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01章 归墟迷途（86）（2/2）

四人走出海底神殿，潜水艇还在外面等着他们。驶离归墟时，吴邪回头看了一眼，海底神殿的石门已经重新关上，封印阵的金光还在海底闪烁，像是一道守护归墟的屏障。

回到小镇，四人终于松了口气，胖子提议去吃一顿大餐，庆祝这次冒险的结束。饭桌上，三叔笑着说：“以后再也不用跟这些邪祟打交道了，我们可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了。”

吴邪点点头，却总觉得心里还有些不踏实——黑衣人虽然消失了，但影盟的组织还在，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，而且黑衣人最后说的话，像是在暗示还有更大的危险在等着他们。

果然，饭后回到酒店，吴邪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，里面只有一张照片——照片上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，悬浮在归墟的上空，球体周围缠绕着黑色的雾气，正是域外之源的本体！照片的下方还有一行字：“封印只是暂时的，三个月后，域外之源会彻底觉醒，你们等着瞧。”

吴邪赶紧把照片拿给张起灵、三叔和胖子看，胖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：“不是吧？刚解决完碎片，又来个本体？这日子没法过了！”

三叔看着照片，脸色凝重：“看来影盟还有后手，他们早就知道域外之源的本体在哪里，只是在利用我们找到碎片，帮他们唤醒本体。”

张起灵的眼神变得坚定：“三个月后，我们再回归墟，这次一定要彻底消灭域外之源，不能再给他们机会。”

吴邪握紧拳头，看着照片上的黑色球体：“好，三个月后，我们再来一场决战。不管有多危险，我们都一起面对。”

夜色渐深，酒店的窗外传来海浪的声音，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预热。四人知道，这场关于域外之源的冒险还没有结束，三个月后的归墟，将会是他们与影盟、与域外之源的最终决战。而他们，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
三个月的时间像归墟的潮水般匆匆而过，杭州老宅子的书房里，堆满了从各地搜集来的古籍和地图。吴邪趴在桌上，手指划过一张泛黄的“天帝封印图”，图上用朱砂标注着域外之源本体的封印位置——归墟海底神殿下方的“混沌之渊”，那里是三界能量的交汇点，也是域外之源最容易觉醒的地方。

“这混沌之渊，比我们之前去的海底神殿深三倍，水压能压碎普通潜水艇。”三叔拿着改装潜水艇的图纸，眉头皱着，“船老大说至少还得半个月才能改好抗压舱，可现在归墟已经开始出现异常了。”

话音刚落，胖子拿着手机冲进来，屏幕上是海边渔民发来的视频：归墟海面泛着诡异的黑色，海浪卷着黑色雾气，连海鸟都不敢靠近，有渔民的渔船靠近后，船上的罗盘瞬间失灵，船员还听到了“像是很多人在哭”的声音。

“这域外之源还没觉醒就这么邪乎，觉醒了还得了？”胖子把手机扔在桌上，抓起桌上的压缩饼干咬了一口，“不行，咱们得提前出发，不能等潜水艇改完了，再等下去，渔民都要遭殃了。”

张起灵从门外走进来，手里拿着一个青铜盒子，打开后里面是一块刻着麒麟纹的玉佩——这是从张家古楼最深处找到的“镇邪佩”，能暂时抵御域外气息。“不用等潜水艇，我知道一条路能直接到混沌之渊，从归墟西侧的‘暗礁沟’进去，那里有古代留下的通道，是当年天帝封印时修的。”

四人当天就收拾装备出发，车子刚到海边小镇，就看到镇口围满了人，几个渔民正抱着一个昏迷的同伴哭，昏迷的渔民脸上爬满黑色纹路，和之前被域外气息感染的样子一模一样。“昨天他驾船去归墟捕鱼，回来就这样了，医生也查不出问题。”渔民的妻子哭着说。

吴邪赶紧拿出归墟印，放在渔民的额头，印记的金光缓缓渗入，渔民脸上的黑色纹路渐渐淡去，人也慢慢醒了过来。“里面……里面有个黑色的球，好多手在抓我……”渔民虚弱地说，话没说完又晕了过去。

“看来域外之源已经开始影响周围的人了。”张起灵把镇邪佩分给众人，“戴上它，能减少域外气息的影响，我们现在就去暗礁沟。”

暗礁沟在归墟西侧，那里全是尖锐的暗礁，平时根本没人敢靠近。张起灵带着众人乘着橡皮艇，在暗礁之间穿梭，橡皮艇撞到暗礁时，张起灵用黑金古刀轻轻一挑，暗礁竟瞬间裂开一道缝——原来这些暗礁是人工修的，里面是空的。

“就是这里。”张起灵指着一块最大的暗礁，暗礁上刻着与天帝陵相同的符文，他将镇邪佩按在符文上，符文发出金色的光芒，暗礁缓缓打开，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通道，通道里泛着微弱的金色光芒，是古代通道里的“长明灯”，历经千年还没熄灭。

四人走进通道，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刻着壁画，画的是天帝当年封印域外之源的场景：天帝带着两族先祖，用归墟印和三界钥，将黑色的域外之源压在混沌之渊下，还在通道里设了“三重守护”——第一重是“蚀骨雾”，第二重是“幻音阵”，第三重是“守渊兽”。

“难怪之前没人发现这条路，这三重守护就够要命的。”胖子看着壁画，咽了口唾沫，“这蚀骨雾，听名字就知道能腐蚀骨头吧？”

刚走了没多久，通道里就开始弥漫起淡绿色的雾气，雾气碰到墙壁，墙壁上瞬间冒出黑色的痕迹，像是被强酸腐蚀过。“是蚀骨雾！”吴邪赶紧掏出归墟印，金光扩散开来，将雾气挡在外面，“这雾气只能用归墟印的金光抵御，大家别离开金光范围。”

走了约莫半个时辰，蚀骨雾渐渐散去，前方传来一阵悦耳的歌声，像是很多女子在唱，听得人心里发暖，胖子甚至想朝着歌声的方向走。“别听！是幻音阵！”三叔赶紧喊住他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耳塞分给众人，“这歌声能让人产生幻觉，跟着走就会掉进陷阱里。”

吴邪戴上耳塞，歌声果然听不见了，他回头看了一眼，刚才胖子站的地方，地面已经裂开一道缝，幻音阵也太狠了，还好有三叔你准备充分。”

过了幻音阵，通道尽头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石门，石门上刻着一只巨大的怪兽，怪兽有三个头，六条腿，正是壁画上的守渊兽。张起灵刚要上前，石门突然“轰隆”一声打开，一只巨大的爪子从门后伸出来，朝着胖子拍去。

“操！这么大！”胖子赶紧躲开，爪子拍在地上，地面瞬间裂开一道缝。守渊兽从石门后走出来，足有五米高，三个头分别喷着火、水和黑色雾气，六条腿踩在地上，留下一个个冒着黑烟的脚印。

“它被域外气息感染了，比壁画上的更厉害。”张起灵拔出黑金古刀，麒麟纹身的红光瞬间亮起，他纵身跃起，朝着守渊兽中间的头砍去——中间的头是守渊兽的弱点，也是域外气息最浓的地方。

守渊兽中间的头喷出黑色雾气，张起灵用刀挡住，红光与雾气相撞，雾气瞬间被驱散。吴邪举起归墟印，金光射向守渊兽的另外两个头，让它暂时无法喷火和喷水。三叔则掏出陨铜碎片，扔向守渊兽的腿，碎片的金光穿透兽皮，守渊兽发出一声嘶吼，跪倒在地上。

“胖子，用炸药！”吴邪喊道，胖子立刻掏出准备好的炸药包，点燃后扔向守渊兽中间的头。爆炸声在通道里回荡，守渊兽中间的头被炸得血肉模糊，黑色雾气从伤口里涌出来，很快就被归墟印的金光净化。

守渊兽倒在地上，身体渐渐化为灰烬，只留下一颗金色的珠子——这是守渊兽的“灵核”，能增强归墟印的力量。吴邪捡起灵核，放在归墟印上，印记的金光瞬间变得更亮，连通道里的长明灯都黯淡了几分。

“终于过了三重守护。”胖子喘着气，擦了擦脸上的汗，“再走下去，就是混沌之渊了吧？”

张起灵点点头，推开石门，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，空间下方是翻滚的黑色液体，液体里泛着金色的纹路——正是混沌之渊，而在混沌之渊的中央，悬浮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，球体周围缠绕着无数黑色的触手，触手上还缠着很多人的灵魂，正是之前失踪的渔民和船员！

“那就是域外之源的本体！”吴邪指着黑色球体，球体表面的黑色雾气越来越浓，还能听到里面传来“咚咚”的声音，像是心脏在跳，“它快觉醒了！”

突然，混沌之渊的边缘传来一阵脚步声，影盟的人拿着黑色的武器，朝着四人围过来，为首的正是之前的黑衣人，只是这次他摘了面具，露出一张和张起灵有几分相似的脸——只是他的眼睛是黑色的，没有任何神采。

“张启山的后代？”三叔愣住，他在张家古楼的古籍里见过张启山的照片，眼前的人跟张启山有七分像，“你是张家的叛徒后代？”

黑衣人冷笑一声，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剑，剑身上刻着“混沌”二字：“我是张启源，张启山的弟弟，当年张家为了守护域外之源，把我家族流放，现在，我要让整个三界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！”

“你根本不知道域外之源的可怕！”张起灵往前走了一步，黑金古刀对着张启源，“它一旦觉醒，会吞噬整个三界，包括你！”

“我不需要知道！”张启源挥剑朝着张起灵砍去，黑色的剑气带着域外气息，朝着张起灵射来。张起灵用刀挡住，红光与剑气相撞，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，两人在混沌之渊的边缘展开了激烈的对战。

影盟的人也朝着吴邪、三叔和胖子扑来，吴邪用归墟印的金光抵挡，金光所及之处，影盟成员手里的黑色武器瞬间失效。三叔则用守渊兽的灵核，激活了通道里的长明灯，灯火变成金色，射向影盟成员，被灯光照到的成员，身上的黑色雾气瞬间消散，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。

胖子拿着砍刀，与几个影盟护法缠斗，他虽然体型胖，但动作灵活，一把抓住一个护法的手腕，用力一拧，护法的刀掉在地上，胖子趁机一脚将他踹进混沌之渊，黑色液体瞬间将他吞噬。

张起灵与张启源的对战越来越激烈，张启源的黑色剑能吸收域外气息，力量越来越强，张起灵渐渐有些吃力，肩膀被剑气划到，流出的血刚碰到地面，就被黑色雾气吞噬。“你的麒麟血，对我没用！”张启源冷笑着，剑朝着张起灵的胸口刺去。

“小哥！”吴邪赶紧举起归墟印，金光射向张启源，张启源被迫后退，张起灵趁机挥刀砍向张启源的剑，黑金古刀的红光与黑色剑相撞，剑身上出现了一道裂缝。

“不可能！”张启源不敢置信地看着剑，这把剑是用域外之源的碎片做的，竟然会被黑金古刀砍出裂缝，“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吗？域外之源马上就要觉醒了，到时候，你们都得死！”

他突然朝着混沌之渊的中央跑去，举起黑色剑，刺向黑色球体。黑色球体被剑刺中，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黑色光芒，触手变得更长，朝着四人抓来。“快躲开！”张起灵喊道，一把将吴邪推开，自己却被一根触手缠住了脚踝，朝着黑色球体拖去。

“小哥！”吴邪掏出三界钥，按在混沌之渊的边缘，三界钥的金光与归墟印的金光融合，形成一道金色的锁链，缠住张起灵的手腕，用力将他拉回来。

三叔则掏出从莫高窟带来的“净化经文”，念起经文，金色的文字从经文中飘出来，落在黑色触手上，触手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，渐渐枯萎，松开了张起灵的脚踝。

张启源看到这一幕，气得大吼：“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！”他再次举起黑色剑，想要刺向黑色球体，却被胖子从后面抱住，胖子用力将他摔倒在地，黑色剑掉在混沌之渊里，被黑色液体吞噬。

“胖爷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！”胖子一拳打在张启源的脸上，张启源的鼻子瞬间流血，“你以为你是张家的人就了不起？在胖爷眼里，你就是个叛徒！”

张启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，却被三叔用陨铜碎片抵住喉咙：“别动！再动，我就用陨铜碎片净化你身上的域外气息，让你变成废人！”

就在这时，黑色球体突然剧烈震动，混沌之渊里的黑色液体开始翻滚，无数道黑色光束从球体里射出来，朝着四周扩散。“它要觉醒了！”吴邪看着球体，球体表面的黑色雾气越来越浓，里面隐约能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，“我们得赶紧启动天帝封印图！”

张起灵从怀里掏出天帝封印图，铺在混沌之渊的边缘，四人分别站在图的四个角，吴邪和张起灵用两族血脉激活图上的符文，三叔和胖子则用归墟印和三界钥的力量，将金光注入图中。

天帝封印图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，一道巨大的光柱从图中射出来，直冲黑色球体。黑色球体被光柱击中，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，触手开始枯萎，里面的影子也变得模糊。

“成功了！”胖子兴奋地喊道，“这次终于能彻底封印它了！”

可就在这时，混沌之渊的底部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，一道黑色的裂缝从底部裂开，裂缝里涌出更浓的黑色雾气，雾气里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眼睛——比域外之源本体还要大，眼睛里泛着猩红的光芒，死死地盯着四人。

张起灵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，手里的黑金古刀开始颤抖：“这不是域外之源……是……是混沌之神的眼睛……”

三叔也愣住了，他在古籍里见过关于混沌之神的记载——混沌之神是比域外之源更古老的存在，是三界诞生前的混沌之力所化，一旦苏醒，整个三界都会回归混沌。“怎么会……古籍里说混沌之神早就被天帝封印了，怎么会在混沌之渊的底部？”

张启源看着那只眼睛，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：“我就知道！我就知道混沌之神还活着！域外之源只是它的使者，真正的力量，是混沌之神！你们以为封印了域外之源就赢了？等着吧，混沌之神会苏醒，把你们都变成混沌的一部分！”

黑色眼睛缓缓眨了一下，混沌之渊里的黑色液体开始朝着裂缝倒流，黑色球体也被裂缝吸了进去，裂缝里传来“轰隆隆”的声响，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要出来。

“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！”张起灵喊道，一把拉起吴邪，“混沌之神的力量不是我们能对抗的，再不走，我们都会被吸进裂缝里！”

四人朝着通道的方向跑去，张启源还在疯狂地大笑，被胖子一脚踹进裂缝里，瞬间就被黑色雾气吞噬。混沌之渊里的裂缝越来越大，通道里的长明灯开始熄灭，黑色雾气渐渐追了上来。

“快！再快点！”三叔跑在最前面，推开之前的石门，外面的暗礁沟已经被黑色雾气笼罩，橡皮艇还在原地，只是上面爬满了黑色纹路。

四人跳上橡皮艇，张起灵用黑金古刀划水，橡皮艇在暗礁之间穿梭，黑色雾气在后面追着，眼看就要追上，吴邪赶紧掏出归墟印，金光扩散开来，挡住了黑色雾气。

橡皮艇驶出暗礁沟，归墟海面上的黑色雾气已经覆盖了半个海面，远处的海边小镇也笼罩在雾气里，隐约能听到小镇上传来的尖叫声。“小镇的人……”吴邪看着小镇，心里一阵难受，他们没能阻止混沌之神的苏醒，反而让灾难蔓延得更快。

张起灵看着远处的黑色雾气，眼神坚定：“混沌之神还没完全苏醒，它需要吸收足够的混沌之力才能出来。我们还有时间，去天帝陵，那里有天帝留下的‘灭混沌阵’，只有那个阵法，才能彻底封印混沌之神。”

三叔点点头，拿出手机，想要联系船老大，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，整个归墟的通讯都被黑色雾气干扰了。“我们得自己开船去天帝陵，从归墟到西藏，至少需要三天时间，这三天里，混沌之神很可能会吸收更多的力量。”

胖子握着橡皮艇的桨，看着后面追来的黑色雾气，咬了咬牙：“不管需要多少天，胖爷都跟你们一起去！不就是个混沌之神吗？胖爷我就不信了，还治不了它！”

吴邪看着身边的伙伴，又看了一眼远处被雾气笼罩的小镇，握紧了手里的归墟印：“我们一定会回来的，一定会封印混沌之神，保护小镇的人，保护整个三界。”

橡皮艇朝着西藏的方向驶去，归墟的黑色雾气在后面渐渐远去，但四人心里都清楚，这不是结束，而是新的开始。混沌之神的苏醒，比域外之源更可怕，天帝陵的灭混沌阵，是否真的能封印它？他们在天帝陵，又会遇到什么新的危险？这些疑问，只有等到了天帝陵，才能找到答案。而此刻，他们唯一能做的，就是加快速度，朝着天帝陵的方向，不断前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