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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66章 归墟迷途(51)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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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娘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札记,翻到最后一页,上面画着幅地图,标注着“鲛人居”的位置:“札记里说,鲛人居藏着第二块盐神佩,只要集齐三块佩玉,就能重新封印盐海之主。可鲛人居在归墟边缘,进去了九死一生。”

沈砚握紧手里的碎玉,碎玉传来阵温热,像是在呼应什么。远处的海面上,文鳐鱼又飞了回来,这次它们的翅膀上沾着金色的光,领头的文鳐鱼嘴里衔着片珊瑚,正是鲛人冢的珊瑚礁碎片。

“鲛人在帮我们引路。”沈砚站起身,把《东海渔民俗志》塞进布囊,“既然盐神当年能封印它,我们也能。”苏晚娘点点头,从柜里翻出件鱼皮甲:“这是我祖上传的‘避浊甲’,能挡归墟的浊气。慧能大师,盐场和渔港就拜托你了。”

慧能大师双手合十:“阿弥陀佛,贫僧会守着盐母井,你们一定要小心。”他递给沈砚一串佛珠,“这是‘定魂珠’,盐海之主能乱人心智,戴着它能保神智清明。”

两人跟着文鳐鱼往深海走,越往前雾越浓,不过这次的雾带着淡淡的咸味,是盐脉的清气。走了约莫一个时辰,文鳐鱼突然往下俯冲,沈砚跟着跳入水中,避浊甲立刻发出淡光,挡住了周围的浊气。

水下隐约可见座珊瑚城,正是鲛人居。只是往日里鲜艳的珊瑚此刻泛着灰光,城门口的鲛人雕像裂了道缝,里面嵌着块黑盐。苏晚娘用桃木剑挑开黑盐,雕像突然动了下,指向城内的祭坛。

祭坛上摆着个玉盒,里面正是第二块盐神佩,佩玉旁躺着只受伤的小鲛人,尾巴上沾着黑盐,正虚弱地摆着尾。沈砚刚拿起佩玉,祭坛突然震动起来,周围的海水开始旋转,形成个巨大的漩涡,漩涡中心浮出只巨大的章鱼,触手沾满了黑盐,正是盐海之主的分身。

“小心!它的触手沾到就会化成盐!”苏晚娘抛出桃木剑,剑身上的符光亮起,挡住了袭来的触手。沈砚举起两块盐神佩,佩玉发出金光,照得章鱼惨叫一声,触手纷纷缩回。小鲛人突然吐出颗珍珠,珍珠落在佩玉上,金光更盛,章鱼彻底沉入水中,消失不见。

小鲛人用尾巴拍了拍水面,指向归墟深处,嘴里发出细碎的声响。苏晚娘听懂了:“它说第三块佩玉在岱舆山的断柱下,巨鳌正用身体护着它,可黑气已经缠上巨鳌了。”

两人跟着小鲛人往归墟深处走,越往前水压越大,避浊甲的光芒也越来越淡。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突然看见座沉没的仙山,正是岱舆山,山尖的断柱旁,巨鳌趴在那里,背甲的裂缝更大了,黑气从裂缝里钻进去,巨鳌的眼睛半睁半闭,像是在强忍痛苦。

断柱下果然摆着第三块盐神佩,只是佩玉被黑气缠着,拿不下来。沈砚刚要伸手,巨鳌突然动了下,尾巴扫向他,苏晚娘一把拉住他,指着巨鳌的眼睛:“它的神智被黑气乱了,定魂珠!”

沈砚立刻把佛珠扔向巨鳌,佛珠落在巨鳌的额头上,发出阵金光,巨鳌的动作停了下来,眼睛里的浑浊渐渐退去。小鲛人吐出珍珠,珍珠落在黑气上,黑气瞬间消散,沈砚趁机拿起第三块盐神佩。

三块佩玉合在一起,突然发出耀眼的金光,化作把玉剑,剑身上刻着“盐神”二字。沈砚握住玉剑,剑身上的金光顺着手臂蔓延,他突然明白盐神当年的用意:盐脉、海眼、鲛人居互为犄角,佩玉合在一起才能引动盐脉的清气,净化归墟的浊气。

巨鳌突然站起身,驮着两人往本源石走去。本源石上的黑气更浓了,像条黑蛇缠在石上,看到玉剑立刻发出刺耳的尖叫,化作无数小蛇扑过来。沈砚举起玉剑,金光扫过,小蛇纷纷化成黑盐,落在地上。

苏晚娘抛出照海木,木面映出盐母井和鲛人冢的景象:慧能大师正在盐母井边诵经,盐田的清气顺着盐脉往归墟流;鲛人冢的珊瑚礁重新变得鲜艳,鲛人正往海里撒盐,引动盐脉的力量。

“用盐脉的清气净化它!”苏晚娘大喊。沈砚举起玉剑,指向本源石,盐母井和鲛人冢的清气顺着盐脉流过来,顺着玉剑注入本源石。本源石发出阵轰鸣,黑气慢慢消散,露出里面的白色石料,石料上刻着“生生不息”四个字。

巨鳌发出声长啸,背甲的裂缝慢慢合拢,眼睛里恢复了清明。小鲛人欢快地摆着尾,嘴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沈砚看着手里的玉剑,玉剑渐渐化作光点,融入盐脉,盐脉的清气顺着归墟流开,所到之处,浊气纷纷消散。

两人趴在巨鳌背上往回走,沈砚翻开《东海渔民俗志》,在空白页上写下:“盐神佩,分三块,镇盐脉,守海眼,护鲛人,合则清归墟,散则保一方……”他抬头望去,远处的海面上泛起金色的光,是盐母井的清气正与海眼的清气汇合。

突然,巨鳌停了下来,指向归墟深处。沈砚顺着它指的方向望去,本源石的旁边,不知何时出现了个小小的漩涡,漩涡里泛着淡淡的黑气,像是颗刚发芽的种子。苏晚娘握紧桃木剑:“看来归墟的浊气没那么容易散尽,只要有执念在,就会有新的邪祟。”

巨鳌突然吐出颗珠子,珠子里映出未来的景象:三百年后的癸亥年,东海再次出现黑盐,盐母井的雕像又裂了缝,港里的渔船集体闭眼,只是那时的守护者换了新人,手里拿着本泛黄的《东海渔民俗志》,正是沈砚此刻写的这本。

沈砚把书紧紧抱在怀里,碎玉在布囊里发出温热的光。远处的文鳐鱼又飞了过来,翅膀上沾着金色的盐粒,像是在为他们引路。他知道,这次的危机虽然解决了,但守护归墟的路还很长,就像盐脉的清气源源不断,守护的信念也会代代相传。

巨鳌慢慢浮出水面,渔港的灯火就在不远处,慧能大师和渔民们正站在码头等着他们。沈砚站起身,风吹起他的衣角,带着淡淡的盐味,是盐田的清香,也是归墟的气息。他知道,只要盐母井还在,鲛人还在,文鳐鱼还在,就总有人会拿起武器,守护这片海,守护归墟的平衡。

走近码头时,陈阿公递过来一碗热茶,茶里放了点龙盐,喝起来暖暖的。李伯拿着新晒的盐巴跑过来:“沈先生,这是刚晒的龙盐,你收着,以后用得上。”沈砚接过盐巴,盐巴泛着淡淡的金光,像块小小的太阳。远处的盐场亮着灯火,盐工们正在晒新盐,盐田泛着白色的光,与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。

沈砚把新晒的龙盐收进布囊时,指尖蹭到了点黏腻的东西——不是盐粒的粗糙感,而是种带着海腥味的黏液,低头一看,布囊角落沾着几根半透明的海草,草叶上还缠着细如发丝的触须,轻轻一碰就缩成了团,像活物似的。

“这是‘缠魂草’。”苏晚娘正好从听潮楼出来,手里拿着块刚打磨好的照海木,木面映出布囊的景象,触须在里面微微蠕动,“我祖上传的札记里写过,这草长在归墟的沉木上,能缠人的影子,影子被缠久了,人就会慢慢变虚,最后化成海雾。”她从抽屉里翻出个铜盒,倒出些白色的粉末,“这是‘晒影粉’,端午晒过太阳的蚌壳磨的,撒在草上能让它现形。”

正说着,陈阿公的孙子阿福哭着跑过来,手里攥着半截断掉的红绳:“沈先生,苏姐姐,我爹不见了!他今早去赶海,说要去‘老海桩’那边捡花蛤,到现在还没回来,就剩这个在海边!”那红绳是正月里妈祖庙求的平安绳,绳头还沾着点缠魂草的黏液,在阳光下泛着淡绿的光。

沈砚心里一紧,老海桩是东沙嘴外的一排枯木桩,传说是岱舆山沉时露在海面的残木,渔民们平时都绕着走,说那地方“吸人”。他赶紧把晒影粉塞进布囊,和苏晚娘跟着阿福往海边跑,刚到滩涂就看见几个赶海人围着根海桩议论,桩子上缠着件破烂的蓝布衫,正是阿福爹的衣服,衣服上沾着的缠魂草比沈砚布囊里的更粗,草叶间还嵌着颗浑浊的鱼眼,正死死盯着人群。

“是海桩精。”陈阿公拄着船桨赶来,他的脸比平时更皱,手里还拿着本泛黄的《赶海禁忌》,“老辈人说,这海桩是岱舆山的船桅变的,沉了之后吸了归墟的浊气,就成了精,专找赶海人的影子。每年三月三祭海桩时,得用生鱼和米酒供着,不然它就会抓人。”

沈砚顺着陈阿公指的方向望去,老海桩共有七根,排成半月形,每根桩子上都缠着些破布、渔网,最中间的那根桩子裂了道缝,缝里渗出黑水流,流到滩涂上就化成缠魂草,慢慢往人群这边爬。苏晚娘用照海木凑近桩子,木面映出桩子内部的景象:里面裹着十几个模糊的影子,有男有女,其中一个影子穿着蓝布衫,正是阿福爹,正被缠魂草紧紧缠着,慢慢变得透明。

“得赶紧祭海桩,不然阿福爹的影子就没了。”苏晚娘从听潮楼取来桃木剑和盐婆灰,“祭海桩得备三样东西:刚捕的生鱼、妈祖庙的香灰、还有赶海人织的‘平安网’,网眼得是七乘七的,取‘七七避煞’的意思。”

陈阿公立刻让渔民们准备:年轻的去海里捕鱼,女人们在家织平安网,他自己则带着沈砚去妈祖庙取香灰。妈祖庙在渔港的最高处,庙门的铜环上沾着层盐霜,庙内的妈祖像泛着淡淡的金光,供桌上摆着些渔民送的贡品,其中一个陶碗里还剩着半碗米酒,正是祭海桩要用的。

“取香灰得跪着走,不能踩门槛。”陈阿公边说边跪下,双手捧着香炉,小心翼翼地把香灰倒进布囊,“这香灰是去年三月三祭妈祖时烧的,混了鲛人泪,能镇海桩的浊气。”沈砚跟着跪下,刚要伸手接香灰,突然看见妈祖像的裙摆下藏着个东西——是半块玉牌,刻着“员峤”二字,和之前在鲛人居看到的岱舆山断柱纹路相似。

“这是员峤山的‘镇岛玉’。”陈阿公接过玉牌,指尖抚过上面的纹路,“老辈人说,归墟有五座神山,除了岱舆,还有员峤、方壶、瀛洲、蓬莱,后来员峤也沉了,玉牌就流到了这里。札记里说,这玉能引沉岛的清气,说不定能帮着祭海桩。”

回到滩涂时,平安网已经织好了,七乘七的网眼整整齐齐,女人们还在网边缝了些红布条,说是能“醒网”。渔民们也捕来了鱼,是刚出水的黄花鱼,鱼鳃还在动,泛着新鲜的银白。苏晚娘把香灰撒在平安网上,又用桃木剑挑着生鱼,往最中间的海桩走去。

“海桩爷爷,生鱼给您,米酒给您,求您放了阿福爹的影子,以后我们年年都来祭您。”苏晚娘边说边把生鱼挂在桩子上,又倒了碗米酒在滩涂里,酒液刚碰到缠魂草,草叶就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慢慢缩了回去。

可就在这时,海桩突然剧烈震动,缝里涌出更多的黑水流,缠魂草疯长起来,瞬间缠住了苏晚娘的脚踝。沈砚赶紧抛出晒影粉,粉末落在草上,草叶立刻现形,原来是无数细小的触须,正往苏晚娘的影子里钻。阿福爹的影子在桩子里挣扎得更厉害了,眼看就要化成海雾。

“用镇岛玉!”陈阿公大喊着把玉牌扔给沈砚。沈砚接住玉牌,刚靠近海桩,玉牌就发出金光,照得海桩的裂缝更大了,里面露出根黑色的沉木,木头上刻着古老的符咒,正是盐神佩上的纹路。“这沉木是岱舆山的船桅,里面藏着盐海之主的残魂!”苏晚娘忍着痛,用桃木剑砍断缠在脚踝的触须,“它借着海桩精的身子,想吸够影子,重新凝聚形体!”

沈砚举起镇岛玉,金光顺着沉木蔓延,符咒突然亮起,里面传出阵刺耳的尖叫,盐海之主的残魂化作团黑气,从裂缝里钻出来,朝着最近的渔民扑去。慧能大师不知何时来了,手里拿着念珠,嘴里念着经文:“阿弥陀佛,施主,用定魂珠镇它!”

沈砚赶紧掏出之前慧能大师给的定魂珠,珠子发出红光,黑气一碰到红光就缩了回去。苏晚娘趁机撒出盐婆灰,灰粉落在黑气上,冒出阵阵白烟,黑气渐渐变得透明。阿福爹的影子从桩子里飘出来,慢慢落到阿福身边,阿福一把抱住,影子才渐渐变得清晰。

海桩精的震动慢慢停止,缠魂草也枯萎了,只剩下七根光秃秃的木桩,在海风中轻轻摇晃。沈砚捡起地上的沉木,木头上的符咒还在亮着,隐约能看见上面刻着“员峤山,沉于归墟之东,藏浊之眼”的字样。

“员峤山的浊眼,怕是也出了问题。”苏晚娘擦了擦额头的汗,把沉木收进布囊,“札记里说,浊眼是归墟浊气的源头,岱舆山的浊眼被盐神封了,员峤山的怕是还开着,海桩精就是被那边的浊气引的。”

陈阿公叹了口气,把《赶海禁忌》递给沈砚:“里面记着,员峤山沉的地方有‘潮魂’,专在涨潮时抓人,渔民们都不敢去那边。要是真要去,得备着‘潮魂灯’,用赶海人的头发和麻线编的灯芯,浸过妈祖庙的香灰水,才能照退潮魂。”

当晚,沈砚在听潮楼翻看着《赶海禁忌》,里面除了记着赶海的禁忌,还画着些奇怪的图:有长着鱼鳍的人在海底行走,有巨大的贝壳里藏着发光的珠子,还有座沉没的城市,城门口刻着“员峤”二字。翻到最后一页,发现夹着张泛黄的纸条,写着“六月六,潮魂归,浊眼开,需以双玉镇之”,纸条的边缘还沾着点鲛人泪的痕迹。

“双玉应该就是岱舆山的盐神佩和员峤山的镇岛玉。”苏晚娘端着碗鱼汤走进来,汤里放了点龙盐,“我问过小鲛人了,它说员峤山的浊眼在归墟的最东边,要穿过‘潮魂带’才能到,潮魂带里的潮水会变颜色,红的是血潮,黑的是浊潮,都能缠人。”

沈砚喝了口鱼汤,突然想起白天在妈祖庙看到的玉牌:“镇岛玉现在在我们手里,要是能找到员峤山的盐神佩,说不定就能封了浊眼。”苏晚娘点点头,从柜里翻出件旧蓑衣:“这是我爷爷当年去员峤山附近赶海时穿的,上面沾着潮魂的黏液,能暂时避潮。”

第二天一早,渔民们帮着准备去潮魂带的东西:赶海人织的平安网、妈祖庙的香灰、潮魂灯,还有刚晒好的龙盐。阿福把自己的平安绳解下来,系在沈砚的手腕上:“沈先生,这个给你,能保平安。”陈阿公则把船桨递给苏晚娘:“这桨是用老海桩的木头做的,能引潮,遇到危险就往水里划三下。”

两人驾着小渔船往归墟东边走,越往前潮水越急,海水的颜色慢慢变深,从蓝色变成了墨色,空气中飘着股腐烂的海草味,是潮魂带的气息。苏晚娘点亮潮魂灯,灯芯发出淡淡的红光,照得周围的海水泛起涟漪,隐约能看见些透明的影子在水里游动,正是潮魂。

“别盯着潮魂看,会被它们引走神智。”苏晚娘边划桨边说,船桨碰到海水,溅起的水花落在船板上,瞬间化成了盐粒,“潮魂是员峤山沉时淹死的人变的,它们的影子被浊气缠了,就只能在潮里漂着,看见活人就想抢影子。”

突然,海水剧烈晃动起来,一只巨大的潮魂从水里钻出来,浑身缠着海草,眼睛是两个黑洞,朝着渔船扑过来。沈砚赶紧举起镇岛玉,玉牌发出金光,潮魂惨叫一声,退了回去。可更多的潮魂围了上来,它们的影子缠在一起,形成个巨大的黑影,挡住了渔船的去路。

“撒龙盐!”苏晚娘抛出一把龙盐,盐粒落在黑影上,黑影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慢慢散开。沈砚趁机划桨,渔船冲出了潮魂的包围,往前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,终于看见座沉没的城市,城门口刻着“员峤”二字,正是《赶海禁忌》里画的样子。

城市的中心有座高台,高台上泛着黑气,正是浊眼。浊眼周围缠着无数潮魂,它们的影子被黑气吸着,慢慢往浊眼里钻。苏晚娘用照海木凑近,木面映出浊眼内部的景象:里面藏着块黑色的玉牌,正是员峤山的盐神佩,佩玉被黑气缠着,正慢慢失去光泽。

“得把两块盐神佩合在一起,才能封了浊眼。”苏晚娘从布囊里掏出岱舆山的盐神佩,刚要靠近,浊眼突然喷出股黑水流,里面裹着个巨大的贝壳,贝壳里藏着只章鱼,触手沾满了黑气,正是盐海之主的另一个分身。

“小心!它的触手能吸人的影子!”沈砚举起桃木剑,剑身上的符光亮起,挡住了袭来的触手。苏晚娘趁机把两块盐神佩抛向空中,佩玉发出金光,照得章鱼惨叫一声,触手纷纷缩回贝壳里。浊眼周围的潮魂也慢慢清醒过来,它们的影子不再往浊眼里钻,而是朝着佩玉的方向飘来。

“用平安网把潮魂的影子接住!”沈砚大喊着抛出平安网,网眼正好接住飘来的影子,潮魂们的身体渐渐变得清晰,不再是透明的样子。苏晚娘则用镇岛玉凑近浊眼,玉牌的金光顺着浊眼蔓延,黑气慢慢消散,露出里面的盐神佩,佩玉合在一起,发出耀眼的光芒,浊眼渐渐闭合,高台也慢慢沉入海底。

章鱼见浊眼被封,发出声长啸,钻进海里消失不见。潮魂们对着沈砚和苏晚娘深深鞠躬,然后化作点点金光,飘向归墟深处,像是在寻找新的归宿。沈砚捡起落在船上的盐神佩,佩玉上的纹路变得更加清晰,刻着“五山归一,浊气尽散”的字样。

“看来归墟还有其他沉岛的浊眼没封。”苏晚娘擦了擦额头的汗,把佩玉收进布囊,“札记里说,归墟的五座神山都有浊眼,现在只封了岱舆和员峤的,还有方壶、瀛洲、蓬莱的没找着。”

两人驾着渔船往回走,刚出潮魂带就看见小鲛人在前面引路,它的尾巴上沾着金色的光,嘴里衔着片发光的贝壳,正是员峤山沉时的“夜光贝”。小鲛人把贝壳递给沈砚,贝壳里映出归墟深处的景象:方壶山的浊眼在归墟的北边,周围缠着无数“海桩精”,瀛洲山的浊眼在西边,藏在巨大的珊瑚礁里,蓬莱山的浊眼在南边,被厚厚的冰层覆盖着。

“看来我们还有得忙。”沈砚笑着把贝壳收进布囊,翻开《东海渔民俗志》,在空白页上写下:“归墟五山,各有浊眼,岱舆员峤已封,方壶瀛洲蓬莱待寻,盐神佩合,可镇浊气,潮魂海桩,皆为守者……”他抬头望去,远处的渔港亮着灯火,渔民们正在码头等着他们,陈阿公的身影在灯火下格外显眼。

走近码头时,阿福跑过来,手里拿着个刚编好的平安网:“沈先生,这个给你,下次去归墟用。”陈阿公则递过来一碗热茶,茶里放了点龙盐:“累了吧,喝口茶暖暖身子。老辈人说,归墟的浊气封不完,只要有人记得这些规矩,就不怕邪祟。”

沈砚接过热茶,喝了一口,暖意顺着喉咙蔓延到四肢百骸。远处的海面上,文鳐鱼正跃出水面,翅膀上沾着金色的光,像是在为他们庆祝。他知道,这次的危机虽然解决了,但归墟的秘密还有很多,方壶、瀛洲、蓬莱山的浊眼还等着他们去封,盐海之主的分身也还没彻底消灭,守护归墟的路还很长。

苏晚娘从听潮楼里翻出张新的海图,上面标注着归墟五山的位置:“下次我们先去方壶山,那边的海桩精多,得准备更多的晒影粉和平安网。”沈砚点点头,把《东海渔民俗志》放进布囊,里面的盐神佩、镇岛玉、夜光贝发出淡淡的光,像是在呼应着归墟深处的沉岛,等待着下一次的探索。

海面上的风渐渐变得温柔,带着淡淡的盐味,是渔港的气息,也是归墟的气息。沈砚望着远处的归墟方向,心里充满了坚定,只要还有渔民在,还有民俗的规矩在,还有这些守护的信念在,就一定能守住这片海,守住归墟的平衡,哪怕这条路没有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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