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0章 她走的不是路，是反骨（1/2）

林夏“炸”了。

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那种，虽然她的身体确实崩解成了数据粒子，但她现在可是“一念成魔”的究极形态，意识牛x到可以在几百个觉醒者身上窜来窜去，跟开了无cd的技能似的。

上一秒，她在绿洲贫民窟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妇人浑浊的眼眸里睁开，浑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：“你儿子叫林远，他很好。”老妇人先是愣了一下，随即便老泪纵横，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光彩，她颤巍巍地抬起手，想要抓住什么，却什么也没抓住，徒留一声哽咽在风中。

下一秒，她又出现在钢铁城一个愣头青少年手里，掌心一簇血焰“噗”地燃起，妖冶而危险：“这火不烫，烫的是人心。”少年惊呼一声，看着掌心的血焰，又惊又喜，仿佛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。

再下一秒，她化为一道虚影，贴在一个先锋战士的背后，那战士正提着刀，眼神空洞，身上的血污都快凝固成甲胄。

林夏的声音低沉而冰冷，像毒蛇吐信：“你没杀错人，你只是被逼成了凶手。记住，刀，永远要对着该砍的人。”战士虎躯一震，握刀的手更加用力了，眼神也渐渐变得坚定起来。

她不再有固定的形体，像一阵风，又像无处不在的幽灵。

只要有血纹，她就能短暂具现，然后留下只言片语，便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绿洲核心控制室内，监控屏幕上的数据疯狂跳动，警报声刺耳得让人想把耳朵割掉。

“检测到分布式意识……无法定位！无法清除！该死！这根本不可能！”技术人员疯狂敲击着键盘，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，仿佛世界末日已经来临。

与此同时，陈默在一间满是精密仪器的终端室内醒来。

他茫然地环顾四周，脑袋里空空荡荡的，像被格式化了一样。

“我是谁？我在哪？我要干什么？”

经典的哲学三问在他脑海里盘旋，但他啥也想不起来。

不对，也不完全是。

当他的视线落在屏幕上那行残留的指令记录时，某种深埋在基因里的本能瞬间觉醒了。

“目标：保护林夏。”

这行字仿佛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，让他瞬间找到了人生的意义。

“林夏……是谁？算了，不重要！”

陈默机械地站起身，金属义肢发出咔咔的声响，自动接入绿洲的控制系统。

他熟练地操作着复杂的终端，一行行代码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。

他要重建“命运镜像”的伪装层，给那些试图追踪林夏的人制造一个假象——林夏仍然被困在钢铁城，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。

这一次，他不再像以前那样，只是伪造一些虚假的数据。

他要玩一票更大的，直接将七名先锋觉醒者的实时意识流注入“命运镜像”，制造出足以乱真的幻觉。

他很清楚，这种拙劣的伎俩骗不了那些老狐狸太久，但只要能争取到哪怕一秒钟的时间，就足够林夏完成她的计划了。

绿洲核深处，那颗巨大的机械心脏的裂缝中，开始渗出黑血一般的液体。

那是“观测者”集体意识的哀鸣，是旧世界秩序崩塌的预兆。

它试图重启“清道夫”系统，利用那些被植入芯片、丧失自我意识的改造战士来清除林夏的威胁。

但它很快就发现，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对“清道夫”的控制。

所有指令都被一种名为“反痛觉协议”的病毒所污染——痛苦不再能驱动系统，反而会加速它的崩解。

“观测者”绝望了，它最后一次投影出林晚秋的虚影，试图唤醒林夏内心深处那一点点残存的良知。

“林夏，住手吧！你母亲为了拯救我们，牺牲了自己……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都毁于一旦吗？”林晚秋的虚影声泪俱下，充满了痛苦和哀求。

但回答她的，却是林夏那如同鬼魅般、从四面八方响起的冷酷声音。

“你们早该被毁灭了。人不应该活成规则的奴隶，活成没有灵魂的傀儡。你们的仁慈，只会滋生出更多的悲剧。”

话音未落，那颗支撑着绿洲运行的机械心脏，终于不堪重负，彻底爆裂开来！

“轰—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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