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45章 归墟迷途（140）（2/2）

“它们在引我们去寂夜海沟。”吴邪握紧白玉簪，簪尾的白莲雕纹泛着紫光，“小心点，海沟里的寂夜之气会影响心智，要是感觉不对劲，就捏自己一下，保持清醒。”

小海生点点头，把忆海贝攥得更紧，贝壳里映出望鲸湾的画面——王婶在蒸年糕，莲香在挂纸灯，胖子在给村民分点心，这些画面像一道光，驱散了周围的压抑。

终于，龙舟到达了寂夜海沟的入口。海沟像一道裂开的黑色深渊，渊底泛着灰色的光，无数寂夜之鱼朝着渊底游去，形成一道黑色的“鱼流”。吴邪和小海生潜入水中，涂了避渊符的身体能隔绝部分寂夜之气，他们跟着鱼流往下潜，越靠近渊底，心里的不安就越强烈——小海生开始想起去年冬天老槐树被蚀灵之影缠绕的场景，吴邪则想起之前混沌之主苏醒时的恐怖画面。

“别想这些！”吴邪拍了拍小海生的肩膀，用白玉簪的紫光扫过他的眼前，“这些都是寂夜之核制造的幻觉，我们的目标是引它去灵阵！”

小海生晃了晃脑袋，掏出本源石碎片，碎片的蓝光照亮了渊底——寂夜之核就藏在一块巨大的黑色礁石后面，它像一颗拳头大小的灰色珠子，周围缠绕着无数灰色的丝线，丝线上挂着细小的黑色影子，正是望鲸湾村民的负面情绪凝聚而成。

“就是现在！”吴邪用白玉簪戳了戳寂夜之核，核子突然亮起强光，灰色丝线朝着他们扑来。小海生赶紧把忆海贝扔过去，贝壳的光芒缠住核子，将它困在里面：“快走！我们把它引去祭坛！”

两人带着寂夜之核，朝着望鲸湾的方向游去。核子在忆海贝里疯狂挣扎，灰色丝线不断冲击贝壳，小海生的手臂开始发麻，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，他甚至开始怀疑，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到望鲸湾。

“你看！”吴邪指着前方，望鲸湾的方向亮起四道金色的光——归墟灵阵已经激活了！灵脉泉、老槐树、潮汐眼、归墟祭坛的光芒连接在一起，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网，像一张张开的金色大网，等待着寂夜之核。

小海生咬紧牙关，用尽最后力气，把忆海贝朝着光网扔去。寂夜之核刚接触到光网，就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，灰色丝线瞬间被光网缠住，无法动弹。莲香的声音从光网中心传来：“快用本源石碎片击碎它的核心！”

吴邪掏出本源石碎片，朝着寂夜之核扔去。碎片的蓝光与光网的金光融合，形成一道尖锐的光刃，“咔嚓”一声，寂夜之核裂开一道缝，灰色的雾气从缝里漏出来，被光网净化。

“大家一起注入力量！”柳毅喊道，白媪将汐灵髓的力量注入光网，白秋练的琴声变得激昂，潮汐之力顺着琴声涌入光网，莲香的莲魂之力从老槐树里涌出，与光网融合。光网的力量越来越强，彻底包裹住寂夜之核，将它的核心一点点碾碎。

终于，寂夜之核发出一阵最后的尖叫，彻底碎裂，化作无数灰色的光点，被光网净化成纯净的灵气，散在望鲸湾的上空。灵脉泉里的灰色光点消失了，重新变回淡金色的灵气，老槐树上的纸灯重新亮起，连海边的沙子都恢复了白色。

“成功了！”小海生瘫坐在沙滩上，大口喘着气，忆海贝落在他身边，贝壳里映出望鲸湾的全景——彩色的纸灯、欢笑的村民、飘着樱花的灵脉泉，一切都恢复了热闹。

吴邪走过来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你做得很好，小海生，你已经是望鲸湾的守护者了。”

小海生笑了，露出两颗小虎牙：“以后我还要和大家一起守护望鲸湾，保护莲香姐姐，保护所有的人。”

当天晚上，望鲸湾的灵脉祭继续举行。村民们围着老槐树跳舞，王婶端出刚蒸好的年糕，白秋练弹起鲛绡琴，琴声里满是欢快的旋律。小海生和莲香坐在灵脉泉边，看着漫天的纸灯，贝壳里记录下这热闹的场景，他知道，这是望鲸湾最珍贵的画面。

吴邪坐在老槐树下，掏出宁采臣的日记，在最后一页写下一行字：“寂夜海沟清，寂夜之核灭，灵脉祭欢，望鲸长安——吴邪记”。写完后，日记里多了一行淡淡的字迹，是宁采臣的：“守护不仅是对抗危机，更是守护每一份热闹与温暖，此乃人间最值得的坚持。”

张起灵站在一旁，手里拿着块从寂夜海沟带回来的透明石头，石头里嵌着一丝淡金色的灵气，是寂夜之核被净化后留下的。他把石头递给小海生：“给你，记住今天的热闹。”

小海生接过石头，把它和之前的十四灵护身符串在一起，做成了“十五灵护身符”，挂在老槐树上。风吹过，护身符发出清脆的声音，和灵脉泉的流水声、村民们的笑声、白秋练的琴声交织在一起，像一首永远不会结束的歌。

只是没人注意到，归墟最边缘的“遗忘岛”上，一块布满青苔的石碑突然裂开一道缝，缝里泛着极淡的黑色光芒，石碑上刻着一行模糊的文字，依稀能辨认出“混沌……重生……”的字样。而灵脉泉的泉眼深处，归墟祭坛的基座上，那道之前的裂缝里，悄悄渗出一丝极淡的金色灵气，像是在孕育着什么。

望鲸湾的灵脉祭还在继续，纸灯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海湾，村民们的笑声飘得很远。他们知道，未来或许还会有危机，但只要大家在一起，只要心里装着望鲸湾的热闹与温暖，就永远不会害怕。因为守护望鲸湾，已经成了每个人心里最坚定的信念，这份信念，会像灵脉泉的灵气一样，永远流淌，永远温暖。

望鲸湾的夏初总浸在灵脉稻的清香里，泉边的老槐树早已枝繁叶茂，浓密的绿荫遮住了大半日光，树下摆着王婶新做的竹编凉席，常有村民捧着碗灵脉泉凉粉，边吃边唠家常。小海生背着个竹篓，正和莲香在灵脉稻田里采灵脉菌——这种淡金色的菌子只在夏初雨后冒头，炒着吃鲜得能掉眉毛，是望鲸湾夏天最地道的鲜味。

“莲香姐姐，你看这颗！比上次采的还大！”小海生蹲在稻丛里，小心翼翼地捏住菌柄，轻轻一拔，带着泥土清香的灵脉菌就进了篓。莲香站在旁边，指尖泛着淡金色的莲魂之力，帮他拨开挡路的稻叶，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归墟深处——自从灵脉祭后，她总觉得归墟边缘有股微弱却诡异的气息，像根细针似的，偶尔刺得她心口发慌。

“小海生，把忆海贝拿出来看看。”莲香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。小海生赶紧掏出贝壳，指尖刚碰到贝壳表面，贝壳就自动亮起，映出归墟边缘的画面——那座之前只有渔民偶尔提及的“遗忘岛”，此刻正被一层淡灰色的雾气笼罩，岛上的石碑裂开了更大的缝，缝里泛着幽黑的光，还有几道黑影在雾气里晃来晃去，像是在守护什么。

“是遗忘岛！”小海生的声音变尖了，“之前吴邪哥哥说过，这岛很少有人去，因为上去的人都会忘记自己为什么来，难道那些黑影是……”

“是‘遗忘之灵’。”柳毅的声音从田埂上传来，他抱着古籍，额头上还沾着汗，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，“我刚翻到古籍里的记载，遗忘岛的石碑是上古时期用来封印‘混沌之种’的，那是混沌之主最原始的力量凝结的种子，靠吸收人的‘遗忘之力’生长——就是人心里那些想忘又忘不掉的遗憾、悲伤，只要有人忘记这些情绪，它就能吸收力量，一旦发芽，整个归墟都会被它的根须缠绕，望鲸湾的灵气会被吸光。”

“遗忘之力？”王婶提着食盒走过来，里面装着刚做好的凉粉，“前几天李伯还说，他忘了自己把渔网放在哪，找了半天才发现就在码头；小石头也说，忘了昨天把风筝藏在哪了，难道这些‘遗忘’都被混沌之种吸走了？”

柳毅点点头，手指点在古籍的插画上——画里的混沌之种像颗黑色的莲子，种在石碑下，根须顺着地面蔓延，每根根须都连着一个模糊的人影，“古籍说，混沌之种最擅长让人‘选择性遗忘’，先让人忘记小事，再慢慢让人忘记重要的记忆，最后忘记自己是谁，变成它的养料。现在石碑的封印快破了，那些遗忘之灵就是被它控制的渔民，之前上岛后没回来的人，恐怕都变成这样了。”

“那我们得赶紧去遗忘岛！不能让它发芽！”胖子扛着个装着灵脉珠粉末的麻袋跑过来，裤腿上还沾着泥，“胖爷刚和吴邪、小哥去检查归墟祭坛，祭坛的灵气确实弱了些，肯定是混沌之种在吸灵气！”

吴邪和张起灵很快也赶了过来。吴邪蹲在忆海贝旁，看着贝壳里的遗忘岛画面，眉头皱得很紧：“遗忘岛周围有‘迷瘴’，比之前的迷魂潮更厉害，会让人看到自己最想遗忘的记忆，要是陷在里面，就会被遗忘之灵拖走，变成它们的一员。我们得做‘忆魂符’，用忆海贝的碎片、灵脉泉的泉水和鲛人的眼泪做，能守住人的记忆，不被迷瘴影响。”

莲香从发间取下一片淡金色的莲花瓣，轻轻放在忆海贝上：“再加上我的莲魂之力，忆魂符的力量会更强，能暂时驱散迷瘴。我和你们一起去，我的莲魂能感知混沌之种的位置，还能护住大家的记忆。”

小海生赶紧把竹篓里的灵脉菌倒进王婶的食盒：“我也去！忆海贝能记录画面，说不定能帮大家看清迷瘴里的真相，而且我熟水性，万一遇到危险，还能帮大家划船。”

众人说干就干。白媪掏出鲛人泪，碾碎后和灵脉泉的泉水混合；柳毅用忆海贝的碎片做成符纸，每张符上都画着归墟符文；莲香将莲魂之力注入符纸，符纸瞬间泛着淡金色的光；胖子则去准备干粮和武器，还特意让王婶多做了几盒灵脉菌酱，说“万一在岛上待久了，能就着干粮吃”。

第二天一早，天刚蒙蒙亮，众人就登上了龙舟，朝着遗忘岛的方向驶去。归墟的夏天格外平静，海面上飘着淡淡的水汽，海豚在船边跳跃，可越靠近遗忘岛，空气就越沉闷，远处的海面开始泛着灰色，那就是迷瘴的边缘。

“大家把忆魂符贴在衣服上！”吴邪把符纸分给每个人，“迷瘴会从眼睛、耳朵钻进脑子里，看到或听到熟悉的声音、画面，都别信，跟着忆魂符的光芒走，千万别掉队。”

龙舟刚驶入迷瘴，周围的景象就变了。小海生突然看到奶奶站在灵脉泉边，手里拿着个樱花糕，笑着朝他招手：“海生，快过来吃糕，再不吃就凉了。”他心里一紧，奶奶已经去世三年了，这是迷瘴制造的幻觉！他赶紧摸了摸胸前的忆魂符，符纸泛着暖光，幻觉瞬间消失，周围还是灰色的雾气。

旁边的莲香也陷入了幻觉，她看到自己生前的样子——穿着淡绿色的裙子，在灵脉泉边和小伙伴们捞虾，可小伙伴们突然变成了黑影，朝着她扑来。“莲香姐姐！醒醒！”小海生赶紧拉了拉她的袖子，莲香的忆魂符亮起，幻觉消散，她脸色苍白地喘着气：“刚才……我差点忘了自己已经变成莲魂，差点跟着黑影走了。”

张起灵站在船头，黑金古刀的红光在周围形成一道光盾，他眼神坚定，显然也看到了幻觉，却没被迷惑。胖子则对着空气大喊：“老胡！你别骗胖爷！胖爷知道你不在这！”喊完还捏了自己一把，疼得龇牙咧嘴，“他娘的！这幻觉也太真实了，差点就信了！”

白秋练赶紧拨动鲛绡琴，琴声变得清亮起来，金色的光带在雾气里开辟出一条通道：“大家跟着琴声走，别离开光带范围！迷瘴的核心快到了，穿过核心就能看到遗忘岛！”

众人跟着琴声，终于穿过了迷瘴。眼前的遗忘岛光秃秃的，没有一棵草，只有中央的石碑立在那里，石碑上的裂缝更大了，缝里的幽黑光芒越来越亮，周围的地面上爬满了黑色的根须，像蜘蛛网似的，根须上还挂着透明的“记忆泡泡”，里面映着渔民们遗忘的画面——有李伯找渔网的场景，有小石头藏风筝的画面，还有之前上岛渔民的记忆。

“混沌之种就在石碑像活过来似的，朝着她缠来。张起灵挥刀斩断根须，根须断口处流出黑色的汁液，发出刺鼻的气味：“这些根须能吸收灵气，碰到皮肤会被吸走记忆，大家小心！”

吴邪掏出《聊斋志异》，高声吟诵：“‘遗忘之岛，混沌之种，忆魂破瘴，封印归位’！”诗句化作金色的光刃，朝着石碑的裂缝劈去，裂缝里的幽黑光芒瞬间暗了些。柳毅则快速翻着古籍：“找到了！要彻底封印混沌之种，需要‘忆魂草’，这种草只在灵脉泉底的‘忆魂涧’有，能唤醒所有被遗忘的记忆，让混沌之种失去力量！”

“忆魂涧？”小海生想起灵脉泉底的一个隐秘角落，之前捞虾时偶然去过，那里的泉水泛着淡蓝色的光，还长着些不知名的小草，“我知道在哪！之前去过，里面的草说不定就是忆魂草！”

“那我们兵分两路！”吴邪快速安排，“我和小海生、莲香回去找忆魂草；小哥、胖子、白秋练留在岛上，守住石碑，别让混沌之种的根须继续蔓延；柳毅、白媪研究古籍，看看有没有暂时压制的方法，我们尽快回来！”

小海生、吴邪和莲香坐上小船，朝着望鲸湾驶去。路上，小海生掏出忆海贝，贝壳里映出遗忘岛的画面——根须还在慢慢蔓延，张起灵他们正用灵脉珠粉末阻止根须生长，暂时没有危险。

回到望鲸湾时，已经是下午。众人直奔灵脉泉，小海生带着吴邪和莲香潜入泉底，朝着忆魂涧的方向游去。忆魂涧藏在泉眼深处的一个石缝里，里面的泉水泛着淡蓝色的光，水面上漂浮着细长的小草，草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，正是忆魂草。

“小心！这里有‘忆魂幻境’！”莲香刚靠近草从，周围的泉水就开始晃动，小海生突然看到奶奶去世的场景——奶奶躺在病床上，虚弱地摸着他的头，说“海生要好好照顾自己”。他眼眶一红，眼泪差点掉下来，可他知道这是幻境，赶紧摸了摸忆魂符，“奶奶，我会好好的，也会守护望鲸湾，您放心。”幻境渐渐消散。

吴邪也看到了自己的遗憾——之前冒险时，没能救下一个同伴，他站在幻境里，沉默了很久，然后对着幻像鞠了一躬：“对不起，但我不会再被过去困住，我要守护现在的人。”幻境消散，他伸手摘下一株忆魂草，草叶泛着淡蓝色的光，带着淡淡的清香。

莲香则看到了自己死亡的真相——她生前是望鲸湾的渔民，一次出海时遇到风暴，为了救落水的小伙伴，被海浪卷走，变成了莲魂。她看着幻境里的自己，轻声说：“我不后悔，能变成莲魂守护望鲸湾，我很开心。”幻境消散，她也摘下一株忆魂草。

三人摘了足够的忆魂草，赶紧返回遗忘岛。此时的岛上，根须已经蔓延到了海边，张起灵他们的灵脉珠粉末快用完了，白秋练的琴声也弱了些，显然消耗了不少力量。

“快把忆魂草撒在根须上！”吴邪将忆魂草扔向根须，草叶碰到根须，根须瞬间开始枯萎，黑色的汁液变成了透明的水珠，记忆泡泡里的画面变得清晰，被遗忘的记忆开始回到渔民们的脑海里——李伯突然想起渔网放在哪了，小石头想起风筝藏在老槐树下，之前上岛的渔民也慢慢恢复了意识，从黑影变回了原样。

“趁现在！封印石碑！”柳毅掏出之前制作的归墟祭坛碎片，朝着石碑的裂缝扔去。碎片刚碰到裂缝，就发出一阵耀眼的光，吴邪、张起灵、莲香同时注入力量——白玉簪的紫光、黑金古刀的红光、莲魂的金光，三道光芒融合在一起，顺着裂缝注入石碑，石碑上的裂缝开始慢慢愈合，缝里的幽黑光芒彻底消失。

混沌之种在石碑下发出一阵最后的嘶吼，根须彻底枯萎，变成了黑色的粉末，被海风吹散。遗忘岛的迷瘴渐渐消散，周围的海面重新变得清澈，阳光洒在岛上，光秃秃的地面开始冒出绿色的嫩芽，像是在迎接新生。

“成功了！”小海生兴奋地跳起来，之前上岛的渔民围过来，对着众人连连道谢，说“谢谢你们让我们想起自己是谁，想起望鲸湾”。

众人带着渔民，登上龙舟，朝着望鲸湾驶去。归墟的海面上，夕阳正慢慢落下，把海水染成了金色，海豚在船边跳跃，像是在庆祝他们的胜利。

回到望鲸湾时，天已经黑了。村民们都在码头等着，看到众人平安回来，还带回了之前失踪的渔民，都欢呼起来。王婶赶紧端出热乎的灵脉菌汤，说“快喝点汤暖暖身子，你们都累坏了”。

小海生掏出忆海贝，里面记录下了遗忘岛的一切——迷瘴里的幻觉、忆魂草的样子、封印石碑的场景，还有渔民们恢复意识的画面。“莲香姐姐，你看，我们又守护了望鲸湾一次。”

莲香笑着点点头，指尖泛着淡金色的光，轻轻碰了碰忆海贝：“是啊，这次我们一起，没有一个人掉队。”

吴邪坐在老槐树下，掏出宁采臣的日记，在最后一页写下一行字：“遗忘岛清，混沌之种灭，记忆归位，望鲸常暖——吴邪记”。写完后，日记里多了一行淡淡的字迹，是宁采臣的：“守护不仅是对抗黑暗，更是守护每一段记忆与情感，此乃人间最珍贵的羁绊。”

张起灵站在一旁，手里拿着块从遗忘岛带回来的透明石头，石头里嵌着一丝淡蓝色的光，是忆魂草的灵气，被他用红光封存起来。他把石头递给小海生：“给你，记住这次的羁绊。”

小海生接过石头，把它和之前的十五灵护身符串在一起，做成了“十六灵护身符”，挂在老槐树上。风吹过，护身符发出清脆的声音，和灵脉泉的流水声、村民们的笑声、远处的海浪声交织在一起，像一首温暖的歌。

只是没人注意到，归墟最深处的“无妄海沟”里，一片漆黑的海水正在慢慢涌动，海沟底部的淤泥里，藏着一颗比指甲盖还小的黑色颗粒，泛着极淡的幽光，像是混沌之种的碎片。而灵脉泉底的忆魂涧里，那株被摘下忆魂草的地方，重新冒出了嫩芽，嫩芽的顶端，竟泛着一丝极淡的黑色，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。

望鲸湾的夏天还在继续，灵脉稻长势正好，灵脉泉清澈见底，村民们的笑声飘得很远。他们知道，未来或许还会有危机，但只要大家在一起，只要记住每一段记忆、每一份情感，就永远不会害怕。因为守护望鲸湾，不仅是守护这片海湾，更是守护彼此之间的羁绊，这份羁绊，会像灵脉泉的灵气一样，永远流淌，永远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