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47章 归墟迷途（32）（2/2）

“它的核心在头骨里！”三寸钉突然对着虚空龙骸的头骨狂吠，那里的红色火焰比其他地方更亮，显然是能量来源。项云峰立刻将归墟龙符的红光凝聚成一道光柱，直射头骨的火焰，火焰瞬间熄灭，虚空龙骸的动作停滞，藤蔓也渐渐枯萎，最终化作一堆散落的骸骨，坠入黑暗。

光带继续向前延伸，周围的黑暗中，越来越多的虚空生物被惊动，却被光带的能量阻挡，无法靠近。项云峰松了口气，低头看向怀里的三寸钉，猎犬的爪子上沾着少许浊液，正微微颤抖，他赶紧掏出龙涎珠粉末，撒在爪子上，浊液很快就被净化。

“再坚持一会儿，很快就能到虚空本源了。”项云峰摸了摸三寸钉的头，归墟龙符的感应越来越强烈，前方的黑暗中，隐约能看到一团紫色的光，正是虚空本源的方向。可就在这时，光带突然剧烈晃动，前方的空间开始扭曲，无数细小的黑色裂缝从虚空中浮现，裂缝里渗出更浓的虚空能量，连光带的金光都开始暗淡。

“是‘虚空风暴’！”一个威严的女声突然在黑暗中响起，项云峰抬头，只见一道金色的残影在光带旁浮现，是萧太后的灵魂投影，“维度空间不稳定时就会出现，被卷入就会永远迷失在裂缝里！快用归墟龙符的能量加固光带，跟着我的指引走！”

萧太后的残影在前方引路，项云峰立刻将归墟龙符贴在光带上，符身的红光顺着光带蔓延，原本暗淡的金光重新亮起，挡住了周围的黑色裂缝。虚空风暴的风力越来越强，悬浮的碎石被卷得四处乱飞，砸在光带上发出“砰砰”的响声，光带的边缘开始出现裂纹。

“前面就是‘虚空圣殿’，本源就藏在殿里！”萧太后的残影指着前方的紫色光团，“但圣殿门口有‘虚空结界’，需要守核人的血脉和归墟龙符才能打开。记住，本源里藏着虚空主的残魂，它会用你的执念制造幻觉，千万别被迷惑！”

话音刚落，萧太后的残影突然消散，虚空风暴的风力却骤然增强，一块巨大的碎石朝着项云峰砸来。三寸钉突然扑上去，用身体挡住碎石，自己却被砸得飞出去，重重撞在光带上，嘴角渗出鲜血。

“三寸钉！”项云峰冲过去抱起猎犬，归墟龙符的红光渗入它的身体，伤口的疼痛渐渐缓解。他抬头看向虚空圣殿，紫色的光团越来越近，光带的裂纹却越来越大，随时可能断裂。“我们走！”他抱着三寸钉，纵身跃下光带，朝着紫色光团跑去，归墟龙符的红光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屏障，挡住了追来的虚空风暴。

虚空圣殿的轮廓渐渐清晰，那是一座由黑色水晶搭建的宫殿，殿门紧闭，门楣上刻着与归墟之核相同的符文，正是虚空结界。项云峰走到殿门前，将手掌按在结界上，归墟纹的金光与归墟龙符的红光交织，结界上的符文瞬间亮起，殿门缓缓打开，一股带着寒意的紫色能量从殿内涌出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殿内的景象比想象中更诡异。中央的石台上，悬浮着一颗篮球大小的紫色晶体，正是虚空本源，晶体周围缠绕着无数黑色的触手，触手上还缠着淡淡的金色光——是归墟龙的能量，显然萧太后当年曾试图封印它。而在晶体的上方，一道黑色的影子正缓缓凝聚，正是虚空主的残魂。

“你终于来了，守核人。”虚空主的声音带着嘲讽，影子渐渐化作人形，与项云峰长得一模一样，“你以为能封印我？太天真了。看看你的同伴们吧，他们正在外面被虚空能量吞噬，很快就会变成我的傀儡。”

项云峰的眼前突然出现幻觉——老守碑人被虚空影缠住，青铜杖掉在地上，嘴角渗出鲜血；解九爷的抗虚炮已经耗尽弹药，正被虚空藤缠绕着脖子；阿蛮的青铜短刀插在地上，她的手臂被虚空浊液腐蚀，却还在拼命保护归墟之核。

“别被他迷惑！”三寸钉的叫声让项云峰瞬间清醒，眼前的幻觉消失，虚空主的残魂脸色一变，“你以为这点小伎俩没用？那再看看这个！”

残魂的影子突然分裂，化作无数道黑色的光，钻进项云峰的脑海。这一次，幻觉更真实——他看到小时候的自己，父母被虚空生物杀死，他躲在衣柜里，看着黑色的触手将父母拖走；看到澜沧江的归墟地宫，归墟龙粽子的爪子朝着他的胸口抓来；看到落马坡的废墟，虚空蚀骨兽的獠牙咬向三寸钉……

“放弃吧，你永远也保护不了你想保护的人。”虚空主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回荡，“只要你交出归墟龙符，我就放你的同伴一条生路，还能让你拥有掌控虚空的力量，再也不用害怕失去。”

项云峰的意识开始模糊，手里的镇虚匕掉在地上，归墟龙符的红光也渐渐暗淡。就在这时，怀里的三寸钉突然咬住他的手腕，疼痛感让他瞬间清醒。他看着怀里的猎犬，又想起老守碑人、解九爷、阿蛮，想起他们一起战斗的日子，想起自己守护滇西的决心。

“我不会放弃的！”项云峰的归墟纹突然暴涨，金光从他的毛孔中涌出，将虚空主的残魂逼退，“我的同伴不会变成傀儡，我也不会让你危害滇西！今天，我就要彻底封印你！”

他捡起镇虚匕，将归墟龙符的能量全部注入匕首，匕首的蓝光与归墟纹的金光交织，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刃，直射虚空本源。虚空主的残魂发出愤怒的嘶吼，影子化作一道黑色的光，挡在本源前，光刃击中影子的瞬间，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，整个虚空圣殿都在剧烈震动。

残魂的影子开始快速消散，却在消散前，将一道黑色的能量注入虚空本源，本源的紫色光突然暴涨，周围的触手变得更粗，朝着项云峰缠来。“就算我死，也要拉你一起陪葬！本源会爆炸，整个虚空维度都会塌，你和你的同伴们，都得死！”

项云峰的脸色一变，他知道虚空本源爆炸的威力，不仅会毁掉虚空维度，还会波及外界的滇西，到时候所有人都会遭殃。“必须阻止它！”他看向怀里的归墟龙符，符身的龙纹突然亮起，与他的归墟纹产生强烈的共鸣，“萧太后的手记里说，守核人的血脉能中和虚空能量……难道要我用自己的血？”

三寸钉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，用头蹭了蹭他的手，眼神坚定。项云峰深吸一口气，掏出镇虚匕，划破自己的手掌，鲜血滴在归墟龙符上，符身的红光瞬间暴涨，他将龙符贴在虚空本源上，鲜血顺着符身蔓延，渗入本源的裂缝中。

本源的紫色光开始快速消退，触手也渐渐枯萎，虚空主的残魂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嘶吼，彻底消散。项云峰的脸色苍白，失血让他头晕目眩，却还是坚持着将归墟龙符的能量注入本源，直到本源的紫色光完全消失，变成一颗透明的晶体，再也没有虚空能量泄漏。

虚空圣殿的震动渐渐停止，周围的黑色裂缝也开始闭合。项云峰瘫坐在地上，怀里的三寸钉舔了舔他的手掌，伤口的疼痛感渐渐减轻。他看着透明的虚空本源，知道自己成功了，虚空维度的威胁终于解除。

可就在这时，透明的本源突然泛起淡淡的黑色光，一道细微的裂缝从晶体中央出现，裂缝中传来一阵熟悉的嘶吼声——是虚空主的声音，虽然微弱，却清晰可闻。“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？虚空维度还有无数个，我还有无数个分身……很快，我会回来的，到时候，整个世界都会变成虚空的领地！”

项云峰的心里一沉，他知道虚空主没有彻底消失，只是暂时被封印。他握紧归墟龙符，符身的红光与本源的黑色光交织，裂缝的扩大速度渐渐变慢，却始终没有闭合。

“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，虚空维度的空间还在不稳定。”项云峰抱起三寸钉，朝着殿门走去。殿外的虚空风暴已经消失，黑暗中泛着淡淡的金光，是归墟龙符指引的回家的路。他回头看了一眼透明的本源，心里清楚，这场与虚空主的战争还没有结束，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。

走出虚空圣殿，归墟龙符的红光在前方形成一道光门，光门的另一端，泛着熟悉的金色光——是归墟圣殿的方向，老守碑人他们还在等着他。项云峰深吸一口气，抱着三寸钉走进光门，光门在他身后缓缓闭合，只留下虚空维度里，那颗还在泛着黑色光的透明本源，和裂缝中，那道等待着复仇的嘶吼声。

光门在归墟圣殿中央缓缓消散时，项云峰抱着三寸钉踉跄着落地，掌心的伤口还在渗血，抗虚服上的破洞被黑色浊液腐蚀得边缘发焦。最先冲上来的是阿蛮，她手里攥着半块龙涎珠粉末，不等项云峰说话就往他掌心撒去，金色粉末接触伤口的瞬间，刺痛感里混着暖意，渗血的地方很快凝结成痂。

“你总算回来了！”解九爷的探测器差点从手里滑掉，屏幕上原本疯狂跳动的红色信号此刻终于平稳，“我们守了整整两天，归墟之核的裂缝好几次差点扩大，幸好有守核傀儡撑着。”

老守碑人拄着青铜杖走过来，目光落在项云峰怀里的三寸钉身上——猎犬的耳朵耷拉着，爪子上还沾着虚空维度的黑色碎石，却依旧挣扎着从项云峰怀里跳下来，对着归墟之核的方向低吼。众人顺着它的视线看去，原本被镇压的归墟之核表面，那道泛着紫光的裂缝还在，只是比之前细了些，裂缝里偶尔渗出一缕极淡的黑色雾气，落在地上就化作细小的虚空影，很快被守核傀儡的青铜斧斩碎。

“虚空本源没彻底封印？”老守碑人皱起眉，手指在萧太后手记上划过，“手记里说，守核人的血脉能中和本源能量，怎么还会有雾气渗出？”

项云峰坐在石台上，接过阿蛮递来的水囊，喉咙干涩得发疼：“虚空主还有残魂碎片藏在本源里，而且……它说虚空维度不止一个，还有‘虚空母巢’在更深的地方，这次只是暂时压制。”他摸了摸胸口的归墟纹，印记此刻还在微微发烫，“我的归墟纹能感应到，滇西的地脉里已经渗进虚空能量，再拖下去，恐怕会有更多村庄被污染。”

解九爷立刻调出探测器的记录，屏幕上弹出滇西地图，洱海、苍山脚下、澜沧江沿岸都标着红色小点：“你说对了！这两天探测器扫到这些地方有虚空能量泄漏，苍山脚下的石头村已经有村民出现幻觉，说看到黑色的影子追着自己跑。”

阿蛮突然想起什么，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地图，是她爷爷手绘的“归墟遗迹图”：“我爷爷说过，龙眠深渊里藏着‘归墟龙骨’，是归墟龙的脊骨，能吸收虚空能量，用来修补归墟之核的裂缝正好。龙眠深渊在澜沧江底，比之前的归墟地宫深十倍，入口藏在‘黑龙潭’的暗礁下。”

老守碑人接过地图，手指点在黑龙潭的位置：“《守碑手记》里提过黑龙潭，那里的江水是滇西地脉的‘水眼’，一旦被虚空能量污染，整个澜沧江的水都会变成浊液。我们得尽快去龙眠深渊，不然等虚空能量渗进水眼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众人不敢耽搁，收拾好装备就朝着黑龙潭出发。项云峰将归墟龙符贴身藏好，归墟龙丹的能量还在慢慢恢复，握在手里能感觉到微弱的震颤。三寸钉恢复了些力气，走在队伍最前面，时不时停下来嗅一嗅路边的草木，遇到被虚空能量污染的枯树就对着树干低吼，提醒众人绕开——那些树干里藏着细小的虚空影，一碰到活人的气息就会钻出来。

黑龙潭藏在澜沧江下游的峡谷里，潭水漆黑如墨，连阳光都照不进去。阿蛮指着潭中央的一块巨大暗礁：“入口就在暗礁

项云峰掏出归墟龙符，符身的红光在潭水上空亮起，原本平静的潭水突然旋转起来，形成一个直径三米的漩涡，漩涡中央的暗礁缓缓移开，露出一个泛着蓝光的洞口，正是龙眠深渊的入口。

“小心里面的‘深渊水魈’，”阿蛮将青铜短刀在龙血里浸了浸，“我爷爷说，这种水魈是被虚空能量污染的江兽，鳞片比钢铁还硬，只有龙血能破防。”

解九爷改装的抗虚炮这次加了龙涎珠粉末和龙骨碎片，炮口泛着淡淡的金光：“我把炮弹调成了‘破甲弹’，应该能打穿它们的鳞片。”

项云峰第一个跳进洞口，潭水冰冷刺骨，比之前的澜沧江水冷了不止一倍。他打开头盔上的夜明珠，照亮了周围的景象——洞口下方是一条倾斜的水道，水道两侧的岩壁上嵌着发光的蓝色水藻，水藻的光芒能驱散部分虚空能量，让周围的浊液暂时退去。

刚游了五十米，水道突然变宽，前方的黑暗中传来“哗啦”声，几双红色的眼睛在水藻的光芒下亮起——是深渊水魈，体型比之前的水魈大两倍，身上覆盖着黑色的鳞片，爪子上还缠着黑色的藤蔓，藤蔓上滴着粘稠的浊液。

“开火！”解九爷的抗虚炮率先响起，破甲弹击中最前面的水魈，鳞片被炸开一道缺口，黑色的血液从缺口里渗出。水魈发出一声嘶吼，朝着解九爷的方向扑来，阿蛮立刻冲上去，青铜短刀划过水魈的伤口，龙血顺着刀刃渗入，水魈的动作瞬间停滞，身体渐渐失去光泽，沉入水道底部。

更多的水魈从黑暗中涌出来，项云峰掏出镇虚匕，匕首的蓝光与归墟龙符的红光交织，在身前凝成一道光盾，挡住水魈的攻击。三寸钉在水中灵活地穿梭，对着水魈的眼睛咬去，虽然咬不动鳞片，却能干扰它们的视线，给众人创造攻击机会。

激战了半个时辰，最后一只水魈被解九爷的破甲弹击中核心，缓缓沉入水底。众人喘着气，继续朝着深渊深处游去，水道尽头的光线越来越亮，很快就看到一座巨大的石门，门楣上刻着“龙眠深渊”四个辽代大字，门中央嵌着一块与归墟龙符形状吻合的凹槽。

项云峰将归墟龙符嵌进去，石门“轰隆”一声打开，一股带着龙涎香的空气涌出来，与之前在归墟地宫闻到的味道相似，却更纯净。门后是一间巨大的地下宫殿，宫殿中央的石台上，放着一根三米长的银色龙骨，正是归墟龙骨，龙骨表面泛着淡淡的金光，能自动驱散周围的虚空能量。

“终于找到了！”阿蛮兴奋地跑过去，刚要触摸龙骨，宫殿的四个角落突然亮起红色的光，四尊巨大的傀儡从石壁中钻出来——是“深渊龙卫”，用归墟龙骨和虚空浊液混合制成，手里握着青铜长枪，枪尖上泛着黑色的光。

“它们的核心在胸口的‘虚空晶’里！”项云峰指着龙卫胸口的黑色晶体，“用归墟龙丹的能量攻击晶体能毁掉它们！”

老守碑人立刻将归墟龙丹的能量注入青铜杖，杖头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，龙卫的动作顿了顿，却没有停下，反而举着长枪朝着项云峰扑来。项云峰纵身跃起，归墟龙符的红光直射龙卫的虚空晶，晶体发出“滋滋”的响声，黑色的能量从晶体内渗出，龙卫的动作渐渐缓慢。

解九爷趁机用抗虚炮对准另一尊龙卫的虚空晶，破甲弹击中晶体的瞬间，龙卫轰然倒地，化作一堆散落的龙骨。阿蛮和三寸钉则配合着对付第三尊龙卫，阿蛮用青铜短刀吸引龙卫的注意力，三寸钉绕到龙卫身后，对着它的脚踝咬去，虽然咬不动，却让龙卫失去平衡，项云峰趁机用镇虚匕刺穿它的虚空晶。

最后一尊龙卫见同伴都被消灭，突然爆发黑色的能量，将自己的身体与归墟龙骨连接起来，试图吸收龙骨的能量。“不能让它吸收龙骨！”项云峰大喊着冲过去，将归墟龙符贴在龙骨上，符身的红光与龙骨的金光交织，形成一道光盾，挡住龙卫的能量吸收。老守碑人则用青铜杖缠住龙卫的手臂，解九爷的破甲弹击中它的虚空晶，龙卫终于倒在地上，彻底失去了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