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40章 归墟迷途（135）（2/2）

青莲花的光芒融入灵脉龟的脑袋，它的动作突然僵住，绿火渐渐变成金色，嘴里的黑色粘液也消失了。过了一会儿，灵脉龟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，不再攻击众人，反而缓缓沉入水中，用背壳挡住浅滩湾的黑色海水，尾巴轻轻摆动，像是在清理混沌气。

“成功了！”小海生欢呼着跑过来，把热包子递给众人，“快吃吧，王婶说热包子能暖身子，你们刚才都好厉害！”

吴邪接过包子，咬了一口，热乎的馅料在嘴里化开，疲惫瞬间消散。他摸了摸灵脉龟的背壳，龟壳已经恢复了金色，上面的纹路泛着灵气，与灵脉泉的光芒隐隐呼应。“灵脉龟在帮我们净化海水。”白媪笑着说，“有它守护浅滩湾，望鲸湾的水源就安全了。”

接下来的几天，众人都在忙着净化归墟的残留混沌气。柳毅带着水卒，在归墟的“污染带”布下净化阵；白秋练和白媪用鲛泪和琴声，净化被污染的海兽；吴邪和张起灵则去沉墟城和亡魂滩，检查之前的封印，确保没有混沌气泄露；胖子和小海生负责给大家送补给，每天都提着王婶做的热包子，穿梭在归墟和望鲸湾之间。

这天傍晚，众人回到望鲸湾时，发现灵脉泉边围满了村民。小海生跑过来，兴奋地拉着吴邪的手：“吴邪哥哥！莲香姐姐醒了！”

众人赶紧跑过去，只见莲画放在石台上，画上的白莲完全绽放，莲香的魂魄飘在画前，虽然依旧虚弱，但脸色已经红润了些，手里还拿着小海生送的贝壳护身符。“谢谢你们……”莲香的声音温柔，“若不是你们用灵脉泉的灵气和四象之力，我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。”

吴邪笑着把白玉簪递过去：“这簪子能帮你稳固莲魂，以后你就留在望鲸湾，和我们一起守护这里吧。”

莲香接过白玉簪，簪尾的白莲与她的青莲花光芒交织，形成一道温暖的光罩，笼罩着灵脉泉。泉里的小鱼欢快地游动，水面泛着金光，连周围的芦苇都长得更茂盛了。

王婶端着刚做好的灵脉珠包子走过来，分给众人：“今天是好日子，我多做了几笼包子，大家一起吃，庆祝莲香姑娘醒过来，也庆祝望鲸湾平安了！”

村民们围坐在灵脉泉边，吃着热包子，聊着天。渔民们说，最近海里的鱼越来越多，赶海总能满载而归；孩子们说，要跟着吴邪哥哥学驱邪的诗文，以后也能守护望鲸湾；柳毅和白媪则在讨论，要在归墟的各个关口布下净化阵，让混沌气再也不能靠近望鲸湾。

夕阳西下，金色的余晖洒在海面上，像铺了一层碎金。灵脉泉的金光与余晖交织，笼罩着整个望鲸湾，海浪拍打着沙滩，发出温柔的声响，像是在唱着平安的歌。

吴邪坐在石凳上，看着眼前的景象，心里满是温暖。他掏出宁采臣的日记，在最后一页写下一行字：“望鲸湾安，莲魂归，四象守，归墟宁——吴邪记”。写完后，他发现日记里多了一行淡淡的字迹，是宁采臣的：“人间烟火，最是难得；守护之心，便是人间最强大的力量。”

胖子啃着包子，凑过来说：“天真，以后咱们就留在望鲸湾吧，这里有热包子，有灵脉泉，还有这么多朋友，比到处冒险舒服多了！”

张起灵点了点头，黑金古刀放在石台上，刀身的红光渐渐褪去，只剩下温和的光泽。他看向望鲸湾的方向，眼里满是平静——这里，已经是他们的家了。

莲香拿着贝壳护身符，坐在小海生身边，听他讲望鲸湾的故事；白秋练拨动鲛绡琴，清越的琴声顺着海风飘向远方；柳毅和白媪站在海边，望着归墟的方向，规划着未来的守护计划。

月光升起时，望鲸湾的灯光渐渐亮起，像撒在海边的星星。村民们的笑声、琴声、海浪声交织在一起，形成一首温暖的歌。吴邪知道，虽然未来或许还会有挑战，但只要他们在一起，有望鲸湾的烟火气，有彼此的守护，就没有什么能打败他们。

他们会留在望鲸湾，守着灵脉泉，守着这片海，守着身边的每一个人，把这份平安与温暖，一直延续下去。

望鲸湾的晨雾总带着股灵脉泉特有的暖香，王婶的包子铺刚掀开蒸笼，白雾就裹着灵脉珠猪肉包的油香飘到灵脉泉边。小海生蹲在泉边的石台上，手里拿着根细木棍，正小心翼翼地给莲香姐姐的莲画拂去晨露——自从莲香醒后，这画就常年放在石台上，莲香的魂魄时常飘出来，陪小海生捡贝壳，听渔民讲归墟的故事。

“莲香姐姐，今天王婶做了新的虾仁馅包子，我给你留了两个。”小海生把油纸袋放在画旁，指尖刚碰到画纸，突然“呀”了一声缩回手，“怎么这么凉？昨天还暖暖的呢！”

莲香的魂魄很快飘了出来，脸色比往常苍白些，她朝着灵脉泉望了一眼，眉头轻皱：“灵脉泉的灵气在变弱，你看泉里的小鱼，都不怎么游动了。”

小海生凑到泉边一看，果然，往日里欢快穿梭的小鱼都贴着泉底，鳞片失去了光泽，连泉眼冒出的水泡都比以前少了。他赶紧起身往包子铺跑，一边跑一边喊：“吴邪哥哥！灵脉泉不对劲！小鱼都不动了！”

吴邪刚帮柳毅检查完归墟的净化阵，裤脚还沾着些灵脉泉的水珠，听到喊声立刻往泉边跑。他伸手探了探泉水，指尖传来的凉意比往常重了许多，怀里的白玉簪也不再发烫，簪尾的白莲雕纹泛着微弱的蓝光，像是在挣扎。

“灵气在流失。”白媪也赶了过来，她闭上眼，指尖泛着淡蓝光探向泉底，片刻后睁开眼，脸色凝重，“泉底的‘灵脉根’被东西咬了，根须在枯萎，灵气就是从根须的伤口漏出去的。”

灵脉根是灵脉泉的核心，藏在泉底十丈深的地下，像棵巨大的榕树，根须蔓延整个望鲸湾的地下，维系着所有水源的灵气。若是灵脉根枯萎，望鲸湾的海水会变浑浊，土地会贫瘠，村民们的日子就没法过了。

胖子啃着刚出炉的包子，听到这话差点把嘴里的馅喷出来：“他娘的！谁这么大胆子，敢啃灵脉根？是之前的混沌兽没除干净，还是又来新妖怪了？”他说着摸出背包里的糯米和灵脉珠粉末，“不管是什么，胖爷这就下去，给它一铲子，让它知道灵脉根是望鲸湾的命根子！”

张起灵已经握紧了黑金古刀，刀身的红光在晨雾里闪了闪，他朝着泉底望去：“得下去看看，灵脉根的伤口不能拖，越拖漏的灵气越多。”

柳毅掏出青铜罗盘，指针疯狂转动，最后指向泉底的方向：“罗盘显示，泉底有‘蚀灵虫’的气息。这种虫子靠吸食灵脉灵气为生，单个不起眼，但会成群结队钻进灵脉根里，把根须啃空。古籍里说，蚀灵虫的巢穴在灵脉根的最深处，叫‘灵脉洞’，洞里的‘蚀灵母虫’是首领，只要杀了母虫，其他虫子就会失去活力。”

白秋练抱着鲛绡琴，指尖轻轻拨动琴弦，清越的琴声漫过泉面，泉水泛起细微的涟漪，几只虚弱的小鱼慢慢游动起来：“我的琴声能暂时稳住灵气流失，但杀母虫得靠四象之力，还需要有人带路——灵脉洞在地下，岔路多，容易迷路。”

“我去。”莲香突然开口，她飘到吴邪身边，手里的青莲花泛着淡金光，“我是莲魂，能感知灵气的流动，灵脉根的方向我最清楚。而且我的莲魂能暂时护住大家，不让蚀灵虫靠近。”

众人没有反对——莲香的莲魂对灵气敏感，确实是最好的向导。王婶这时也赶了过来，手里拿着个布包，里面装着热包子和灵脉珠粉末：“你们下去可得小心，我给你们装了热包子，饿了就吃，灵脉珠粉末多带点，说不定能派上用场。小海生，你可不能跟着去，在家帮我看包子铺，等他们回来。”

小海生虽然有点失落，但还是点了点头，他把自己串的贝壳护身符塞给吴邪：“吴邪哥哥，这个给你，能驱邪，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。”

吴邪接过护身符，揣进怀里，跟着众人一起跳入灵脉泉。泉底比想象中暗，只有柳毅的水神剑和白秋练的鲛琴泛着光，勉强照亮周围。莲香飘在最前面，青莲花的光芒指引着方向，众人跟着她往泉底深处游，越往下，周围的灵脉根须越粗，有些根须上还能看到细小的咬痕，黑色的汁液从咬痕里渗出来，正是灵气流失的地方。

游了约莫半个时辰，前方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，洞口周围的根须咬痕更多，黑色汁液顺着洞口往下滴，洞里传来细微的“沙沙”声，正是蚀灵虫爬动的声音。

“灵脉洞到了。”莲香停下脚步，青莲花的光芒照亮洞口，“里面的蚀灵虫很多，大家小心，我的莲魂能挡住它们，但时间不长。”她说着将青莲花举过头顶，淡金光罩笼罩住众人，缓缓往洞里飘。

洞里比外面更暗，墙壁上爬满了细小的虫子，虫子通体黑色，只有米粒大小，却长着锋利的口器，看到光罩就疯狂扑过来，撞在光罩上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，很快就失去活力，掉在地上。

“他娘的！这么多虫子，要是爬进衣服里，胖爷得痒死！”胖子掏出灵脉珠粉末，朝着墙壁撒去，粉末落在虫子身上，瞬间燃起淡金色的火焰，虫子纷纷蜷缩起来，变成黑色的粉末。

走了约莫一刻钟，前方突然开阔起来，出现一个巨大的洞穴，洞穴中央有棵巨大的灵脉根，根须粗壮，像棵倒长的树，根须的顶端趴着个篮球大小的虫子——正是蚀灵母虫！母虫通体黑色，身上覆盖着层坚硬的壳，壳上布满了细小的孔洞，无数小蚀灵虫从孔洞里爬出来，钻进灵脉根里，根须上的黑色汁液就是从这些孔洞里渗出来的。

“就是它！”柳毅举起水神剑，剑身的蓝光暴涨，“母虫的壳硬，得用四象之力破壳，再用灵脉泉的灵气净化，不然壳碎了，里面的虫卵会散出来，更难清理。”

白秋练赶紧拨动鲛绡琴，清越的琴声化作蓝色光带，缠上母虫的壳，光带勒得壳“咯吱”作响，却没裂开；白媪捏碎鲛人泪，淡蓝色的光雾融入光带，光带的力量增强，壳上出现细微的裂缝；吴邪掏出《聊斋志异》，高声吟诵：“‘灵脉生，万物长，邪虫灭，灵气扬’！”诗句化作金色的光带，与蓝色光带交织，裂缝越来越大。

母虫察觉到危险，突然剧烈挣扎起来，身上的孔洞里涌出更多小虫子，朝着众人扑来。莲香的光罩瞬间变得稀薄，她脸色苍白，青莲花的光芒也弱了些：“我……我快撑不住了……”

“小哥！”吴邪朝着张起灵喊，张起灵会意，纵身跃起，黑金古刀红光暴涨，同时柳毅的水神剑、白秋练的琴声、白媪的鲛泪之力都汇聚在刀身上，形成一道金色与蓝色相间的光刃，朝着母虫的壳劈去。

“砰”的一声，光刃劈在壳上，壳“咔嚓”一声裂开，露出里面白色的虫卵。母虫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，身体开始抽搐，小虫子纷纷失去活力，掉在地上。吴邪赶紧掏出灵脉珠粉末，撒在虫卵上，粉末燃起淡金色的火焰，虫卵瞬间被烧成灰烬。

母虫的身体渐渐干瘪，最后变成一滩黑色的粉末，融入灵脉根里。灵脉根上的咬痕开始愈合，黑色汁液不再渗出，根须重新泛出金色的光泽，灵气顺着根须往上涌，整个洞穴都充满了温暖的灵气。

莲香的光罩渐渐散去，她的魂魄虚弱地飘在空中，青莲花的光芒也变得微弱：“灵脉根……恢复了……望鲸湾……安全了……”

吴邪赶紧把莲画掏出来，莲香的魂魄飘回画里，画上的白莲重新闭合，簪尾的白莲雕纹也恢复了温度，轻轻发烫。众人松了口气，胖子瘫坐在地上，掏出怀里的热包子，虽然已经凉了，但还是啃得津津有味：“可算……可算解决了这虫子！胖爷的腿都快软了，下次再下这种洞，一定要让王婶多做两笼热包子，揣怀里暖腿。”

众人顺着灵脉根往回走，一路上，灵脉根的根须越来越有活力，泉水也变得温暖起来，小鱼在身边欢快地游动，之前的虚弱感一扫而空。钻出灵脉泉时，阳光正好洒在泉面上，金光粼粼的，小海生正蹲在泉边等着，看到众人出来，立刻跑过来：“吴邪哥哥！你们回来啦！灵脉泉的小鱼又动了，你看！”

众人凑到泉边一看，果然，小鱼们恢复了往日的活力，在泉里穿梭，鳞片泛着金色的光泽，泉眼冒出的水泡也多了起来，空气中的灵气比以前更浓了。

王婶也跑了过来，手里拿着刚蒸好的热包子：“回来就好！快尝尝热包子，我特意多放了灵脉珠，补补灵气。你们不在的时候，望鲸湾的海水都变清了，渔民们说，刚出海就捕到了好多鱼，比以前还大呢！”

接下来的几天，望鲸湾彻底恢复了往日的热闹。渔民们每天都能满载而归，沙滩上晒满了渔网和渔获；孩子们在海边追逐打闹，捡贝壳，堆沙堡；王婶的包子铺前排起了长队，灵脉珠包子成了望鲸湾的招牌，连归墟那边的水卒都特意来买；柳毅和白媪忙着加固灵脉根的防护，在灵脉洞的入口布下净化阵，防止再有蚀灵虫进来；白秋练则在灵脉泉边教孩子们弹琴，琴声和着海浪声，格外好听；莲香的魂魄也越来越有活力，时常飘出来，陪小海生捡贝壳，给村民们讲归墟的故事。

吴邪坐在泉边的石凳上，翻开宁采臣的日记，在最后一页写下一行字：“灵脉根复，蚀灵灭，望鲸湾暖，人间安——吴邪记”。写完后，他发现日记里多了一行淡淡的字迹，是宁采臣的：“守护非一时之事，乃日日之念，念念在兹，方能长久。”

胖子凑过来看，笑着说：“天真，你这字比以前好看了啊！不过胖爷觉得，应该加上‘胖子出力最多，功劳最大’这句话，不然以后别人看日记，还以为就你和小哥厉害呢！”他说着抢过笔，在日记空白处画了个胖乎乎的小人，手里拿着工兵铲，旁边写着“王胖子在此一游，蚀灵虫克星”。

吴邪忍不住笑了，伸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：“知道你功劳大，晚上请你吃王婶的包子，管够。”

张起灵坐在一旁，手里拿着块灵脉石，正在打磨。灵脉石泛着淡金光，被他磨成了个小莲花的形状，他把莲花递给莲画，放在画旁，石莲花的光芒与画上的白莲呼应，格外好看。

夕阳西下，金色的余晖洒在望鲸湾的每一个角落。灵脉泉的金光、海面的波光、包子铺的白雾、孩子们的笑声、琴声、海浪声交织在一起，形成一幅温暖的画。

吴邪知道，或许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，归墟深处或许还有未知的危险，但他们已经不再是单纯的“冒险”，而是把守护望鲸湾当成了日常。每天清晨的包子香，灵脉泉的小鱼，小海生的笑声，莲香的故事，都是他们守护的意义。

他们会一直留在望鲸湾，守着这方水土，守着这些人，把这份温暖和平安，一天一天，一年一年，延续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