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00章 归墟迷途（85）（2/2）

人影冲到石台前，伸手就要去拿黑色盒子，张起灵纵身一跃，黑金古刀朝着人影的手臂砍去。“铛”的一声，刀身砍在人影的手臂上，却被黑色的雾气挡住，没能造成任何伤害。

“该结束了！”人影一把抓住黑色盒子，打开盒盖，里面的域外之心发出耀眼的黑色光芒，源源不断地涌入人影体内。人影的体型越来越大，皮肤变成了黑色，眼睛里泛着猩红的光芒，背后还长出了一对巨大的黑色翅膀——显然是即将恢复本体的征兆！

“快用三钥合一！”吴邪大喊着，掏出三枚三界钥，按“品”字形摆放在地宫里的凹槽里（凹槽是之前观察壁画时记住的位置）。张起灵和三叔立刻将手指按在钥上，两族血脉顺着钥身蔓延，三枚钥同时发出金色的光芒，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，直冲人影的胸口。

人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，身体被光柱穿透，黑色的雾气从伤口里涌出来，却很快又被域外之心的力量拉回去。“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？”人影冷笑着，伸出巨大的手掌，朝着四人拍来，“我现在拥有域外之心的力量，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！”

就在这危急关头，归墟印突然从吴邪手里飞出去，悬浮在地宫中央，与三枚三界钥的光柱融合，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，挡住了人影的手掌。屏障上浮现出天帝的虚影，虚影手持金色的长剑，朝着人影砍去。

“天帝之力！”人影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，想要躲开，却被屏障困住，动弹不得。金色长剑穿透人影的身体，将域外之心从它体内逼了出来，黑色的盒子重新合上，落在石台上。

人影失去了域外之心的力量，体型迅速缩小，重新变成一缕黑色的雾气，想要朝着地宫的裂缝逃去。“这次不会让你跑了！”吴邪立刻举起归墟印，金光射向雾气，将它彻底包裹起来。

张起灵走上前，将麒麟血滴在金光上，金光的力量瞬间增强，黑色雾气发出最后一声嘶吼，彻底被净化，消失在空气中。

地宫的震动渐渐停止，黑色的水晶也失去了光芒，恢复成普通的石头。四人瘫坐在地上，大口喘着气，脸上都露出了疲惫却欣慰的笑容。“终于……彻底解决了。”吴邪看着手里的归墟印，印记的金光渐渐黯淡，恢复成之前的样子。

三叔走到石台前，看着黑色的盒子，小心翼翼地将它拿起来：“域外之心不能留在外面，必须重新封印在天帝陵深处，否则还会引来其他邪祟。”

张起灵点头，指着地宫深处的一道石门：“那里是天帝陵的封印室，我们可以把域外之心放在里面，用归墟印和三界钥重新封印，这样就不会有危险了。”

四人带着黑色盒子，走进封印室。封印室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陨铜柱，柱身上刻着与归墟阵图相同的纹路。吴邪将域外之心的盒子放在陨铜柱的凹槽里，张起灵和三叔分别将归墟印和三界钥放在盒子的周围，两族血脉顺着纹路蔓延，与陨铜柱的力量融合。

随着“咔嚓”一声轻响，陨铜柱的纹路发出耀眼的金光，将黑色盒子彻底包裹起来，形成一道金色的封印。“好了，这样就安全了。”三叔松了口气，看着封印，“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域外之灵的威胁了。”

四人走出天帝陵，外面的暴风雪已经停了，天空放晴，阳光洒在雪山上，泛着温暖的光芒。胖子伸了个懒腰，笑着说：“终于可以回去吃小龙虾、喝二锅头了！这次胖爷我可得好好歇几天，再也不想跟这些邪祟打交道了！”

吴邪看着远处的雪山，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释然。从归墟到瘴骨林，再到幽冥渊和天帝陵，他们经历了无数危险，终于彻底解决了域外之灵的威胁，完成了张家和吴家守护三界的使命。

三叔拍了拍吴邪的肩膀，笑着说：“走吧，我们回家。”

四人坐上车子，朝着山下驶去。车子在雪地里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，渐渐消失在雪山深处。吴邪靠在车窗上，看着窗外的雪山，手里握着归墟印，心里知道，这场关于归墟和域外之灵的冒险，终于画上了句号。

但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，天帝陵深处的封印室里，陨铜柱上的金色封印突然闪过一丝极淡的黑色纹路，虽然很快就消失了，但在封印室的角落里，一道比头发丝还细的黑色雾气，正从陨铜柱的缝隙里缓缓渗出，朝着地宫的深处飘去——那里，正是天帝陵从未被人发现的“暗殿”，暗殿里，放着一个比域外之心更古老、更强大的“域外之源”……

车子驶下雪山时，夕阳正把最后一缕金光洒在雪顶上，胖子靠在后座已经睡得打呼，怀里还紧紧抱着那块碧绿色水晶——他说这是“战利品”，得带回杭州裱起来。吴邪坐在副驾，手里摩挲着归墟印，印记表面的金光已经恢复柔和，却总觉得指尖能摸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，像极了之前在域外通道感受到的气息。

“总算是结束了。”三叔长舒一口气，方向盘轻轻打了个弯，避开路上的积雪，“回去把吴一穷先生的日记整理好，再把三界钥和归墟印好好收着，以后咱们也算对祖宗有个交代了。”

吴邪点点头，却没说话。他掏出手机，翻出在天帝陵拍的封印照片，照片里陨铜柱的金色封印完好无损，可他总记得离开前，好像看到封印边缘闪过一丝黑色——当时以为是光线问题，现在想来，那或许不是错觉。

回到杭州已是三天后，老宅子的石榴树还挂着几个干瘪的果子，胖子一进门就嚷嚷着要吃小龙虾，三叔笑着去联系熟悉的餐馆，吴邪则把归墟印和三界钥放进书房的暗格，刚要关上暗格门，怀里的碧绿色水晶突然“嗡”地一声震动起来，表面瞬间爬满黑色纹路，像一张细密的网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吴邪赶紧把水晶拿出来，纹路里竟透出微弱的黑色雾气，和之前在天帝陵看到的一模一样。他立刻去敲张起灵的房门，张起灵刚洗完澡，听到动静立刻出来，指尖一碰水晶，麒麟纹身的红光瞬间亮起，却没能像之前那样驱散纹路。

“是域外之源的气息。”张起灵的声音比平时更沉，“之前的域外之灵只是它的‘碎片’，域外之源才是本体，藏在天帝陵的暗殿里。”

“暗殿？”吴邪愣住，“我们之前在天帝陵没看到什么暗殿啊。”

“暗殿需要特定条件才能打开。”张起灵走到书桌前，铺开之前画的天帝陵地图，在封印室的位置画了个圈，“陨铜柱后面有暗门，只有归墟印和三界钥同时激活，才能打开。之前的黑色雾气，就是从暗门里渗出来的。”

这时，三叔和胖子也回来了，听到这话，胖子手里的小龙虾外卖盒差点掉在地上：“不是吧？刚歇下来又要折腾？那什么域外之源，比之前的玩意儿还厉害？”

三叔凑过来看水晶，脸色凝重：“我父亲的日记里提过一句‘域外有源，藏于帝陵暗殿，非两族血脉加天帝之力不能封’，当时以为是传说，没想到是真的。要是域外之源跑出来，后果比之前的域外之灵严重十倍——它能吞噬整个归墟的力量，甚至影响人间。”

吴邪握紧水晶，黑色纹路还在蔓延：“我们必须回去，不能让它出来。”

胖子叹了口气，把外卖盒放在桌上：“行吧，小龙虾先放冰箱，等胖爷解决了这玩意儿再吃。不过这次得准备充分点，雪山里冷，还得带够炸药和保暖装备。”

第二天一早，四人带着更齐全的装备再次出发。这次他们租了辆越野车，还请了当地的向导，可刚靠近岗仁波齐山脉，向导就不肯往前走了，指着远处的雪山说：“那片山最近不对劲，晚上能听到吼声，还有牧民说看到过‘雪怪’，你们千万别进去。”

四人谢过向导，独自开车进山。刚到天帝陵附近，天空就下起了暴风雪，比上次更猛烈，车窗上很快结了冰。突然，车子猛地一震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，胖子赶紧打开车窗，外面竟站着一个三米多高的雪怪，浑身覆盖着冰甲，眼睛是红色的，正是向导说的“雪怪”。

“操！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大！”胖子立刻掏出火焰喷射器，蓝色火焰喷向雪怪，雪怪发出一声嘶吼，身上的冰甲融化了一部分，却依旧朝着车子扑来。

张起灵打开车门，黑金古刀带着红光，朝着雪怪的膝盖砍去。“咔嚓”一声，雪怪的膝盖被砍断，黑色的雾气从伤口里涌出来——显然是被域外之源的气息感染了。“它是被域外之源操控的死物，攻击它的胸口！”

吴邪举起归墟印，金光射向雪怪的胸口，雪怪的动作瞬间迟缓。三叔掏出猎枪，对准雪怪的胸口开枪，子弹穿透冰甲，黑色雾气大量涌出，雪怪轰然倒地，很快融化成一滩冰水。

“看来域外之源的力量已经扩散到雪山了。”吴邪收起归墟印，“我们得尽快进入天帝陵。”

四人冒着暴风雪走进天帝陵，第一层石门的金色纹路还在，只是边缘多了些黑色。吴邪用三界钥打开石门，通道里的石俑竟重新站了起来，眼睛里的红光比之前更亮。“它们被域外之源的力量复活了！”张起灵挥刀砍向最前面的石俑，刀身的红光与石俑的红气相撞，石俑瞬间碎裂。

这次的石俑比上次更多，还能互相配合，有的持剑攻击，有的用盾牌抵挡。胖子的火焰喷射器很快就用完了燃料，只能用砍刀劈砍，三叔则用陨铜碎片制造金光，暂时逼退石俑。吴邪则用归墟印的金光笼罩住通道，让石俑的动作变慢，给张起灵创造机会。

打了半个多小时，终于解决了所有石俑，四人都累得气喘吁吁。走到封印室，陨铜柱上的金色封印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裂缝，黑色雾气从裂缝里渗出来，在地上凝聚成小小的漩涡。“暗门就在后面！”张起灵走到陨铜柱旁，用归墟印贴在柱身上，三界钥则按在柱身的凹槽里。

金光与红光交织，陨铜柱缓缓移开，露出一道暗门，暗门里泛着黑色的光芒，还能听到细微的“嗡嗡”声。四人走进暗门，里面是一条更窄的通道，墙壁上嵌着黑色的水晶，水晶里流动着黑色的雾气——正是域外之源的力量。

通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暗殿，暗殿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晶体，足有一人高，晶体里流动着金色的纹路，表面还缠绕着黑色的雾气——正是域外之源！石台上刻着古老的文字，张起灵仔细看了看，脸色越来越沉：“这些文字说，域外之源是‘三界之外的混沌之力’，天帝当年只是把它封印在这里，没能彻底消灭。一旦它吸收足够的力量，就会冲破封印，让三界陷入混沌。”

突然，暗殿的墙壁开始震动，从墙壁里钻出一个个冰灵——它们由冰雪组成，手里拿着冰剑，眼睛是红色的，正是之前雪怪的同类。“又来！”胖子掏出砍刀，朝着最前面的冰灵砍去，冰灵被砍成两半，却很快又重新凝聚。

“普通攻击没用！”吴邪举起归墟印，金光射向冰灵，冰灵瞬间融化，“用归墟印的金光才能彻底消灭它们！”

张起灵朝着石台上的域外之源跑去，他想用水晶的力量暂时压制它，却没想到域外之源突然发出一道黑色的光束，击中了张起灵的肩膀。张起灵闷哼一声，倒在地上，肩膀上的麒麟纹身开始变得暗淡。

“小哥！”吴邪立刻冲过去，用归墟印的金光护住张起灵，“你怎么样？”

“它能吸收我的麒麟血……”张起灵咬着牙站起来，“必须用天帝之力才能对抗它。”

三叔突然指着暗殿的角落：“那里有把剑！”四人朝着角落看去，果然有一把金色的长剑插在石座上，剑身上刻着天帝的符号，正是天帝剑的碎片——之前在壁画上看到过，天帝就是用这把剑封印的域外之灵。

张起灵立刻冲过去，拔出天帝剑碎片，剑身上的金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暗殿。域外之源似乎察觉到了威胁，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吼，无数道黑色光束朝着四人射来。张起灵用剑碎片挡住光束，金光与黑色光束相撞，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。

吴邪掏出三枚三界钥，按在暗殿的凹槽里，三界钥的金光与天帝剑碎片的金光融合，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，直冲域外之源。域外之源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，晶体表面的黑色雾气开始消散，金色纹路也变得暗淡。

“再加把劲！”胖子掏出最后一个炸药包，扔向域外之源的底部，爆炸声在暗殿里回荡，晶体出现了一道裂缝，黑色雾气大量涌出，却很快被光柱净化。

就在域外之源即将被彻底压制时，暗殿的入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，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站在门口，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——盒子上的符号，和之前在幽冥渊看到的一模一样！

“你们终于帮我把域外之源的力量削弱了。”黑衣人冷笑一声，举起盒子，盒子里发出一道黑色的光芒，朝着域外之源飞去，“这东西，是我的了。”

张起灵立刻挥剑砍向黑色光芒，却被黑衣人挡住。黑衣人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匕首，匕首上的气息与域外之源一模一样。“你们不是我的对手。”黑衣人快速冲向石台，想要拿走域外之源，却被吴邪用归墟印的金光挡住。

“你是谁？”吴邪问道，黑衣人身上的气息很熟悉，像是在哪里见过。

黑衣人没有回答，而是突然朝着胖子扔出一把粉末，胖子吸入粉末后，突然变得眼神空洞，朝着吴邪扑来。“胖子！”吴邪赶紧躲开，却被胖子缠住，无法再用归墟印。

黑衣人趁机冲向石台，一把抓住域外之源的晶体，转身就要离开。张起灵立刻追上去，天帝剑碎片朝着黑衣人的后背砍去，黑衣人却突然转身，用黑色匕首挡住，剑碎片与匕首相撞，发出刺耳的金属声。

“下次再见。”黑衣人冷笑一声，按下手里的一个按钮，暗殿里突然冒出大量的烟雾，等烟雾散去，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，只留下地上的一个黑色符号——和之前在幽冥渊洞穴里看到的一样。

胖子也渐渐清醒过来，挠了挠头：“刚才怎么回事？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
张起灵走到石台旁，看着空荡荡的石台，脸色凝重：“黑衣人拿走了域外之源的核心碎片，他还会回来找剩下的部分。”

吴邪捡起地上的黑色符号，符号上的气息与域外之源一模一样：“他应该是某个崇拜域外之源的组织成员，之前在幽冥渊看到的痕迹，就是他们留下的。”

三叔看着暗殿的入口，叹了口气：“看来这场仗，还没结束。我们得尽快找到黑衣人，拿回域外之源的核心碎片，否则他会用碎片吸收更多的力量，到时候就更难对付了。”

四人走出暗殿，封印室的陨铜柱已经恢复原位，金色封印的裂缝还在，黑色雾气却已经消失了。“黑衣人应该是从另一条路离开的。”张起灵指着地上的脚印，“他对天帝陵很熟悉，说不定之前来过很多次。”

吴邪握紧归墟印，印记表面的金光又变得暗淡了些：“我们得先回杭州，查清楚这个黑衣人的身份，还有那个组织的底细。”

胖子揉了揉肩膀：“行吧，不过这次回去，胖爷我一定要先吃了那顿小龙虾，不然都没力气找黑衣人！”

四人走出天帝陵，外面的暴风雪已经停了，天空泛起鱼肚白。车子驶下雪山时，吴邪回头看了一眼，雪山深处似乎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在晃动，正是黑衣人的方向。他知道，这场关于域外之源的冒险，才刚刚开始，而那个神秘的黑衣人，还有他背后的组织，将会是他们最大的敌人。

回到杭州后，四人立刻开始调查黑衣人的身份。三叔联系了以前的考古界朋友，吴邪则在网上查找相关的符号资料，张起灵去了张家的古楼，想要找到关于域外之源和黑衣人组织的线索，胖子则负责整理之前的装备，顺便终于吃上了那顿迟到的小龙虾。

几天后，三叔带来了一个消息：“那个黑色符号，是一个叫‘影盟’的组织标志。这个组织很神秘，专门寻找古代的邪祟之力，之前很多考古遗迹被盗，都和他们有关。”

吴邪也查到了线索：“影盟的总部可能在甘肃的莫高窟附近，那里有一个唐代的洞窟，里面记载着关于域外之源的秘密。”

张起灵也从张家古楼回来了，手里拿着一本古老的羊皮卷：“羊皮卷上说，域外之源有三块核心碎片，黑衣人拿走的是第一块，第二块在莫高窟的唐代洞窟里，第三块在归墟的‘海底神殿’里。影盟想要集齐三块碎片，复活域外之源。”

四人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坚定。“我们得去莫高窟，不能让影盟拿到第二块碎片。”吴邪说道，他握紧归墟印，“这次，我们一定要阻止他们。”

胖子放下手里的小龙虾壳，擦了擦嘴：“行！胖爷我早就准备好了，这次一定要把那个黑衣人揪出来，让他知道胖爷的厉害！”

三叔收起羊皮卷：“莫高窟的唐代洞窟很危险，里面有很多机关陷阱，还有影盟的人把守。我们得好好准备一下，明天一早就出发。”

夜色渐深，老宅子的书房里还亮着灯，四人围坐在桌前，讨论着明天的计划。窗外的石榴树在月光下摇曳，仿佛在为他们送行。吴邪知道，接下来的旅程会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艰难，但只要他们在一起，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。而那个神秘的影盟，还有散落的域外之源碎片，正等着他们去寻找，去对抗。新的冒险，已经拉开了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