上，躺着不少辽代士兵的骸骨，有的骸骨上还缠着黑色的藤蔓，是当年守护镇虚镜的士兵，被虚空影杀死后变成了粽子。

“别碰镜子！”王显生大喊，骸骨突然动了起来，纷纷举起手里的青铜剑，朝着众人扑来——是“辽代镇虚将”，被虚空能量复活的粽子，身上的铠甲能吸收普通能量，刀枪不入。

张启山率先冲上去，青铜剑砍在铠甲上，发出“叮”的一声，却只留下一道白痕。镇虚将反手一挥，剑刃带着虚空能量，朝着张启山的胸口刺来。项云峰赶紧举起镇虚镜残片，镜纹的光芒直射镇虚将的铠甲，铠甲上的虚空能量瞬间消散，露出里面的骸骨。

“快用抗蚀弹！”解九爷大喊，黑背老六和吴老狗同时开枪，抗蚀弹打在骸骨上，炸开的龙涎珠蒸汽将镇虚将困住。阿蛮趁机冲上去，用青铜杖撬开镇虚镜主体的底座，里面藏着一张黄色的“定虚符”，上面刻着与归墟之核呼应的符文。

项云峰拿起定虚符，贴在镇虚镜上，镜身突然亮起金光，与他手腕的镜纹融合，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，直射cavern顶部的虚空裂缝——那里正是虚空主连接现实世界的通道，黑色的虚空能量正从裂缝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。

光柱击中裂缝的瞬间，虚空能量开始快速消退，裂缝的扩大速度明显变慢。可就在这时，cavern突然剧烈震动，顶部的石块纷纷掉落，虚空主的气息从裂缝里传来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浓，像是它要亲自过来了！

“镇虚镜只能暂时封住裂缝，”老守碑人拄着青铜杖，脸色苍白，“虚空主的本体已经快突破维度限制了，它需要更多的地脉能量，下一个目标就是大理的‘地脉核心’——那里是云南地脉的源头，一旦被它吸干，整个西南都会变成虚空领域！”

项云峰突然觉得胸口的金光发烫，归墟之核的能量与地脉产生了共鸣，他能清晰地感应到地脉核心的位置，就在苍山深处的“地脉殿”，那里藏着辽代的“地脉符印”，能暂时切断地脉能量的传输。

“必须去地脉殿！”张启山收起青铜剑，“解九爷，你带设备去加固镇虚镜，尽量多撑一会儿；吴老狗、阿蛮，跟我和小项去地脉殿；黑背老六、老守碑人，留在这儿挡住可能出现的虚空影，等我们拿到符印就回来！”

众人兵分两路，项云峰带着张启山、吴老狗、阿蛮和“三寸钉”往地脉殿赶。通道里的虚空能量越来越浓，时不时能看到细小的虚空影在墙壁上爬行，被“三寸钉”一口一个咬住，吞进肚子里——猎犬因为长期接触龙涎珠和龙血石，已经能消化少量虚空能量，成了天然的“虚空清道夫”。

走了约莫一个时辰，前方出现一道石门，门上刻着巨大的地脉符文，正是地脉殿的入口。项云峰用镇虚镜的光芒扫过符文，石门缓缓打开，里面是一座圆形的大殿，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块红色的玉印，正是地脉符印，周围立着八尊地脉守护石像，石像的眼睛里泛着红光，显然是被虚空能量影响，随时可能复活。

“快拿符印！”阿蛮指着石台，“石像的复活需要时间，咱们得在它们动起来前拿到符印，切断地脉能量！”

项云峰刚要冲上去，殿外突然传来巨响，一股黑色的能量涌进来，虚空蚀骨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，比之前见到的大了三倍，外壳上还缠着黑色的藤蔓，是虚空主派来阻拦的先锋！“我来挡住它！”吴老狗掏出抗蚀弹，对着兽的眼睛开枪，子弹打在外壳上，却只留下一道浅痕——这只兽已经吸收了虚空主的能量，变得更坚硬了。

张启山趁机冲过去，青铜剑的金光直射兽的腹部，那里是外壳最薄弱的地方。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，腹部裂开一道缝，黑色的黏液流出来，项云峰赶紧用镇虚镜的光芒直射裂缝，黏液瞬间被净化，兽的动作渐渐变慢。

“快拿符印！”张启山大喊，项云峰冲进石像之间，刚碰到地脉符印，石像突然动了起来，举起石拳朝着他砸来。“三寸钉”立刻扑上去，咬住一尊石像的脚踝，石像的动作一顿，项云峰趁机将符印揣进怀里，转身就跑。

殿外的虚空蚀骨兽已经被张启山和吴老狗解决，可远处的虚空能量却越来越浓，镇虚镜的光柱开始变得暗淡，显然解九爷他们快撑不住了。“快走！去帮解九爷！”项云峰带着众人往回跑，地脉符印在他怀里发烫，与归墟之核的能量相互呼应，能清晰地感应到地脉能量正在被虚空主缓慢吸取。

刚回到虚空洞的cavern，就看到解九爷正用改装的“抗虚炮”对着虚空裂缝射击，炮口的龙涎珠能量与镇虚镜的金光交织，勉强挡住虚空能量的涌入。黑背老六和老守碑人则在与几头虚空蚀骨兽缠斗，老守碑人的青铜杖已经断了一截，手臂上又添了新的伤口。

“地脉符印拿到了！”项云峰举起符印，红色的光芒直射地脉方向，cavern里的虚空能量瞬间减弱——地脉能量的传输被暂时切断了！虚空裂缝里传来虚空主愤怒的嘶吼，裂缝开始缓慢闭合，周围的虚空影纷纷化作黑烟消散。

众人松了口气，项云峰靠在岩壁上，怀里的地脉符印和归墟之核的能量渐渐平稳，手腕上的镜纹也暗淡下来。可王显生突然指着虚空裂缝，脸色惨白，“你们看，裂缝里的黑色球体……在变大！虚空主没有撤退，它在吸收虚空维度的能量，准备强行突破！”

众人抬头看去，裂缝里的黑色球体果然在缓慢膨胀，周围的虚空能量变得更加狂暴，镇虚镜的金光开始剧烈闪烁，像是随时会破碎。“镇虚镜撑不了多久了，”解九爷擦了擦额头的汗，“地脉符印只能切断一时的能量，虚空主要是吸收了虚空维度的能量，后果不堪设想！”

项云峰摸了摸怀里的归墟之核，突然觉得体内的能量开始躁动，与裂缝里的黑色球体产生了强烈的共鸣。他知道，虚空主的下一次攻击，会比任何一次都猛烈，而他，因为融合了归墟之核，会成为虚空主的首要目标。

“三寸钉”凑过来，用头蹭了蹭他的手，尾巴紧紧贴着他的腿，像是在给他打气。项云峰看着身边的张启山、吴老狗、阿蛮，还有受伤的老守碑人和黑背老六，心里突然变得坚定——不管虚空主变得多强，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，他都要守住这片土地，守住身边的人。

张启山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青铜剑的光芒再次亮起，“别担心，咱们老九门什么时候怕过？虚空主想出来，就得先过咱们这关。解九爷，你再改装抗虚炮，把地脉符印的能量加进去；阿蛮，你和老守碑人研究镇虚镜，看看能不能再增强它的力量；吴老狗，你带着‘三寸钉’去周围探查，防止虚空主从其他地方偷袭；小项，你稳住体内的能量，咱们得做好准备，迎接它的到来。”

cavern里的气氛变得凝重，每个人都在忙碌着，只有“三寸钉”偶尔发出低吠，打破沉默。项云峰靠在岩壁上，看着虚空裂缝里不断膨胀的黑色球体，心里清楚，这场与虚空主的最终较量，很快就要开始了。他握紧怀里的地脉符印，感受着体内归墟之核的能量，默默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。

镇虚镜的金光在午夜时分突然暗了三分，镜面边缘出现蛛网状的裂纹，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过。项云峰猛地从临时搭建的帐子里坐起，胸口的归墟之核能量跟着躁动，淡金色的光透过衣襟，在地上投出扭曲的影子——那影子竟与虚空裂缝里的黑色球体轮廓渐渐重合，像是在同步呼吸。

“能量共鸣加强了！”王显生抱着《辽代归墟录》冲进帐子，手指在书页上飞快滑动，“书里记载，‘人核共生’到第三日会进入‘共鸣峰值’，你会和虚空主共享感知，它能看到你的位置，你也能隐约看到它的弱点！刚才你昏迷时，嘴里念叨着‘虚空心核’，那肯定是它的要害！”

帐外突然传来“三寸钉”急促的吠叫，不是之前对付虚空影时的凶狠，而是带着一丝慌乱。项云峰抓起洛阳铲冲出去，只见苍山方向的夜空泛着诡异的黑光，无数细小的虚空影像蝗虫般往虚空洞的方向汇聚，而虚空洞上空，那道原本快要闭合的裂缝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裂开，黑色的黏液顺着裂缝往下滴，落在地上就腐蚀出深褐色的坑。

“是虚空主在召唤手下！”张启山已经穿戴好解九爷改装的抗虚甲，青铜剑斜挎在腰间，“黑背老六，你带两个人去山口设防线，用抗蚀弹打退先冲过来的虚空影；解九爷，快看看镇虚镜还能撑多久，能不能再加固！”

解九爷蹲在镇虚镜旁，手里拿着焊枪，正用融化的龙血石粉末填补镜面的裂纹。“撑不了一个时辰了！”他擦了擦脸上的汗，“虚空主在裂缝里释放‘虚空浊液’，能溶解镜身的符文，再找不到加固的办法，镜子就彻底碎了！”

阿蛮突然想起什么，从背包里掏出块巴掌大的玉牌，上面刻着龙纹，是之前在龙丹殿找到的“归墟龙符”。“手记里说，龙符能增强镇虚镜的力量！”她将玉牌贴在镜面上，龙符瞬间融入镜面，原本暗淡的金光果然亮了几分，裂纹的蔓延也慢了下来，“但还不够，需要‘三龙之力’——龙符、龙丹、龙鳞甲，咱们现在只有龙符和龙丹，还差龙鳞甲！”

“龙鳞甲？是不是萧太后穿的那套？”吴老狗突然开口，他刚和“三寸钉”在附近的乱石堆里探查，猎犬此刻正叼着片泛着银光的鳞片跑过来，鳞片边缘刻着辽代符文，“‘三寸钉’找到的，就在地脉殿后面的暗格里，那里好像藏着萧太后的衣冠冢！”

众人立刻朝着地脉殿赶去。地脉殿的石门此刻已经半开，里面的地脉守护石像不知何时已经复活，正僵硬地站在通道两侧，眼睛里的红光比之前更亮，手里的石斧上还沾着新鲜的虚空黏液——显然有虚空影已经闯进来过。

“跟着‘三寸钉’走，它能避开石像的攻击范围。”项云峰握紧洛阳铲，龙纹在手腕上亮起，石像的动作明显顿了顿，像是被能量压制。猎犬贴着墙壁，小心翼翼地绕过石像的攻击范围，在殿后的一面石墙前停下，对着墙面狂吠。

黑背老六上前，用大刀撬开石墙，里面果然藏着一座小小的衣冠冢，墓室中央的石棺里，放着一套泛着银光的铠甲，正是归墟龙鳞甲。甲胄的胸口位置嵌着一块凹槽，形状正好能放下归墟之核，而肩甲上，还挂着半块青铜镜残片，与镇虚镜的纹路完全吻合。

“是完整的镇虚镜！”老守碑人激动地走上前，颤抖着将两块残片拼在一起，镜面瞬间亮起耀眼的金光，“萧太后当年把镜身拆成两块，一块放在虚空洞，一块藏在龙鳞甲里，就是怕被虚空主一次性毁掉！现在镜子完整了，能暂时困住虚空主！”

项云峰刚要拿起龙鳞甲，石棺突然剧烈震动，棺盖“轰隆”一声飞起来，里面跳出一具穿着黑色长袍的粽子——是“萧太后的守甲魂”，被虚空能量复活，手里拿着一把青铜匕首，匕首上涂满了虚空浊液，朝着项云峰刺来。

“小心匕首！沾到就会被腐蚀！”王显生大喊，项云峰赶紧侧身躲开，洛阳铲横扫，铲头正好打在守甲魂的手腕上。守甲魂动作一顿，张启山趁机冲上去，青铜剑直指守甲魂的胸口，剑身上的射日图腾泛着金光，一剑就刺穿了它的魂体。守甲魂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，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。

项云峰拿起龙鳞甲，刚穿在身上，胸口的归墟之核就与甲胄的凹槽完美契合，淡金色的能量顺着甲胄蔓延，覆盖全身，手腕上的镇虚镜残片也跟着发烫，与完整的镇虚镜产生强烈共鸣。“感觉……体内的能量稳定多了！”他握紧拳头，能量不再像之前那样乱撞，反而能顺着心意调动，“现在去虚空洞，应该能和虚空主正面抗衡了！”

众人赶回虚空洞时，情况比预想中更糟。黑背老六设下的防线已经被突破，十几头虚空蚀骨兽正围着镇虚镜撕咬，而裂缝里的黑色球体，已经露出了半个轮廓，球体表面布满了凸起的肉瘤，每个肉瘤里都裹着一只小型虚空影，像是随时会喷发。

“虚空蚀骨兽王来了！”吴老狗突然指向裂缝下方，一头比普通蚀骨兽大五倍的怪物正从地下钻出来，外壳是深黑色的，上面长满了尖刺，眼睛是两团红色的火焰，正是所有虚空蚀骨兽的首领。它一出现，周围的小蚀骨兽就变得更加疯狂，对着镇虚镜的裂纹猛撞。

“先解决兽王！”张启山一声令下，黑背老六率先冲上去，大刀砍在兽王的外壳上，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。兽王反手一挥，巨大的爪子带着虚空浊液，朝着黑背老六拍来，项云峰赶紧催动归墟之核的能量，淡金色的光在黑背老六身前凝成一道护盾，爪子拍在护盾上，发出“滋滋”的响声，浊液顺着护盾往下流，很快就被能量净化。

“攻击它的眼睛！那是虚空心核的延伸！”项云峰通过共鸣感知到兽王的弱点，对着众人喊道。解九爷立刻调整抗虚炮的角度，炮口对准兽王的眼睛，龙涎珠粉末混合的炮弹射出去，正好击中兽王的左眼，红色的火焰瞬间熄灭，黑色的黏液顺着眼眶流出来。

兽王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，转身就要扑向解九爷。“三寸钉”突然从斜刺里冲出来，一跃就跳到兽王的背上，小爪子死死抓住外壳的缝隙，对着兽王的右眼狠狠咬下去——猎犬的牙齿经过龙涎珠粉末浸泡，能轻易咬破虚空生物的外壳，红色的火焰跟着熄灭，兽王的动作瞬间变得迟缓。

“就是现在！”项云峰纵身跃起，归墟之核的能量顺着龙鳞甲汇聚到拳头，一拳砸在兽王的胸口。淡金色的光瞬间穿透外壳，兽王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尖叫，身体开始快速膨胀，然后“轰隆”一声炸开，黑色的黏液溅得到处都是，却被龙鳞甲的能量挡在外面，没有伤到任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