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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85章 归墟迷途(70)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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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民们听到动静,都从家里跑了出来。看到雷脉的光团在村里飘,大家都欢呼起来——有人拿着铜丝小铃,跟着光团跑;有人端着刚煮好的热汤,想让使者们暖暖身子;还有人扛着扫帚,想把雷柱周围的积雪扫得更干净,不让冰壳再冻上。

接下来的两天,使者们和村民们一起,帮所有的雷柱都融了冰。阿焰的暖石、阿雪的冰脉、阿泽的水脉、阿槿的暖藤、阿埂的固根草、阿风的风脉、阿音的珊瑚气息、阿忆的忆晶记录,还有阿雷的铜丝木杆,所有人配合得像多年的老搭档,雷泽的雷柱一根根恢复了往日的样子,雷脉的光团在雷柱之间跳来跳去,淡紫色的电流顺着铜丝蔓延,村里的石屋都暖了起来,连空气里都带着股暖意。

融冰后的第二天,雷泽的雪停了,太阳终于露出了全貌,金色的阳光洒在雷柱上,映得铜丝闪闪发光。村民们在老雷柱旁办了场“融冰祭”,大家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都拿了出来:张婆婆煮了热气腾腾的红薯粥,甜丝丝的;李大叔烤了红薯,外皮焦脆,里面的肉软糯香甜;孩子们用铜丝做了小灯笼,里面点着小小的蜡烛,挂在雷柱上,暖黄的光映着雷脉的淡紫色光,像撒了满地的星星。

阿雷握着铜丝木杆,站在雷柱旁,雷脉的光团顺着铜丝爬上来,在木杆顶端打了个圈,小铁铃“叮铃”响,像是在唱歌。他轻轻晃着木杆,电流顺着铜丝在空中画出小小的图案——是闪电的形状,也是笑脸的形状,村民们看了都笑起来,孩子们跟着木杆跑,想抓住空中的电流图案。

阿音抱着珊瑚碎片,坐在红薯粥旁,碎片里的珊瑚林正跟着小铁铃的调子晃,她舀了一勺红薯粥,递到阿忆手里:“你看雷脉多开心,之前被冰壳裹着的时候,我还担心它会一直没力气呢。”

阿忆接过粥,打开水晶盒,忆晶的碎片映着祭典的盛况:雷脉的光团在人群中穿梭,村民们举着热汤聊天,孩子们拿着小灯笼跑,使者们围坐在红薯旁笑,碎片里还混进了其他灵脉的气息——归墟的银红色光、听风原的青色光、青岚林的绿色光、熔火谷的暖橙色光、厚土原的土黄色光、落石岭的淡灰色光,像是所有灵脉都在远处看着这场祭典,用自己的方式送来祝福。

“雷脉其实很勇敢。”阿忆轻声说,指尖划过碎片里的光团,“它明明怕冰碴的冷刺,却还是一次次想冲破冰壳,因为它知道村民们需要它的暖。”

阿焰把一块新打的铜丝小铃递给张婆婆:“这个送给小远,火脉在铃身上刻了暖纹,冬天冷的时候,只要摇一摇,铃身就会变暖和,雷脉的电流也会顺着铜丝过来,帮小远暖手。”

张婆婆接过小铃,高兴得眼眶都红了:“谢谢你们啊,要是没有你们,我们这个冬天不知道要怎么过。雷脉有你们这些朋友,真是它的福气。”

祭典结束后,使者们准备回玄渊阁。村民们都来送行,张婆婆给每个人装了袋烤红薯,还在阿雷的口袋里塞了块暖手的铜片——是李大叔特意打的,上面刻着雷脉的图案;小远把自己做的铜丝小灯笼送给了阿音,灯笼上还缠着一根暖藤,是阿槿送他的;其他村民也拿出家里的干货,想让使者们带回去尝尝。

鲛舟驶离雷泽时,阿雷还站在渡口,握着铜丝木杆,雷脉的光团在他身边晃着,淡紫色的电流顺着木杆往上爬,在空中画了个大大的“再见”——虽然没有文字,可所有人都看懂了。阿音在船舷上挥着小灯笼,珊瑚碎片映着雷脉的光团;阿埂挥着手里的湿土,固根草芽晃着;阿焰挥着新打的铜丝铃,铃身泛着暖光;阿雪的冰脉护符闪了闪,在空中凝了片小小的雪花,像在告别。

阿忆打开水晶盒,把村民们送的烤红薯、铜片、小灯笼都收了进去,忆晶的碎片立刻映出了新的画面:雷脉的光团在雷泽的雪地里跳,帮村民们加热石屋,孩子们拿着铜丝小铃跟着跑,张婆婆的红薯粥在石屋里冒着热气,其他灵脉的光在远处晃着,像是在和雷脉打招呼。

“雷泽的冬天,因为雷脉和村民的互相惦记,变得一点都不冷了。”阿泽靠在船舷上,看着远处的雷泽,阳光把雪地里的雷柱照得闪闪发亮,“灵脉和人类的共生,其实就是这样——你需要我,我也记挂你,一点点温暖凑在一起,就能熬过最冷的冬天。”

阿音抱着小灯笼,靠在阿泽身边,灯笼里的蜡烛还亮着,暖黄的光映着她的脸:“明年冬天,我们还要来雷泽好不好?跟雷脉一起融冰,一起吃张婆婆的红薯粥,一起看孩子们玩铜丝小铃。”

阿泽点点头,摸了摸她的头:“好啊,我们每年都来,看着小远长大,看着雷脉越来越有精神,看着雷泽的冬天,一年比一年暖和。”

夜风拂过鲛舟,带着雷泽的暖意,带着烤红薯的甜香,带着铜丝小铃的“叮铃”声,在九州的夜空里回荡。甲板上,小灯笼的光还亮着,珊瑚碎片的光还闪着,忆晶的碎片映着雷泽的日常,所有人都看着远处的雷泽,脸上满是温柔——他们知道,不管冬天多冷,只要灵脉和人类互相惦记,互相帮忙,就能把最冷的日子,过成最暖的日常。

这就是九州的共生啊——没有惊天动地的拯救,没有轰轰烈烈的仪式,更多的是像雷泽这样的冬天:雷脉怕冰刺,却还是想帮村民暖炕;村民记挂雷脉,会给它扫雪、烤红薯;使者们赶来帮忙,不是因为危机,只是因为朋友需要。所有的温暖都藏在融化的冰壳里,藏在滚烫的红薯粥里,藏在铜丝小铃的响声里,藏在灵脉和人类互相陪伴的岁月里,细水长流,安稳又踏实,像雷泽冬天里的那缕阳光,不刺眼,却足够暖。

灵翼山的暮春总裹着股羽毛的轻软气息。漫山的羽栖花刚绽出粉白的花瓣,风一吹就飘起细碎的“羽瓣”,落在衣襟上像沾了片小羽毛,连空气里都带着股淡淡的甜香。阿羽蹲在山巅的“引羽台”上,手里攥着根编了半截的麻绳,正往上面缠青灰色的羽丝——这是“引羽绳”,爷爷教她的法子,羽脉的气息会顺着羽丝爬,把迷路的飞禽引回家,可今天她缠了没一会儿,就皱起了眉,把耳朵贴在麻绳上。

“怎么了,阿羽?”王大娘提着竹篮走上来,篮里装着刚采的羽栖花蜜,是给山脚下药铺送的——灵翼山的飞禽每天都会帮药铺送药,要是飞禽迷了路,山下的病人就拿不到药了,“又在跟羽脉说话呢?”

阿羽点点头,手指轻轻捻了捻羽丝——丝线上没传来往常那样轻颤的气息,只有股淡淡的滞涩感,“羽脉说‘没力气’,刚才我看到几只信鸽在羽雾里打转,它想引它们过来,可羽丝没反应。你看山下的羽雾,都快漫到引羽台了,往年这时候,羽脉早把雾吹散了。”

王大娘往山下看了看——淡青色的羽雾像层薄纱,把山腰的飞禽巢都裹住了,往常这个时辰,信鸽早该叼着药包往山下飞,可现在连个翅膀的影子都没看到。“是该请玄渊阁的使者来看看了。”她叹了口气,“你爷爷走了之后,没人跟羽脉编引羽绳说话,它怕是也孤单了。”

阿羽的爷爷是灵翼山的“引羽人”,一辈子都在和羽脉打交道——信鸽迷路了,他编根引羽绳,羽脉的气息顺着绳子爬,没一会儿就能把鸽子引回来;冬天飞禽迁徙,他在引羽台挂满羽丝,羽脉靠这些丝儿给飞禽指方向;就连羽栖花的花期,都是爷爷找羽脉算的,说这些花开的时候,飞禽的羽毛最亮,送信也最快。可去年深秋,爷爷在山上帮幼鸟找巢时摔了一跤,走了之后,阿羽就成了新的引羽人,可她还没完全学会和羽脉沟通,现在羽脉出了问题,她只能急得掉眼泪。

阿羽掏出怀里的传讯符——是去年灵脉节时阿忆送她的,符纸边缘还贴着片小小的羽脉羽毛。她学着爷爷的样子,用羽丝在符纸上轻轻扫了三下,羽脉的淡青色光顺着羽丝爬上去,符纸瞬间亮了起来,像片会发光的羽瓣。

两天后的清晨,鲛舟的影子终于冲破羽雾,停在灵翼山的山脚下。阿音第一个跳下来,怀里的珊瑚碎片泛着淡红色的光,碎片里的珊瑚林正轻轻晃着,像是在给羽脉打招呼;阿埂跟在后面,手里攥着块裹着羽栖花瓣的湿土,土块里的固根草芽探出头,好奇地往羽雾里凑;阿雷举着缠满铜丝的木杆,杆上的小铁铃还挂着木脉送的绿叶,铜丝在阳光下泛着光;阿焰的铁盒里装着几块温热的铜片,是他特意打的,说能帮羽脉传导气息;阿忆抱着水晶盒,盒里的忆晶碎片映着灵翼山往年的暮春——爷爷蹲在引羽台上编引羽绳,羽脉的淡青色光顺着羽丝爬,信鸽叼着药包在绳子旁飞,羽栖花的花瓣飘落在引羽台上,连空气里都飘着甜香。

“阿羽!羽脉怎么样了?”阿音跑过来,看到她通红的眼睛,立刻把珊瑚碎片递过去——碎片里的珊瑚林送出一道温润的湿气,像归墟的海水拂过脸颊,瞬间让她的眼泪止住了,“羽雾怎么这么浓?”

阿羽拉着众人往引羽台跑:“这三天羽雾越来越浓,羽脉想吹散它,可每次气息刚碰到雾就散了,它现在连引羽绳都没力气缠了。王大娘的药还没送下山,山下的李伯还等着飞禽运山货,再这样下去,飞禽会饿死在羽雾里的!”

阿忆打开水晶盒,忆晶的碎片映出羽雾内部的画面:羽脉的淡青色光团缩在引羽台的石柱旁,周围的羽雾里嵌着细小的“雾刺”,像无数根透明的小针,羽脉每次想靠近雾层,都会被雾刺扎得缩回去,光团的颜色越来越淡,像是快被抽干了力气。“是雾刺的问题。”阿忆收起水晶盒,指尖划过碎片里的雾刺,“普通的羽雾好散,可这些雾刺混着山阴的寒气,扎到羽脉的气息就会让气息散开,它的力气都被雾刺耗光了。”

阿槿和阿雪是跟着赶来的,阿槿手里拿着木脉的“羽栖花苗”,幼苗的花瓣还没完全展开,却已经泛着淡淡的绿意;阿雪的冰脉护符泛着蓝光,她一靠近羽雾,雾层就轻轻晃了晃,像是被护符的气息稳住了。“木脉说‘羽栖花能吸雾刺’。”阿槿把花苗递给阿羽,木脉的绿色光团绕着花苗转,“这些花苗只在羽脉气息浓的地方开,花开的时候会把雾刺吸进花瓣里,羽脉就能少受点伤。”

阿雪轻轻将冰脉护符贴在引羽台的石柱上,淡蓝色的冰纹顺着石柱蔓延,在羽雾周围画了道环形的冰墙:“冰脉能把雾刺冻住,让它们暂时扎不到羽脉,你们先把花苗种在冰墙里,等花开了再拆冰墙,这样羽脉就能有时间恢复力气。”

阿埂立刻蹲在冰墙里,把带来的湿土一点点填进花苗的根部,土块里的固根草芽碰到湿土,立刻扎进土里,和木脉的绿色光团缠在一起:“土脉说‘要帮花苗固根’,山风大,花苗容易被吹倒,固根草能把根攥实,让花苗长得更快。”

阿泽晃了晃水脉珠,细小的水流顺着花苗的根部淌下,把湿土润得刚好:“水脉能帮花苗补水,羽栖花喜欢湿润的土,这样花瓣能开得更快,吸雾刺也吸得更干净。”

阿焰打开铁盒,把温热的铜片一块块贴在引羽台的边缘,铜片刚碰到台面,就泛着淡淡的暖意:“火脉说‘铜片能导羽脉的气息’,这些铜片能把羽脉的气息聚在一起,不让气息散得太快,它就能省点力气。”

阿雷举着铜丝木杆,在冰墙里绕了圈,铜丝上的小铁铃“叮铃”响,雷脉的淡紫色光顺着铜丝爬,和羽脉的淡青色光碰了碰:“雷脉能帮羽脉‘挠雾刺’,它的电流能把雾刺震松,羽栖花吸起来更方便,羽脉也不用再被雾刺扎。”

阿风举着小风车跑了过来,风脉的青色光顺着风车的方向吹,把冰墙里的山风都吹了出去:“风脉说要帮花苗挡山风,让花瓣能安心展开,还能把羽脉的气息吹得更匀,让花苗更快感受到羽脉的气息。”

阿羽握着引羽绳,蹲在羽脉的光团旁,手指轻轻顺着羽丝捋:“羽脉,我们都来帮你了,你再坚持会儿,花苗很快就开了,到时候我们一起把飞禽引回来。”她把爷爷留下的旧引羽绳拿出来——绳子上还缠着爷爷编的小羽脉图案,是用最软的羽丝编的,“你看,爷爷的绳子还在,他也在帮我们呢。”

羽脉像是听到了她的话,光团轻轻颤了颤,淡青色的气息顺着旧引羽绳爬了上来,慢慢往铜片的方向飘。铜片一碰到气息,就把气息聚成了细细的丝,顺着铜丝木杆爬,和雷脉的淡紫色光缠在一起,往羽雾里探——这次,雾刺被电流震松了,没再扎散羽脉的气息,反而被气息带着,慢慢往羽栖花苗的方向飘。

“有效果了!”阿音欢呼起来,珊瑚碎片里的珊瑚林晃得更欢了,送出一道淡红色的光,落在花苗上,花苗的花瓣瞬间展开了些,粉白的花瓣上开始凝结小小的露珠,“珊瑚林说要帮花苗吸湿气,让花瓣开得更快!”

接下来的半天,所有人都守在引羽台旁。阿羽蹲在花苗边,时不时给花苗浇点水;阿槿帮着把新的羽丝缠在引羽绳上;阿雷握着铜丝木杆,一直用电流震松雾刺;阿风的风脉没停过,帮着挡山风、匀气息;阿忆的忆晶碎片一直亮着,记录着花苗的变化——花瓣一片片展开,雾刺一点点被吸进花瓣,羽脉的光团越来越亮,淡青色的气息顺着铜片和引羽绳爬得越来越远,已经能看到羽雾里有飞禽的影子在动了。

傍晚的时候,第一朵羽栖花完全开了。粉白的花瓣上泛着淡淡的光,吸满雾刺的花瓣像缀了层透明的霜,轻轻晃一下,雾刺就变成细小的水珠滴下来。羽脉的光团突然亮了起来,淡青色的气息顺着引羽绳爬遍了整个引羽台,然后猛地往羽雾里冲——这次没有雾刺扎它,气息像条软乎乎的带子,把羽雾里的飞禽都裹了进来。

“飞回来了!飞回来了!”阿羽高兴得跳起来,看到第一只信鸽叼着药包从羽雾里钻出来,落在引羽台上,她赶紧跑过去,用引羽绳轻轻碰了碰鸽子的翅膀,“辛苦你了,以后不会让你迷路了。”

信鸽之后,越来越多的飞禽回来了——有叼着山货的斑鸠,有带着幼鸟的麻雀,还有几只往年迁徙没回来的大雁,都跟着羽脉的气息落在引羽台上,叽叽喳喳地叫着,像是在跟羽脉道谢。王大娘提着竹篮跑上来,给飞禽们喂羽栖花蜜,李伯也赶了过来,笑着说山脚下的药铺已经收到信鸽送的药,病人都等着呢。

接下来的两天,使者们和阿羽一起,把灵翼山所有的飞禽都引回了巢,还在山腰和山脚都种了羽栖花,编了新的引羽绳,挂在飞禽常走的路上。阿焰帮着打了更多的铜片,贴在引羽绳的旁边,帮羽脉聚气息;阿埂帮着在花苗周围种了固根草,防止山风吹倒花苗;阿雪在山阴处设了冰纹,防止再生成雾刺;阿音把珊瑚碎片里的湿气渡给羽脉,让它的气息更温润;阿忆把爷爷和羽脉的故事,还有这次救飞禽的过程,都存进了忆晶碎片里,让以后的引羽人都能看到。

离开灵翼山的前一天,村民们在引羽台办了场“引羽祭”。祭典上,大家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都拿了出来:王大娘煮了羽栖花蜜粥,甜丝丝的;李伯烤了山货饼,外皮酥脆;孩子们用羽丝编了小羽冠,戴在头上,像小引羽人;阿羽穿着爷爷留下的引羽服,手里握着新编的引羽绳——绳子上缠了各族灵脉的象征:珊瑚纹的羽丝、木脉的绿丝、雷脉的紫丝、火脉的橙丝、土脉的黄丝、冰脉的蓝丝、水脉的银丝、风脉的青丝,是使者们一起帮她编的,说这样各族灵脉都能帮羽脉一起引飞禽。

阿羽站在引羽台中央,轻轻晃了晃引羽绳,羽脉的淡青色光顺着绳子爬上来,在台上空打了个圈,然后往山下飘——飞禽们跟着光团一起飞,在灵翼山的上空绕了个大圈,翅膀拍打着羽雾,把剩下的雾都吹散了,夕阳的光洒在飞禽的羽毛上,像撒了层金粉,好看极了。

村民们都欢呼起来,孩子们跟着飞禽跑,阿音抱着珊瑚碎片,跟着羽脉的光团晃;阿忆打开水晶盒,忆晶碎片映着这一幕:飞禽在夕阳下飞,村民们在引羽台笑,使者们举着引羽绳招手,羽脉的光在人群中穿梭,羽栖花的花瓣飘落在每个人的身上,像场温柔的雨。

“羽脉现在真的开心了。”阿忆轻声说,指尖划过碎片里的光团,“它有阿羽陪着,有飞禽陪着,还有我们这些朋友,再也不会孤单了。”

祭典结束后,使者们准备回玄渊阁。村民们都来送行,王大娘给每个人装了罐羽栖花蜜,阿羽把自己编的小羽冠送给了阿音,说戴上这个,羽脉就能随时找到她;她还给其他使者都送了根缠了羽丝的小绳,说这是“引友绳”,以后他们来灵翼山,羽脉会顺着绳子引他们上山。

鲛舟驶离灵翼山时,阿羽还站在引羽台上,握着引羽绳,羽脉的淡青色光顺着绳子爬,在空中画了个大大的“再见”——飞禽们也跟着光团一起,在鲛舟上方飞了会儿,才慢慢往回飞。阿音在船舷上挥着小羽冠,珊瑚碎片映着羽脉的光团;阿埂挥着手里的湿土,固根草芽晃着;阿雷晃着铜丝木杆,小铁铃响着;阿焰把阿羽送的小绳系在铁盒上,说以后打铁时看到这个,就会想起灵翼山的羽脉。

阿忆打开水晶盒,把村民们送的花蜜、小羽冠、小绳都收了进去,忆晶的碎片立刻映出了新的画面:羽脉的光团在灵翼山的上空飘,帮飞禽引路,孩子们在引羽台编绳子,羽栖花的花瓣飘满山坡,其他灵脉的光在远处晃着,像是在和羽脉打招呼——归墟的银红色光、听风原的青色光、青岚林的绿色光、熔火谷的暖橙色光、雷泽的淡紫色光、厚土原的土黄色光、落石岭的淡灰色光,十二族的灵脉气息,像被羽脉的引羽绳连在了一起,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光带,绕着整个九州。

阿泽靠在船舷上,看着远处的灵翼山,夕阳把羽栖花染成了金色,羽脉的光团还在引羽台上晃着,像一盏小小的灯。“灵翼山的羽脉,是最温柔的朋友。”他轻声说,“它用自己的气息帮飞禽引路,帮村民送信,不声不响,却把灵翼山的日常都护得好好的,像阿音的珊瑚林、阿埂的土脉一样,都在默默守着九州的安稳。”

阿音戴着小羽冠,靠在阿泽身边,把珊瑚碎片贴在耳边,能听到淡淡的羽丝轻颤声——是羽脉还在跟她打招呼,像是在说“下次再来玩”。“我喜欢灵翼山。”她轻声说,“这里的飞禽很乖,羽脉很温柔,羽栖花很甜,以后每年暮春,我们都来看看好不好?”

阿泽点点头,摸了摸她的头:“好啊,我们每年都来,看着阿羽把引羽人做得越来越好,看着羽脉越来越有精神,看着灵翼山的飞禽,每年都能平安地送信、回家。”

夜风拂过鲛舟,带着灵翼山的羽丝气息,带着羽栖花蜜的甜香,带着飞禽的叫声,在九州的夜空里回荡。甲板上,阿羽送的小羽冠泛着淡青色的光,珊瑚碎片泛着淡红色的光,忆晶的碎片映着灵翼山的日常,所有人都看着远处的引羽台,脸上满是温柔——他们知道,不管飞禽飞多远,不管羽雾多浓,只要有羽脉的气息,有引羽人的守护,有朋友的帮忙,灵翼山的飞禽就不会迷路,灵翼山的日常,就会一直这样安稳、温柔。

这就是九州的共生啊——不是每次都有紧急的救援,不是每次都有热闹的仪式,更多的是像灵翼山这样的暮春:羽脉怕雾刺,却还是想帮飞禽引路;阿羽怕做不好引羽人,却还是坚持守护;使者们赶来帮忙,不是因为危机,只是因为朋友需要。所有的温暖都藏在展开的羽栖花瓣里,藏在编好的引羽绳里,藏在飞禽平安归来的叫声里,藏在灵脉和人类互相陪伴的岁月里,细水长流,安稳又踏实,像灵翼山暮春的那缕风,不猛烈,却足够温柔,能把所有迷路的身影,都引回温暖的家。

几天后,玄渊阁的回廊下,阿音收到了阿羽的传讯符——符纸上贴着片小小的羽脉羽毛,阿羽说灵翼山的飞禽已经开始帮山下送新采的药草,羽栖花长得很好,羽脉每天都会绕着引羽台飞一圈,看看飞禽有没有按时回家。阿音把传讯符贴在珊瑚碎片上,碎片里的珊瑚林晃了晃,送出一道淡红色的光,顺着符纸传了回去,像是在跟羽脉说“我们也想你”。

阿忆的水晶盒放在回廊的石桌上,忆晶碎片里的画面还停留在灵翼山的引羽祭——飞禽在夕阳下飞,村民们在笑,使者们举着引羽绳,羽脉的光团在中间晃着,旁边还多了其他灵脉的光:归墟的珊瑚林在晃,听风原的风车在转,青岚林的羽栖花在开,熔火谷的火在跳,雷泽的雷柱在亮,厚土原的固根草在长,落石岭的石屋在暖,雷泽的炕在热……十二族的灵脉,十二处的日常,都被忆晶好好地记着,像一串不会断的珍珠,串起了九州所有的温暖与安稳。

没有人再去想“下一个麻烦是什么”,因为他们知道,只要灵脉和人类还在互相惦记,互相帮忙,就算遇到再大的雾,再冷的冰,再硬的石,都能一起扛过去。守护的故事,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坚持,而是一群人的陪伴,是灵脉与人类,用最温柔的方式,一起把每个日子,都过成最踏实的日常——这就是九州的共生,是细水长流,是岁月安稳,是所有灵脉与人类,一起慢慢走下去的,最好的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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