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60章 归墟迷途（45）（2/2）

“鲛姥牺牲后，我们一直在守护鲛人冢，”阿泽的声音带着哽咽，“可昨天突然来了好多黑色的孢子，落在珊瑚礁上就长出了这些藤曼，我们的族人被缠上后，就变成了傀儡。”王导掏出小石头改良的阳灵髓种子：“这些种子能克制蚀海藤，我们一起把它们种在藤曼的根部。”

阿泽立刻带着鲛人们行动，他们潜入水中，将种子撒在蚀海藤的根部。小石头则点燃胡桐泪，撒在种子上，种子遇火瞬间发芽，翠绿的藤蔓顺着蚀海藤的根部蔓延，藤尖分泌出的汁液落在蚀海藤上，蚀海藤瞬间枯萎。

可就在这时，冢顶的珊瑚礁突然剧烈震动，一根巨大的蚀海藤从礁顶钻出，藤尖泛着黑色的光，对着众人喷射黑色的毒液。王导赶紧将十枚符的光芒聚于掌心，形成一道光盾，挡住毒液。母虎纵身跃起，山君印记的金光扫过藤尖，藤尖瞬间被冻结。

阿青趁机爬上礁顶，用桃木剑斩断藤根，阳灵髓的藤蔓顺着断口钻进藤身，巨大的蚀海藤渐渐枯萎，化作黑色的粉末。被缠住的鲛人也渐渐清醒过来，他们对着王导深深一拜，感谢他再次拯救了鲛人部落。

阿泽从怀中掏出一颗蓝色的珠子，递给王导：“这是鲛姥留下的‘鲛魂珠’，能感应到海脉的异动，你们带着它，要是东海再有混沌之气，珠子就会发光。”王导接过鲛魂珠，珠子的蓝光与隋侯珠的光芒相互呼应，映出远方的景象——蜀山的开明兽正对着山巅的地脉窍穴低吼，窍穴中泛着黑色的混沌之气，显然蜀山又遇到了新的危机。

“我们得去蜀山，”王导握紧鲛魂珠，十枚符的光芒在他腰间闪烁，“开明兽之前帮过我们，现在它遇到了麻烦，我们不能不管。”小石头举起改良的阳灵髓种子：“我还有好多种子，能帮开明兽对付混沌之气！”

队伍离开鲛人冢时，鲛人部落的人一直送他们到海边，阿泽对着王导大喊：“要是需要帮忙，就对着东海喊三声‘鲛魂’，我们会立刻赶来！”王导点点头，看着鲛人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海中，心中充满了力量。

前往蜀山的路上，隋侯珠和鲛魂珠的光芒一直闪烁，映出蜀山的景象：开明兽的九首中有三首已经被混沌之气污染，正对着其他六首嘶吼，山巅的地脉窍穴中，黑色的混沌之气越来越浓，隐约能看到一颗黑色的孢子在窍穴中央——是混沌之主留下的混沌母孢子，一旦孵化，整个蜀山的地脉都会被污染。

“这次的混沌之气比之前更浓，”干宝翻着手稿，“开明兽的九首相生相克，被污染的三首会影响其他六首，我们得先净化被污染的三首，再毁掉母孢子。”王导握紧十枚符，母虎也对着蜀山的方向低吼，山君印记的金光在眉心闪烁，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。

队伍抵达蜀山脚下时，远远就看到开明兽的身影，它的九首正在相互撕咬，被污染的三首泛着紫黑色，对着其他六首喷射黑色的混沌之气。山脚下的药农村村民也在帮忙，他们拿着桃木枝和阳灵髓的藤蔓，对着开明兽的身体喷洒阳灵髓，试图缓解混沌之气的蔓延。

“是阿爷！”小石头突然指着人群中的老药农，老药农也看到了他们，赶紧跑过来：“开明兽昨天突然变得暴躁，九首开始自相残杀，我们用阳灵髓暂时稳住了它，可母孢子在窍穴里越来越大，再这样下去，开明兽就要被混沌之气彻底控制了！”

王导点点头，将十枚符按在掌心，对着开明兽大喊：“开明兽，我们是来帮你的！忍住，别被混沌之气控制！”开明兽听到王导的声音，动作瞬间停滞，被污染的三首也暂时停止了攻击，眼中闪过一丝清明。

“趁现在！”干宝大喊，王导将阴符和山符同时抛出，阴阳二气交织成一道光链，缠住被污染的三首。阿青举起桃木剑，青符的光芒顺着光链蔓延，净化着混沌之气。小石头则将改良的阳灵髓种子撒在开明兽的身上，种子发芽后，藤蔓顺着兽身蔓延，缠住被污染的三首，进一步压制混沌之气。

开明兽的身体渐渐恢复正常，被污染的三首也恢复了原本的颜色。它对着王导轻轻点头，然后用九首同时对着山巅的地脉窍穴喷射阳气，阳气与十枚符的光芒交织，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，射向窍穴中的母孢子。

母孢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，黑色的混沌之气从孢子中涌出，试图抵挡光柱。可在开明兽的阳气和十枚符的力量面前，混沌之气渐渐被净化，母孢子也化作一滩黑水，顺着窍穴渗入地下，被地脉的阳气彻底净化。

蜀山的危机终于解除，开明兽趴在地上，对着王导轻轻低吼，像是在感谢他的帮助。药农村的村民们也围了上来，递来刚熬好的阳灵髓汤：“快喝点汤补补，你们一路辛苦了。”

王导接过汤碗，看着身边的伙伴和村民们，心中充满了温暖。可就在这时，隋侯珠和鲛魂珠突然同时剧烈发烫，两道蓝光交织在一起，映出远方的景象——昆仑的不死林被黑色的混沌之气笼罩，天女灯的光芒已经变得微弱，不死树的叶子正在快速枯萎，显然昆仑又遇到了新的危机。

“我们得去昆仑，”王导放下汤碗，十枚符的光芒在他周身闪烁，“天女还在等着我们，不死林不能被混沌之气毁掉。”母虎对着昆仑的方向低吼，山君印记的金光与符光交织，显然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。

队伍离开蜀山时，开明兽一直送他们到山脚下，九首同时喷射阳气，在天空中形成一道金色的光轨，为他们指引方向。药农村的村民们也挥手送别：“要是需要帮忙，就来蜀山找我们，我们会一直守护着地脉！”

王导回头望了一眼蜀山，然后转过身，朝着昆仑的方向走去。隋侯珠和鲛魂珠的蓝光在他掌心闪烁，映出昆仑的景象，不死林的混沌之气越来越浓，天女灯的光芒已经快要熄灭。他知道，新的战斗还在等待着他们，守护地脉的路还没有终点，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伙伴，有无数百姓的支持，他就永远不会退缩。

队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蜀山的山道上，身后的蜀山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，地脉的阳气顺着山道蔓延，与远方的昆仑相连，形成一道无形的守护屏障。而在遥远的归墟底渊，混沌之主的新晶体正在缓缓凝聚，黑色的触手在晶体周围蠕动，等待着下一次与守核人的相遇。

前往昆仑的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“混沌雪暴”阻断。风裹着掺了蚀气的雪粒，打在抗虚服上发出“滋滋”声，雪粒触到布料便融化成黑水，留下细小的孔洞。母虎走在最前面，山君印记的金光在眉心凝成一道细芒，勉强劈开前方的雪幕，可每走一步，它的脚掌都会在雪地里陷得更深——积雪下藏着“蚀雪晶”，能吸收周围的阳气，连母虎的山君之力都在被缓慢消耗。

“前面就是‘雪卫’的哨站了！”干宝突然指着雪幕中的一点红光，那是雪卫用来预警的“阳燧灯”，灯油里混了阳灵髓，能在混沌雪暴中保持不灭。众人加快脚步，走近才发现哨站的木栅栏已经被蚀雪晶冻裂，一个穿兽皮袄的少年正用柴刀砍着缠在栅栏上的“蚀雪藤”，藤身泛着紫黑色，断口处渗出的黑水落在雪地上，瞬间冻成冰粒。

“你们是东方来的守核人？”少年看到王导腰间的十枚符，眼睛亮了起来，“我是雪卫的哨探阿雪，部落的大人们都去不死林了，那里的蚀雪藤长得太快，天女大人被困在瑶台，我们的阳灵髓快不够用了！”

王导跟着阿雪穿过雪幕，沿途的雪地里散落着雪卫的箭羽，箭杆上都缠着枯萎的蚀雪藤——显然他们已经与藤曼激战过。快到不死林时，空气中的阳灵髓气息突然变得稀薄，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混沌之气，林边的不死树都被蚀雪藤缠得严严实实，翠绿的叶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，树芯里的阳灵髓顺着藤曼的吸孔，被源源不断地抽向瑶台方向。

“瑶台被蚀雪藤裹成了‘藤茧’！”阿雪指着林中央的黑影，原本悬浮在弱水中央的瑶台，此刻被一层厚厚的藤茧包裹，只有顶端的天女灯还泛着微弱的红光，像是风中残烛。雪卫的首领正带着族人，用沾了阳灵髓的斧头砍着藤茧，可斧头刚砍开一道缝隙，藤曼就会立刻重新缠绕，甚至长得更粗。

“蚀雪藤的根在弱水底下的‘阴寒泉’，”干宝翻着手稿，《搜神记》卷十三的批注泛着红光，“泉眼连通昆仑地脉的阴窍，混沌之气从泉眼涌出，才让藤曼长得这么快。必须先堵住泉眼，再用阳灵髓和十枚符的力量，才能救出天女。”

王导将十枚符中的冰符和阴符取出，递给阿青：“你带阿雪和雪卫的人，用冰符冻住藤茧的生长，阴符能暂时压制混沌之气，我和干宝、母虎去弱水底下堵泉眼。”阿青接过符，立刻组织雪卫在藤茧周围布防，阿雪则从兽皮袋里掏出几枚“阳燧弹”——雪卫特制的武器，里面装着阳灵髓粉末，扔出去就能燃起阳火。

王导跟着干宝、母虎潜入弱水，水下的景象比想象中更诡异。蚀雪藤的根须像黑色的蛛网，布满了整个泉眼，根须末端的吸孔正疯狂吞噬着泉眼里的混沌之气。母虎突然对着泉眼深处低吼，山君印记的金光在水中扩散，照亮了泉底的一只“雪蛟”——通体雪白，却长着黑色的角，正是被混沌之气污染的地脉灵物，此刻正用身体缠着泉眼，守护着藤根。

“雪蛟的内丹被混沌之气污染了，”干宝在水下比划着，“它的内丹是泉眼的‘镇泉石’，只要净化内丹，泉眼就能暂时封住！”王导点点头，将十枚符中的山符和石符按在掌心，符光在水中形成一道光盾，挡住雪蛟的攻击。母虎趁机扑向雪蛟的腹部，那里是内丹的位置，山君印记的金光顺着爪子钻进雪蛟体内，雪蛟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，身体剧烈扭动。

王导趁机将守核人血脉滴在山符上，符光化作一道利剑，刺向雪蛟的内丹。内丹中的混沌之气被金光逼出，雪蛟的身体渐渐恢复雪白，它对着王导轻轻点头，然后用身体堵住泉眼，将剩余的藤根压在身下。弱水底下的混沌之气渐渐消散，水面上的蚀雪藤也停止了生长，甚至开始枯萎。

“藤茧松了！”水面上传来阿青的喊声，王导浮出水面，看到瑶台的藤茧正在裂开，天女的白衣从裂缝中露出来。众人赶紧划船靠近，用阳灵髓粉末撒在藤茧上，藤曼彻底枯萎，天女终于从瑶台中走出来，手里还握着一枚泛着绿光的“阳灵珠”——是不死树的核心，能暂时维持不死林的阳气。

“混沌之主在收集地脉的‘核心阳气’，”天女的声音带着疲惫，“不死林的阳灵髓、弱水的阴寒泉、之前的阴符阴窍，都是地脉的核心节点，它想集齐这些阳气，在‘归墟极渊’凝聚新的本体。”她将阳灵珠递给王导，“这颗珠子能感应到其他核心节点，刚才它一直在预警，南岳衡山的‘祝融泉’，已经被混沌之气污染了。”

隋侯珠和鲛魂珠突然同时发烫，两道蓝光交织，映出衡山的景象：祝融泉的泉水泛着黑色，泉边的“祝融木”都被蚀气缠得枯萎，一只“火灵”被困在泉中央的石台上，正发出痛苦的嘶吼——火灵是守护祝融泉的地脉灵物，此刻被混沌之气缠得动弹不得。

“祝融泉是南方地脉的阳气核心，要是被混沌之气吸干，整个南方都会变成阴寒之地，”干宝翻着手稿，“《搜神记》卷八载‘祝融葬衡山，其魂化火灵，守南方地脉’，火灵一旦被污染，南方的地脉就会彻底紊乱。”

雪卫首领突然走上前，递给王导一袋“雪绒”——用昆仑雪蚕的丝织成，能隔绝混沌之气，“我们雪卫愿派十人跟你们去衡山，虽然帮不上太大的忙，但至少能帮你们抵挡雪暴和蚀雪晶。”阿雪也举起手中的柴刀：“我也去！我熟悉阳燧弹的用法，能帮你们对付混沌精怪！”

王导点点头，看着身边的伙伴——干宝握着手稿，阿青举着桃木剑，小石头揣着改良的阳灵髓种子，母虎趴在他脚边，山君印记的金光与十枚符的光芒相互呼应，还有雪卫的十人和阿雪，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坚定。他知道，这场守护地脉的战斗，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事，而是所有守护者共同的使命。

队伍离开昆仑时，天女站在瑶台上，用阳灵珠的力量重新点燃天女灯，红色的光芒穿透雪幕，为他们指引方向。雪卫的族人站在雪地里挥手：“一定要平安回来！我们会守住昆仑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！”

前往衡山的路上，雪暴渐渐平息，取而代之的是南方的湿热气候。刚进入衡山境内，就看到沿途的草木都泛着淡紫色，显然被混沌之气影响。一个穿粗布衫的樵夫看到他们，赶紧跑过来：“你们是来救祝融泉的吧？泉边的火灵快撑不住了，那些黑色的藤曼不仅吸泉水，还吸周围的阳气，好多村民都因为阳气不足病倒了！”

王导跟着樵夫来到祝融泉，眼前的景象让人心头一沉。泉中央的石台上，火灵的身体泛着黑色，原本通红的火焰变得暗淡，周围的祝融木都被蚀火藤缠得严严实实，藤尖正对着火灵喷射黑色的毒液。泉边的村民们都拿着水桶，往火灵身上泼洒清水，可清水刚碰到火灵，就被蚀气变成黑水，根本起不到作用。

“蚀火藤怕阳火和阳灵髓，”阿青举起桃木剑，“我们用阳燧弹和阳灵髓种子，先毁掉藤曼，再净化火灵！”雪卫的人立刻掏出阳燧弹，扔向蚀火藤的根部，阳火燃起，藤曼瞬间枯萎。小石头则将改良的阳灵髓种子撒在泉边，种子遇水发芽，翠绿的藤蔓顺着泉壁蔓延，缠住剩余的藤曼，分泌出汁液净化蚀气。

可就在这时，泉底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，一只“蚀火蝎”从泉底钻出来，体型比之前的蚀沙蝎大十倍，尾刺泛着黑色的光，对着众人喷射毒液。母虎纵身跃起，山君印记的金光挡住毒液，王导趁机将十枚符中的火符和阳灵珠同时举起，火符的红光与阳灵珠的绿光交织，形成一道光柱，射向蚀火蝎的尾刺。

蚀火蝎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，尾刺被光柱打断，黑色的血液溅在泉水中，瞬间被阳灵髓的藤蔓净化。可泉底又钻出更多的小蚀火蝎，显然蚀火藤的根还在泉底，只要根不除，藤曼和蝎群就会源源不断地出现。

“火灵的内丹能烧断藤根！”天女的声音突然从阳灵珠里传来，“火灵的内丹是南方地脉的阳气核心，只要用十枚符的力量激发内丹，就能烧掉所有藤根！”王导点点头，将十枚符按在泉边的石台上，符光顺着泉水蔓延，注入火灵体内。

火灵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吼，身体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红光，内丹的光芒顺着泉水射向泉底，泉底传来一阵滋滋的响声，蚀火藤的根被彻底烧断，小蚀火蝎也纷纷化作灰烬。火灵的身体渐渐恢复通红，它对着王导轻轻点头，然后钻进祝融泉，泉水瞬间恢复清澈，周围的祝融木也重新焕发生机。

村民们欢呼起来，樵夫递来一袋烤红薯：“快尝尝，这是用祝融泉的泉水浇种的红薯，甜得很！你们救了祝融泉，就是救了我们整个南方的百姓！”王导接过红薯，咬了一口，甜意顺着喉咙蔓延到四肢百骸，之前的疲惫仿佛都消散了。

可就在这时，阳灵珠突然剧烈发烫，光芒中映出归墟极渊的景象：混沌之主的新本体正在凝聚，周围环绕着九道黑色的光链，分别连接着九州的地脉核心节点，显然它已经收集了大部分核心阳气，只差最后一个节点——北岳恒山的“玄冰泉”。

“玄冰泉是北方地脉的阴寒核心，混沌之主需要用它来平衡阳气，才能彻底凝聚本体，”干宝脸色凝重，“我们必须赶在它之前到达恒山，守住玄冰泉！”王导握紧阳灵珠，十枚符的光芒在他周身闪烁，母虎也对着北方低吼，山君印记的金光与符光交织，显然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。

雪卫的人突然走上前，对着王导行礼：“我们雪卫的使命就是守护地脉，恒山的玄冰泉离我们的部落不远，我们愿为你们带路，还能帮你们抵挡北方的玄冰精怪！”阿雪也举起手中的阳燧弹：“我也去！玄冰泉的蚀冰晶比昆仑的更厉害，我的阳燧弹能对付它们！”

队伍离开衡山时，村民们一直送他们到山脚下，手里捧着刚收获的粮食和水果：“一定要平安回来！我们会守住祝融泉，等着你们彻底打败混沌之主的好消息！”王导回头望了一眼衡山，祝融泉的泉水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，火灵的身影在泉中央若隐若现，像是在为他们祝福。

前往恒山的路上，阳灵珠的预警越来越频繁，光芒中映出玄冰泉的景象：泉边的玄冰已经被混沌之气染成黑色，泉中央的“冰灵”被困在玄冰茧中，正在慢慢失去意识，混沌之主的黑色光链已经延伸到泉边，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吸收玄冰泉的阴寒核心。

“混沌之主的本体快凝聚完成了，”干宝翻着手稿，“《搜神记》卷十二载‘恒山有玄冰泉，冰灵守之，阴寒之气能克阳气’，要是玄冰泉被吸收，混沌之主的本体就会彻底成型，到时候就算有十枚符，也未必能打败它！”

王导握紧十枚符，将阳灵珠和阴符同时按在掌心，阴阳二气与符光交织，形成一道保护膜，护住整个队伍。母虎走在最前面，山君印记的金光在眉心凝成一道锐芒，劈开前方的寒气。雪卫的人则用雪绒编织的斗篷，护住小石头和阿青，防止他们被玄冰泉的阴寒之气冻伤。

快到恒山时，空气中的阴寒之气越来越浓，地面上的积雪都泛着黑色，显然混沌之气已经蔓延到了这里。一个穿皮袍的恒山猎户看到他们，赶紧跑过来：“你们是来救玄冰泉的吧？泉边的冰灵快撑不住了，那些黑色的光链一直在吸它的阴寒之气，我们想帮忙，却连靠近都做不到！”

王导跟着猎户来到玄冰泉，眼前的景象比阳灵珠映出的更糟。泉中央的冰灵已经被玄冰茧裹得严严实实，只有微弱的蓝光还在闪烁，混沌之主的黑色光链正顺着冰茧，源源不断地吸收阴寒之气。泉边的玄冰上，爬满了黑色的“蚀冰虫”，虫群正朝着猎户和村民的方向蔓延，显然想阻止任何人靠近。

“用阳灵髓种子和阳燧弹！”阿青大喊着，将桃木剑插进地里，阳灵髓的藤蔓顺着剑刃钻出，缠住蚀冰虫的身体，藤蔓上的阳火将虫群烧成灰烬。雪卫的人则将阳燧弹扔向玄冰茧周围的光链，阳火顺着光链蔓延，光链的光芒瞬间暗淡了些。

王导趁机将十枚符按在玄冰泉的石台上，符光与阳灵珠的光芒交织，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，射向玄冰茧。冰茧开始裂开，冰灵的蓝光越来越亮，它对着王导发出一声轻响，像是在请求帮助。王导将阴符和冰符同时注入冰灵体内，阴寒之气与符光交织，冰灵的身体渐渐恢复透明，黑色的混沌之气被彻底净化。

可就在这时，归墟极渊的方向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，混沌之主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，带着疯狂的笑意：“晚了！我已经收集到足够的阴寒之气，本体马上就要凝聚完成！归墟极渊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！”

玄冰泉的地面突然裂开，一道黑色的光链从裂缝中钻出，缠住冰灵的身体，试图将它拖向归墟极渊。王导赶紧将十枚符的力量全部注入光链，符光与光链相互对抗，冰灵也趁机挣脱束缚，钻进玄冰泉，用身体堵住裂缝，防止更多的光链钻出。

“我们必须去归墟极渊，”王导握紧十枚符，阳灵珠的光芒指向归墟的方向，“混沌之主的本体一旦凝聚完成，所有地脉的核心都会被它吸收，到时候整个九州都会变成混沌的乐园！”

雪卫的首领突然将一把镶着阳灵髓的弯刀递给王导：“这是雪卫的‘镇漠刀’，能斩混沌之气，你带着它，或许能帮上忙。我们雪卫会守住玄冰泉和其他地脉节点，等着你们凯旋！”阿雪也将最后一袋阳燧弹塞进小石头手里：“这些你拿着，归墟极渊的混沌之气肯定更浓，阳燧弹能帮你们照亮和取暖。”

王导接过镇漠刀，看着身边的伙伴——干宝握着手稿，眼神坚定；阿青举起桃木剑，青符的光芒闪烁；小石头揣着阳燧弹和种子，脸上满是勇敢；母虎趴在他脚边，山君印记的金光与十枚符、镇漠刀的光芒相互呼应。他知道，最后的决战即将到来，归墟极渊里，混沌之主的本体正在等待着他们，一场关乎九州地脉存亡的战斗，即将拉开帷幕。

队伍朝着归墟极渊的方向走去，身后的玄冰泉在冰灵的守护下，渐渐恢复平静。恒山的猎户和村民们站在雪地里挥手：“一定要平安回来！我们会守住北方的地脉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！”

王导回头望了一眼恒山，然后转过身，握紧手中的武器和符，加快了脚步。阳灵珠的光芒在他掌心闪烁，映出归墟极渊的景象：混沌之主的本体已经基本成型，周围环绕着九州地脉的核心光芒，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彻底觉醒。他知道，这场战斗会无比艰难，但他不再害怕，因为他身边有最可靠的伙伴，有无数守护者的信念支持，还有心中不灭的守护之心。

归墟极渊的轮廓越来越清晰，黑色的混沌之气在渊口翻滚，像是一张巨大的嘴，等待着猎物的到来。王导深吸一口气，将十枚符、镇漠刀、阳灵珠同时举起，母虎发出一声震彻天地的低吼，山君印记的金光在渊口炸开，为这场最后的决战，奏响了序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