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4章 砭骨（2/2）

这不仅仅是一种执念，反而更像是一种依恋，他对云枫的心态已经到了近乎虔诚的地步，然而他的动作却越来越粗野。

终于云枫被他逼得被迫出声，喉咙间细细碎碎地溢出了濒临破碎的粗喘与痛吟，慕凌才放开他，仔细打量了一番。

只见云枫的脸颊苍白得仿佛刚从坟墓挖出来的死人，浑身冒出的冷汗已将后背的泥土沾湿，指尖也全然失却了气力，半松脱着无力地倚靠在泥土地上，整个人两眼无神地望着灰黑色的天空，天空中一丝云彩也无，天色反而越来越暗，浓重的漆黑逐渐裹住了二人。

慕凌注意到，云枫眼里并没什么神采，像是完全被抽空了灵魂，广袤无垠的荒郊野岭里仅剩了一具残骸，尚在苟延残喘，但仅限于维持生命而已。

慕凌伸手扶了把云枫的头颅，漫不经心道：“有这么痛么……？你起来下，咱们得找个地方过夜，荒郊野外的不安全。”

然而慕凌无论再怎么用力扶他，云枫都爬不起来，他身子软得像一摊烂泥，本人也毫无知觉似的，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渺远的墨黑的天际。

眼神里溢出的，那是一种冰凉刺骨的绝望，与对人世间毫无眷恋的审视。

云枫的周身都变得极冷，仿佛从冰窖里引了一眼甘泉，虽然淳冽，但却足够寒冷，冷得可以把一个大活人的心脏冻成一块坚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