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44章 归墟迷途（139）（2/2）

“不管多危险，我们都得去。”吴邪看着空槽，眼神坚定，“要是找不到本源石，激活不了祭坛，混沌之主再次苏醒，望鲸湾就真的没救了。”

众人返回水面，王婶已经准备好了热乎的饭菜，还有新做的“归墟本源麦糕”——用灵脉泉的泉水和新收的小麦做的，咬一口满是麦香，还能补充灵气。“你们放心去，望鲸湾有我们守着。”王婶给每个人都塞了块麦糕，“我和李伯已经组织村民加固防护阵，用灵脉珠粉末和破邪水混合，比之前的更结实。”

第二天一早，众人登上龙舟，朝着墨渊海沟之眼驶去。这次比上次更危险，墨渊海沟周围的混沌气比之前浓了三倍，海面上漂浮着不少被混沌暗流吞噬的渔船残骸，有的还缠着变异的蚀灵虫，看到龙舟就扑过来，被白秋练的琴声烧成黑烟。

“前面就是墨渊海沟之眼了！”柳毅指着前方的黑色漩涡，漩涡中心泛着淡淡的蓝光，正是本源石的光芒，“小心混沌暗流，它会突然出现，卷走一切靠近的东西。”

张起灵站在船头，黑金古刀的红光在周围形成一道光盾，“我来开路，你们跟在我后面，千万别离开光盾范围。”

龙舟缓缓靠近漩涡，混沌暗流果然突然出现，像黑色的毒蛇一样朝着龙舟缠来。张起灵挥刀劈去，红光与暗流相撞，暗流瞬间碎裂，却又很快凝聚成新的水流。“胖子，用灵脉珠粉末撒在船周围！”吴邪喊道。

胖子赶紧掏出灵脉珠粉末，朝着船周围撒去，粉末在水面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光带，暗流碰到光带就消散了。“他娘的！这暗流比上次的蚀灵虫还难缠！”胖子抹了把脸上的海水，“快到漩涡中心了，本源石就在前面！”

龙舟驶入漩涡中心，众人终于看到了本源石——它嵌在一块巨大的礁石上，泛着柔和的蓝光，周围环绕着四灵的虚影，正是“灵、水、阳、汐”的力量。可礁石周围布满了混沌气，还有几只巨大的“混沌水母”在游动，它们的触手能释放混沌电流，碰到就会被吸走灵气。

“白秋练，用琴声困住水母；白媪，用破邪水净化混沌气；我和小哥去拿本源石！”吴邪说完，和张起灵一起跳入水中，涂了避水露的身体在水里行动自如。

白秋练的琴声响起，金色的光带缠住混沌水母，让它们动弹不得；白媪将破邪水洒在礁石周围，混沌气渐渐消散。吴邪和张起灵趁机游到礁石旁，张起灵用黑金古刀劈开礁石表面的混沌层，吴邪伸手去拿本源石——就在指尖碰到石头的瞬间，本源石突然亮起强光，四灵的虚影朝着众人飞来，融入了他们随身携带的四灵物品：灵脉珠、汐灵髓、莲心、潮汐石。

“四灵之力唤醒了本源石！”莲香的声音传来，青莲花的光芒与本源石的蓝光交织，“快带着石头返回灵脉泉，激活祭坛！”

众人带着本源石，驾驶龙舟朝着望鲸湾驶去。刚离开墨渊海沟，就感觉到身后传来强烈的震动——混沌之主察觉到本源石被拿走，正在疯狂冲击海沟的封印，黑色的混沌气冲天而起，像巨大的黑烟柱，连天空都变成了灰黑色。

“它要提前苏醒了！”柳毅看着黑烟柱，脸色发白，“我们得快点，要是在它苏醒前激活不了祭坛，就来不及了！”

龙舟的速度提到最快，终于在天黑前赶回了望鲸湾。灵脉泉边的村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，防护阵虽然还没完全修好，但周围撒满了灵脉珠粉末和破邪水，李伯和几个渔民举着火把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。

“快把本源石放进祭坛的空槽里！”吴邪抱着本源石，跟着小海生潜入灵脉泉眼。祭坛周围的四块符文石已经被柳毅提前激活，泛着对应的四灵光芒，空槽里的混沌气也被莲香的青莲花净化干净。

吴邪将本源石嵌入空槽，瞬间，祭坛爆发出耀眼的光芒，四灵的力量从符文石中涌出，与本源石的蓝光融合，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，冲破灵脉泉，直冲天穹。望鲸湾的地面开始震动，之前被混沌气污染的灵脉稻、樱花树、灵脉泉，都在光柱的照耀下慢慢恢复生机，枯萎的叶子重新变绿，浑浊的泉水变得清澈。

“快登上祭坛，引导本源之力去封印混沌之主的灵核！”柳毅在水面上大喊，他和白秋练、白媪、胖子已经站在泉边的符文石旁，准备协助激活祭坛。

吴邪、张起灵、莲香站在祭坛中央，本源石的光芒将他们包裹。莲香的青莲花飘到本源石上方，莲魂的力量注入其中，“我来引导本源之力，你们守住祭坛，别让混沌气干扰！”

莲香闭上眼睛，双手结印，本源石的光柱突然转向，朝着墨渊海沟的方向飞去。天空中的黑烟柱瞬间被光柱击中，混沌之主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吼，墨渊海沟的震动越来越强烈，黑色的混沌气渐渐被光柱净化，露出混沌之主的灵核——它正在疯狂挣扎，却被光柱牢牢困住，灵核上的裂缝越来越大。

“就是现在！用四灵之力加固封印！”吴邪掏出《聊斋志异》，高声吟诵：“‘归墟祭坛，本源之力，四灵守护，混沌永封’！”诗句化作金色的光带，缠绕在光柱上，光柱的力量越来越强，彻底穿透了混沌之主的灵核。

灵核发出“咔嚓”的声响，彻底碎裂，混沌之主的身体渐渐沉入墨渊海沟底部，周围的混沌气也被本源之力净化，墨渊海沟的海水重新变得清澈，甚至泛着淡淡的蓝光，与望鲸湾的灵脉泉遥相呼应。

祭坛的光芒渐渐减弱，莲香的青莲花却变得有些透明，她虚弱地飘在祭坛上，“本源之力消耗太大，我的莲魂……需要沉睡一段时间才能恢复。”

吴邪赶紧扶住她，“你放心，我们会守着你，等你醒来。”

众人返回望鲸湾时，夜空已经变得清澈，星星在天上眨着眼睛，灵脉泉边的老槐树上，新的嫩芽正悄悄冒出来，灵脉稻也恢复了金黄，随风摇曳。村民们围过来，手里拿着刚做好的点心和热汤，脸上满是笑容。

王婶给每个人都端了碗热乎的灵脉泉鱼汤，“快喝点暖暖身子，你们可算把混沌之主封印了，以后望鲸湾就能安安稳稳的了！”

小海生掏出忆海贝，里面记录下了激活祭坛、封印混沌之主的全过程，“莲香姐姐，等你醒来，我就给你看这个，还有王婶做的新点心，你肯定喜欢。”

莲香的青莲花飘到忆海贝旁，轻轻碰了碰贝壳，“好，我等着。”说完，青莲花的光芒渐渐减弱，化作一道光，融入了灵脉泉边的老槐树里，树身上出现了一朵淡金色的莲花印记，像在守护着望鲸湾。

吴邪坐在老槐树下，掏出宁采臣的日记，在最后一页写下一行字：“归墟祭坛激活，混沌之主永封，望鲸湾安，生灵安康——吴邪记”。写完后，日记里多了一行淡淡的字迹，是宁采臣的：“守护不仅是对抗黑暗，更是唤醒光明与生机，此乃人间最珍贵的传承。”

张起灵站在一旁，手里拿着块从墨渊海沟之眼带回来的蓝色石头，是本源石的碎片，泛着柔和的光。他把石头递给小海生：“给你，能记住这次的事。”

小海生接过石头，把它和之前的十二灵护身符串在一起，做成了“十三灵护身符”，挂在老槐树上。风吹过，护身符发出清脆的声音，和灵脉泉的流水声、村民们的笑声、远处的海浪声交织在一起，像一首安宁的歌。

只是没人注意到，墨渊海沟底部，混沌之主碎裂的灵核碎片里，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混沌气，正悄悄附着在一块礁石上，慢慢吸收着归墟的灵气。而灵脉泉边的老槐树根部，那朵莲花印记偶尔会闪过一丝极淡的黑色，像是在提醒着什么。

望鲸湾的安宁，需要一代又一代的守护，而这份守护，永远不会结束。

望鲸湾的冬雪总是来得悄无声息，清晨推开窗时，整个海湾都裹在一层薄雪里，灵脉泉的水面结了层薄冰，阳光洒在冰面上，像撒了把碎钻。小海生裹着厚厚的棉袄，手里捧着个装满温水的陶碗，蹲在老槐树下——自从莲香的青莲花融入树干后，这棵树就成了望鲸湾的“守护神”，树身上的金色莲花印记总泛着淡淡的光，小海生每天都会来给树干浇点灵脉泉水，盼着莲香能早点醒来。

“莲香姐姐，今天下雪了，王婶说要做糯米灵脉珠团子，等你醒了，我带你去吃。”小海生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莲花印记，指尖刚碰到树皮，就感觉一阵细微的刺痛——印记的边缘竟泛着丝极淡的黑色，像墨汁晕染开的痕迹，之前从未有过。

他赶紧掏出忆海贝，贝壳里映出老槐树的画面，黑色痕迹在贝壳的光芒下格外明显，还隐隐能看到有细小的黑影在痕迹里蠕动。“吴邪哥哥！快来看看！老槐树不对劲！”小海生抱着贝壳，踩着雪往吴邪的住处跑，棉鞋踩在雪地上，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。

吴邪和张起灵正围着一张新画的归墟地图，研究墨渊海沟的后续防护。听到小海生的喊声，两人赶紧跟着他去老槐树下。吴邪掏出白玉簪，簪尾的白莲雕纹靠近莲花印记时，紫光瞬间亮了起来，黑色痕迹里的黑影像是被紫光刺激到，疯狂扭动起来。

“是‘蚀灵之影’。”柳毅拿着古籍匆匆赶来，手指在书页上快速滑动，“古籍里说，这是混沌灵核碎片残留的混沌气，和生灵的负面情绪结合后催生的邪祟，专门吸食人的信念和灵气，还能附在物体或动物身上，慢慢壮大自己。”

“负面情绪？”小海生皱起眉头，“最近望鲸湾都好好的，大家都在准备过年，怎么会有负面情绪？”

话音刚落，码头方向传来一阵喧哗。李伯的孙子小石头哭着跑过来，手里的风筝线断了，风筝落在冰面上，被一只疯狗叼着乱跑——那狗的眼睛泛着红光，嘴角流着涎水，明显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。

“快躲开！”张起灵一把将小石头拉到身后，黑金古刀的红光闪过，刀背轻轻碰了下疯狗的脑袋，疯狗“嗷”地叫了一声，踉跄着后退几步，身上竟飘出一缕黑色的影子，正是蚀灵之影。影子落在雪地上，像滩墨汁似的，很快就钻进了旁边的草垛里。

白媪和白秋练也赶了过来，白媪掏出清忆露，滴在疯狗的鼻子上，疯狗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，摇着尾巴跑开了。“蚀灵之影已经开始附身动物了，要是附在人身上，后果更严重。”白媪的脸色凝重，“它会放大人心底的负面情绪，比如焦虑、害怕，最后把人的灵气吸干，变成行尸走肉。”

胖子扛着个装着糯米粉的袋子跑过来，身上还沾着面粉，显然是在帮王婶做团子：“他娘的！这黑影也太阴了，专挑软的捏！吴邪，咱们得赶紧想办法，别等它附到人身上就晚了！”

吴邪蹲在草垛旁，用白玉簪挑起一缕残留的黑影，黑影在紫光下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：“蚀灵之影怕纯净的灵气和心念，之前的归墟本源石还有碎片，柳毅，古籍里有没有制作‘净邪器物’的方法？”

柳毅翻着古籍，很快就找到了相关记载：“有！可以做‘净心灯’，用灵脉泉的冰下泉水、鲛人泪、莲心粉末——就是从老槐树的莲花印记里提取的，还有最重要的，需要望鲸湾村民的‘信念之丝’，比如大家亲手做的小物件，或者头发，因为这些东西里带着人的念想，能压制蚀灵之影。”

“我去取冰下泉水！”小海生自告奋勇，灵脉泉的冰面虽然薄，但他知道泉眼旁边有个冰洞，能打到最纯净的泉水。白媪则掏出随身携带的鲛人泪，碾碎后装在小瓷瓶里；白秋练拿出小刀，轻轻在老槐树的莲花印记上刮了点金色粉末，这就是莲心粉末，刚刮下来，印记的黑色痕迹就淡了些；胖子则挨家挨户去要“信念之丝”，有的村民给了缝衣服的线，有的给了孩子的胎发，还有的给了自己织的渔网碎片，很快就凑了一大包。

王婶听说要做净心灯，特意腾出包子铺的灶台，还煮了锅灵脉泉水，帮着众人调制灯油。“这灯油得用灵脉泉水和糯米浆混合，再加入莲心粉末和鲛人泪，这样点起来的光才够纯净。”王婶一边搅拌灯油，一边说，“我刚才总想着今年的灵脉稻收得少，会不会不够过年吃，现在想想，说不定就是这念头引来了黑影，以后可得多往好处想。”

小海生听着王婶的话，突然想起之前在忆海贝里看到的画面——有天晚上，他看到老槐树的黑影往王婶的包子铺飘去，当时还以为是错觉，现在才知道，是王婶的焦虑情绪引来了蚀灵之影。“王婶，你别担心，等净心灯做好了，黑影就不会来了，而且明年的灵脉稻肯定会丰收的！”

众人忙活了一下午，终于做好了十盏净心灯。灯身是用灵脉泉边的竹子做的，刻着归墟符文，灯油里混着各种纯净材料，灯芯则是用村民的信念之丝拧成的。傍晚时分，吴邪带着众人，把净心灯分别挂在望鲸湾的四个角落：码头、灵脉泉、老槐树、包子铺，每盏灯旁边都撒了些灵脉珠粉末，形成一道防护网。

当天晚上，望鲸湾的雪下得更大了，净心灯的光芒在雪夜里格外温暖，金色的光笼罩着整个海湾，偶尔有黑色的影子想靠近，一碰到灯光就化作黑烟消散。小海生躺在炕上，手里握着忆海贝，贝壳里映出净心灯的画面，他看着看着，就慢慢睡着了。

半夜里，小海生突然被一阵狗叫惊醒。他爬起来跑到窗边，看到老槐树下的净心灯灭了一盏，树身上的莲花印记黑色痕迹变得更浓，有一团巨大的蚀灵之影正绕着树干打转，像在试图钻进树里，吸收莲香的力量。

“不好！黑影在偷莲香姐姐的灵气！”小海生抓起外套就往外跑，刚出门就碰到了吴邪和张起灵——他们也被动静惊醒了，正朝着老槐树跑去。

老槐树下，蚀灵之影已经凝聚成了人形，浑身裹着黑色的雾气，看不清脸，它的手正按在莲花印记上，印记的金色光芒越来越弱，黑色却越来越浓。“快点燃净心灯！”吴邪掏出火柴，想重新点亮熄灭的灯，可火苗刚碰到灯芯，就被黑影吹灭了。

“它不怕普通的火，需要用本源之力点燃！”柳毅喊道，他手里拿着一块本源石碎片，碎片泛着淡淡的蓝光，“把碎片放在灯芯上，再注入你的信念！”

小海生跑过去，把本源石碎片放在灯芯上，双手握住灯柱，心里想着：“一定要保护莲香姐姐，保护望鲸湾！”他的话音刚落，灯芯突然亮起金色的光，净心灯的光芒瞬间暴涨，照得黑影连连后退。

张起灵趁机挥刀，黑金古刀的红光劈在黑影身上，黑影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，雾气散了些，露出里面隐约的轮廓——竟是之前被混沌气吞噬的渔民老陈的影子！“老陈？”李伯也赶了过来，看到黑影的轮廓，眼圈红了，“你怎么会变成这样？”

黑影听到李伯的声音，动作顿了一下，黑色雾气里竟透出丝犹豫。吴邪趁机喊道：“老陈，你还记得望鲸湾吗？还记得你女儿小时候给你织的围巾吗？别被混沌气控制了！”

白秋练赶紧拨动鲛绡琴，琴声里带着温柔的回忆，像在诉说望鲸湾的往事：灵脉泉的樱花、码头的渔船、孩子们的笑声……黑影的动作越来越慢，黑色雾气渐渐稀薄，露出了老陈的脸，他的眼睛里还残留着一丝清明。

“莲香姐姐，快醒醒！老陈叔叔需要你的帮助！”小海生对着老槐树喊道，树身上的莲花印记突然亮了起来，一道金色的光从印记里射出，落在老陈的身上。老陈的身体开始颤抖，黑色雾气从他身上慢慢剥离，最后化作一缕黑烟，被净心灯的光芒净化了。

老陈倒在雪地上，脸色苍白，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。白媪赶紧给他喂了点清忆露，他咳嗽了几声，虚弱地说：“我……我好像做了个噩梦，总觉得有东西在拉我，还好你们叫醒了我。”

众人把老陈扶回屋里，又重新加固了净心灯的防护。老槐树上的莲花印记恢复了金色，只是印记中心，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黑色，像一颗小小的痣。莲香的声音突然在小海生的脑海里响起，很轻很柔：“小海生，谢谢你……蚀灵之影虽然被净化了，但它的根源还在归墟深处，有更古老的东西在召唤它，以后……还要麻烦你们多守护望鲸湾。”

小海生惊喜地摸了摸槐树：“莲香姐姐，你醒了？”

“只是暂时醒了一会儿，我的力量还没恢复，需要再沉睡一段时间。”莲香的声音渐渐变弱，“记得每天给我浇点灵脉泉水，等春天来了，我或许就能醒了。”

第二天清晨，雪停了，望鲸湾的天空格外蓝。老陈醒了过来，虽然还很虚弱，但已经能和大家说话了。王婶做了一大锅糯米灵脉珠团子，分给每个人，团子的热气在冷空气中散开，带着甜甜的香味。

吴邪坐在老槐树下，掏出宁采臣的日记，在最后一页写下一行字：“蚀灵之影净化，莲香暂醒，归墟深处有秘，望鲸守护不息——吴邪记”。写完后，日记里多了一行淡淡的字迹，是宁采臣的：“守护不仅是对抗邪祟，更是唤醒人心底的善意与信念，此乃人间最恒久的光。”

张起灵站在一旁，手里拿着块从黑影身上剥离的黑色碎片，碎片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，很快就化作了灰烬。他抬头望向归墟深处，眼神平静却坚定——那里还有未解开的秘密，但只要望鲸湾的人团结在一起，就不怕任何危机。

小海生抱着忆海贝，坐在老槐树下，贝壳里映出莲香的声音化成的金色光点，像星星一样闪烁。他知道，这个冬天虽然有过危机，但望鲸湾的温暖从未消失，等到春天樱花盛开的时候，莲香一定会醒来，和大家一起看灵脉泉的流水，吃王婶的点心，听渔民们讲归墟的故事。

只是没人注意到，归墟深处的“沉星渊”里，一片漆黑的海水正在慢慢翻涌，水面上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黑色光点，像极了之前的蚀灵之影。渊底的一块巨大礁石上，刻着一行古老的文字，在黑暗中泛着幽光，翻译过来是：“万载之期已到，归墟之主，终将归来”。而灵脉泉的冰面下，有一缕极淡的黑色丝线，正顺着泉水，悄悄朝着老槐树的根部延伸。

望鲸湾的春天总会到来，但在春天之前，还有一场漫长的守护，等着每一个热爱这片海湾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