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17章 归墟迷途（102）（1/2）

渔船在蓬莱方向的海域颠簸，墨黑色的海水像凝固的沥青，连海浪都带着腐朽的气息。吴邪握着归墟印站在船头，印身的金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暗淡，偶尔闪烁的微光像是在抗拒这片海域的混沌气。他低头看向手中的黑色枣核，上面“蓬莱非仙山，乃混沌之巢”的字迹已经开始模糊，仿佛要被海水里的混沌气吞噬。

“这地方也太邪门了。”胖子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，原本该是晴空的海面此刻被灰雾笼罩，远处蓬莱山的轮廓在雾中忽明忽暗，山顶似乎有黑色的烟柱在盘旋，“《神仙传》里说蓬莱是仙圣居所，怎么看都像个坟场。”他说着拍了拍身边的火焰喷射器，金属外壳上已经凝结了一层细密的黑霜，是混沌气侵蚀的痕迹。

灵汐将兽骨吊坠举到眼前，吊坠上的红宝石光芒微弱，却依旧固执地指向蓬莱山的西侧：“老鲛人说过，真正的仙山灵气会指引方向，看来还魂草在西侧的山谷里。”她顿了顿，指尖划过吊坠上的烛龙纹，“但我能感觉到，烛龙的气息越来越弱，混沌气已经顺着冰湖蔓延到这里了。”

张起灵突然按住腰间的黑金古刀，刀身传来急促的轻鸣，像是在预警。他抬手指向船右侧的海水，那里的水面突然凸起，露出半截覆盖着鳞片的脊背，鳞片泛着青黑色的光，与之前遇到的墨鳞巨蛇截然不同——那是《神仙传》里记载的“灵鳌”，传说中守护蓬莱的仙兽，此刻却被混沌气缠满全身，眼睛是浑浊的黑色。

“小心！”张起灵话音未落，灵鳌突然从水中窜出，巨大的鳌钳朝着渔船拍来。胖子立刻扛起火焰喷射器，蓝色火焰喷向鳌钳，却只在鳞片上留下几道焦痕。灵鳌吃痛，尾巴狠狠甩向船身，渔船瞬间被掀得倾斜，阿海没站稳，半个身子探出船外，三叔眼疾手快，一把抓住他的衣领，将他拉了回来。

“用安期符！”吴邪突然想起三叔手臂上的符文，立刻掏出朱砂笔，在船板上快速画符。三叔会意，将手臂按在符纸上，安期符的红光顺着船板蔓延，形成一道光盾。灵鳌的鳌钳撞在光盾上，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，混沌气被红光灼烧，冒出黑烟。

灵汐趁机将鲛油膏倒在贝壳符上，点燃火折子，符纸瞬间燃起青蓝色火焰，朝着灵鳌飞去。火焰落在灵鳌身上，混沌气被快速净化，它眼中的黑色渐渐褪去，发出一声温顺的鸣叫，沉入水中，朝着蓬莱西侧游去，像是在引路。

“看来仙兽的神智还没完全被吞噬。”吴邪松了口气，收起朱砂笔，“我们跟着它走，应该能找到还魂草。”

渔船跟着灵鳌，穿过层层灰雾，终于抵达蓬莱西侧的山谷。山谷入口处长满了奇异的植物，叶子是半透明的白色，像是用玉石雕刻而成，正是《神仙传》里提到的“玉叶草”，传说中能感知混沌气的灵草。此刻玉叶草的叶子却泛着淡淡的黑色，显然已经被混沌气污染。

“还魂草应该就在里面。”灵汐指着山谷深处，那里隐约有红光闪烁，“老鲛人说还魂草开花时是赤红色，能照亮周围的混沌气。”

众人顺着山谷往里走，越往里走，混沌气越浓，玉叶草的黑色也越深。突然，前方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，一群体型像狐狸、却长着三只尾巴的生物从草丛中窜出，是《神仙传》里的“三尾狐”，此刻它们的尾巴缠着黑色的雾气，朝着众人龇牙咧嘴，露出锋利的牙齿。

“是混沌傀儡。”张起灵拔出黑金古刀，红光在刀刃上流转，“别伤它们的要害，还有救。”他纵身跃起，刀背轻轻拍在一只三尾狐的额头，红光顺着刀背注入，三尾狐身上的混沌气瞬间消散，尾巴恢复成雪白的颜色，温顺地蹭了蹭他的脚踝，转身跑进草丛，像是在驱赶其他被污染的同伴。

胖子看得目瞪口呆：“小哥，你这招能教胖爷我不？以后遇到狐狸精，也能耍耍帅。”他说着举起火焰喷射器，却被灵汐拦住：“别用火焰，会伤到玉叶草，用鲛油膏涂在武器上，能净化混沌气。”

三叔掏出腰间的匕首，抹上鲛油膏，朝着一只三尾狐刺去，匕首划过它的身体，青蓝色的火焰顺着伤口蔓延，混沌气被快速灼烧。阿海也捡起地上的树枝，抹上鲛油膏，跟着三叔一起驱赶三尾狐。很快，被污染的三尾狐都被净化，纷纷跑进山谷深处，消失在草丛中。

众人继续前行，终于在山谷中央看到了还魂草。那是一丛半人高的植物，叶片呈赤红色，顶端开着金色的小花，散发着温暖的光芒，与周围的混沌气形成鲜明对比。可就在吴邪伸手去摘还魂草时，地面突然剧烈震动，山谷两侧的岩壁上渗出黑色的雾气，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黑影——是混沌本源的分身，比之前在方壶山遇到的更加强大，身上缠着无数根黑色的锁链，锁链上挂着破碎的仙兽骸骨。

“没想到你们真能找到还魂草。”黑影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笑意，锁链朝着还魂草挥去，想要将其毁掉，“有了还魂草，烛龙就能恢复力量，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得逞！”

张起灵立刻挥刀挡住锁链，红光与锁链碰撞，火花四溅。吴邪趁机将归墟印按在还魂草旁边的地面上，金光顺着地面蔓延，形成一道光罩，护住还魂草。灵汐将贝壳符和兽骨吊坠同时抛向空中，蓝光与红光融合，化作一道光柱，朝着黑影射去。

黑影被光柱击中，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，身上的锁链断裂了几根，却很快又有新的锁链从雾气中凝聚：“没用的！蓬莱是混沌之巢，我的力量在这里无穷无尽！”他挥动锁链，朝着众人扫来，胖子用火焰喷射器喷出带着鲛油的火焰，火焰缠在锁链上，燃烧起来，暂时阻止了锁链的攻击。

三叔突然注意到山谷岩壁上的壁画，上面画着安期生手持还魂草，将其种在烛龙头顶，旁边还有五座仙山的图案，以及一行小字：“还魂草需借五仙山灵气，方能唤醒烛龙之息。”他立刻喊道：“吴邪！还魂草需要仙山灵气！我们得用之前找到的仙山灵物！”

吴邪恍然大悟，立刻掏出巨鳌灵骨、贝壳符、安期枣核，将它们围绕着还魂草摆放成五芒星阵。张起灵会意，将黑金古刀插进阵眼，刀身的红光与灵骨、贝壳符、枣核的光芒融合，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盾，将还魂草护在中央。还魂草受到灵气的滋养，金色的小花绽放得更加鲜艳，赤红色的叶片散发出更强烈的光芒，朝着黑影射去。

黑影被光芒击中，身体开始消散，却在消失前发出冷笑：“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吗？烛龙已经被混沌气彻底侵蚀，就算有还魂草，它也会变成我的傀儡！”他说完，彻底消散在雾气中，山谷的震动也停了下来。

众人松了口气，吴邪小心翼翼地摘下还魂草，叶片入手温热，带着淡淡的药香。灵汐将还魂草用鲛油膏包裹起来，放进特制的玉盒里：“这样能保存灵气，我们得尽快去冰海，救烛龙。”

可就在这时，阿海突然指着山谷入口处，大喊道：“你们看！那是什么！”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，只见山谷外的玉叶草正在快速枯萎，黑色的藤蔓从地面钻出，顺着岩壁蔓延，藤蔓上结着黑色的果实，正是方壶山那颗青枣发芽生长出来的黑枣藤！

“是黑枣藤！”灵汐脸色苍白，“它竟然长得这么快，还蔓延到了蓬莱！”黑枣藤的果实裂开，无数黑色的虫子飞出来，朝着还魂草扑去，正是之前遇到的枣核蛊。

胖子立刻用火焰喷射器喷出火焰，挡住虫子的攻击，吴邪则将归墟印的金光扩散，净化着靠近的虫子。张起灵挥刀砍向黑枣藤，藤蔓被砍断后，却很快又重新生长出来，像是永远砍不尽。

“黑枣藤的根在方壶山！”三叔突然想起之前的场景，“我们得去方壶山毁掉它的根，不然它会吞噬整个归墟！”

众人陷入两难，一边是需要还魂草救治的烛龙，一边是不断蔓延、威胁整个归墟的黑枣藤。吴邪看着手中的还魂草，又看了看不断逼近的黑枣藤，咬牙说道：“兵分两路！我和小哥、灵汐去冰海救烛龙，三叔和胖子、阿海去方壶山毁掉黑枣藤的根！我们用通讯器保持联系！”

三叔点点头，从怀里掏出备用通讯器，递给吴邪：“注意安全，烛龙被侵蚀得厉害，你们一定要小心。”胖子拍了拍吴邪的肩膀：“放心，胖爷我肯定能搞定那破藤蔓，等着你们凯旋！”

众人立刻分头行动，吴邪、张起灵、灵汐带着还魂草，朝着冰海的方向赶去；三叔、胖子、阿海则朝着方壶山的方向出发。山谷中，黑枣藤还在不断蔓延，黑色的虫子越来越多，朝着两个方向追去。

吴邪坐在渔船上，看着手中的还魂草，玉盒里的叶片依旧散发着温暖的光芒。灵汐握着兽骨吊坠，吊坠上的红宝石光芒越来越亮，指向冰海的方向：“烛龙的气息越来越弱了，我们得快点。”

张起灵站在船头，黑金古刀的红光闪烁，他望着远处的冰海，眼神警惕：“混沌本源肯定还会有动作，我们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
渔船穿过灰雾，朝着冰海疾驰而去。远处的冰海已经隐约可见，巨大的冰雕群在海面上漂浮，像是沉默的守护者。可就在这时，通讯器突然传来胖子的声音，带着焦急：“吴邪！不好了！方壶山的黑枣藤已经长成了一片森林，里面还有个巨大的黑色果实，像是要成熟了！而且……我们看到了混沌本源的真身！”

吴邪的心瞬间沉了下去，他握紧通讯器，大声问道：“胖子，你们怎么样？有没有受伤？”

通讯器里传来三叔的声音，带着喘息：“我们没事，但混沌本源的真身太强大了，我们根本靠近不了黑枣藤的根！你们快想办法，那黑色果实一旦成熟，整个归墟都会被混沌气吞噬！”

吴邪看着手中的还魂草，又看了看远处的冰海，陷入了沉思。灵汐突然开口：“我有个办法，还魂草不仅能唤醒烛龙之息，还能净化混沌本源！只要我们能让烛龙恢复力量，它的气息就能顺着冰湖蔓延到方壶山，帮助三叔他们净化黑枣藤！”

张起灵点点头：“可行，但我们需要尽快让烛龙吸收还魂草的灵气，不然来不及。”

渔船加速朝着冰海驶去，冰海的轮廓越来越清晰，烛龙沉睡的冰湖就在前方。可就在这时，冰湖突然炸开，巨大的烛龙从湖中窜出，它的身体已经被混沌气完全覆盖，鳞片变成了黑色，眼睛是浑浊的红色，朝着渔船扑来——它真的变成了混沌本源的傀儡！

“烛龙！”灵汐大喊着，将兽骨吊坠抛向烛龙，吊坠化作蓝光，钻进它的体内。烛龙的动作停顿了一下，眼中的红色稍微褪去，却很快又被混沌气覆盖，再次朝着渔船扑来。

吴邪立刻将还魂草从玉盒中取出，朝着烛龙抛去。还魂草在空中绽放出金色的光芒，落在烛龙的胸口，赤红色的叶片紧紧贴在它的伤口上。烛龙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，身体剧烈扭动，黑色的混沌气从伤口处渗出，与还魂草的光芒对抗。

张起灵纵身跃起，将黑金古刀插进烛龙伤口旁的鳞片中，红光顺着刀身注入，帮助还魂草净化混沌气。灵汐也跳入水中，用鲛人之力引来冰湖的灵气，注入烛龙的体内。

还魂草的光芒越来越亮，烛龙胸口的伤口渐渐愈合，黑色的混沌气开始消散，鳞片也慢慢恢复成原本的赤红。可就在这时，通讯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，紧接着是胖子的大喊：“吴邪！黑色果实成熟了！混沌本源的真身出来了！它朝着你们的方向来了！”

吴邪抬头望去，只见方壶山的方向升起一道黑色的光柱，直冲云霄，混沌本源的真身从光柱中显现，是一道巨大的黑色雾气，带着无数根锁链，朝着冰海的方向飞来。烛龙虽然恢复了部分力量，却依旧虚弱，根本不是混沌本源真身的对手。

灵汐看着飞来的混沌本源，突然开口：“我有个办法，老鲛人说过，鲛人王族的血脉能与归墟本源共鸣，只要我将血脉注入烛龙体内，它就能暂时恢复巅峰力量！但……这会耗尽我的血脉，我可能会变成普通人。”

吴邪立刻反对：“不行！太危险了，我们一定还有其他办法！”

灵汐摇摇头，眼神坚定：“没有时间了，为了归墟，我愿意。”她纵身跳进冰湖，化作一条蓝色的鲛人，朝着烛龙游去，将自己的血脉注入它的体内。

烛龙的身体瞬间爆发出耀眼的红光，鳞片变得更加鲜艳，眼睛恢复了清明，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，朝着混沌本源的真身飞去。张起灵也纵身跃起，黑金古刀的红光暴涨，跟在烛龙身后。

吴邪握紧归墟印，将安期符、巨鳌灵骨、贝壳符的力量全部注入印中，金光朝着混沌本源射去。三方力量汇聚在一起，与混沌本源的真身碰撞，发出巨大的声响，整个归墟都在剧烈震动。

冰海的冰层开始崩塌，方壶山的黑枣藤也在剧烈摇晃，黑色的果实开始裂开。通讯器里传来三叔的声音：“吴邪！我们已经找到黑枣藤的根，正在用鲛油膏燃烧！你们一定要顶住！”

吴邪看着眼前的战斗，烛龙和张起灵虽然暂时压制住了混沌本源，却也渐渐体力不支。灵汐已经变回人形，虚弱地躺在冰面上，脸色苍白。他知道，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，混沌本源的真身还没有被彻底消灭，黑枣藤的根也还没有完全毁掉，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
远处的海面上，蓬莱山的灰雾越来越浓，方壶山的黑色光柱还在闪烁，冰海的冰层不断崩塌，整个归墟都笼罩在危机之中。吴邪深吸一口气，握紧归墟印，朝着烛龙和张起灵的方向跑去，他知道，只要他们还在，就不能放弃，一定要守护好归墟。

烛龙的赤红色鳞片在冰海的寒风中泛着灼光，它张开巨口，喷出一道炽热的龙息，朝着混沌本源真身飞去。龙息所过之处，黑色的混沌气被灼烧得滋滋作响，却在触及真身时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。混沌本源发出刺耳的嘶吼，无数根锁链从雾气中窜出，缠住烛龙的四肢，将它狠狠拽向冰面。

“小哥！”吴邪见状，立刻将归墟印的金光全部注入黑金古刀。张起灵会意，纵身跃起，刀刃红光暴涨，顺着锁链劈去。红光与锁链碰撞的瞬间，冰层裂开数道深沟，黑色的汁液从锁链断裂处涌出，却又在眨眼间凝聚成新的锁链。“这玩意儿能再生！”张起灵落地时手臂微微颤抖，刀刃上的红光因过度消耗而黯淡了几分。

灵汐躺在冰面上，虚弱地伸出手，指尖的鲛油膏残液在阳光下泛着微光。她看着烛龙痛苦的模样，脑海里突然闪过老鲛人临终前的话：“鲛人王族血脉与烛龙内丹同源，危急时可借内丹之力唤醒血脉潜能。”她强撑着坐起身，目光落在烛龙胸口——那里的还魂草还在散发着金色光芒，与烛龙的内丹隐隐呼应。

“吴邪！把还魂草递给我！”灵汐的声音带着喘息，却异常坚定。吴邪立刻冲过去，将还魂草送到她手中。灵汐咬破指尖，将鲜血滴在还魂草的叶片上，赤红色的叶片瞬间亮起，顺着她的手臂蔓延出一道血色纹路。“烛龙！借我内丹之力！”她大喊着，将还魂草按在冰面上，血色纹路与冰湖下的烛龙内丹连成一线。

烛龙突然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，挣脱了锁链的束缚。它胸口的内丹光芒暴涨，一道赤红色的光柱从冰湖升起，注入灵汐体内。灵汐的瞳孔瞬间变成赤红色，周身环绕着蓝色的鲛气与红色的龙息，她抬手一挥，无数道冰棱从地面升起，刺穿了混沌本源的锁链。“这是……鲛族与烛龙的融合之力？”吴邪看着眼前的景象，震惊地喃喃自语。

与此同时，方壶山的黑枣藤森林里，三叔和胖子正被藤蔓缠得动弹不得。黑枣藤的根须像钢铁般坚硬，即使浇上鲛油膏，也只能烧出细小的缺口。阿海抱着阿潮爷爷留下的旧木箱，急得满头大汗：“三叔！箱子里有本《海错图》，上面画着黑枣藤，旁边写着‘畏还魂草汁液’！”

胖子闻言，立刻喊道：“吴邪那边有还魂草！快让他们送点汁液过来！”三叔掏出通讯器，却发现信号被混沌气干扰，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杂音。“没时间等了！”三叔掏出匕首，割破手掌，将鲜血抹在藤蔓上——阿潮爷爷的日记里提过，渔家血脉能暂时压制混沌植物，“胖子，你用火焰喷射器烧我旁边的根须，我用血挡着，能多烧一会儿！”

胖子咬咬牙，将火焰喷射器的火焰开到最大。蓝色火焰裹着鲛油膏，顺着三叔的手掌烧向根须。黑色的藤蔓在火焰中剧烈扭动，发出刺鼻的焦糊味，根须上的黑色汁液不断滴落，却依旧没有彻底烧毁。阿海突然想起灵汐之前用贝壳符净化毒虫的方法，他掏出贝壳符，点燃后贴在根须上：“试试这个！贝壳符能净化混沌气！”

符纸燃烧的蓝光与火焰交织，终于在根须上烧出一道缺口。三叔趁机将匕首插进缺口，用力一掰，根须轰然断裂。“快！还有其他根须！”胖子大喊着，朝着另一处根须跑去。黑枣藤失去主根的支撑，藤蔓开始枯萎，顶端的黑色果实晃动得更加剧烈，像是随时会裂开。

冰海战场上，灵汐借助烛龙内丹的力量，终于压制住了混沌本源的锁链。吴邪趁机将安期枣核塞进归墟印，金光中浮现出安期生的虚影——那是归墟印吸收了枣核中的仙力，唤醒的安期生残魂。“混沌本源的弱点在眉心！”虚影的声音带着古老的威严，“用还魂草、烛龙内丹、鲛人血脉三者之力，可封印其眉心！”

张起灵立刻朝着混沌本源的眉心冲去，黑金古刀的红光凝聚成一道刀刃。灵汐则操控着冰棱，挡住混沌本源的锁链。烛龙会意，喷出一道龙息，将张起灵托向空中。“就是现在！”吴邪将归墟印掷向张起灵，金光与刀刃融合，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刃，朝着混沌本源的眉心劈去。

混沌本源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，眉心处裂开一道缝隙，黑色的雾气不断涌出。灵汐趁机将还魂草扔向缝隙，金色的叶片贴在眉心，与光刃、龙息融合，形成一道封印。“不！我不会被封印！”混沌本源的雾气剧烈翻滚，想要挣脱封印，却被三者之力牢牢困住，体积渐渐缩小。

可就在这时，方壶山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——黑色果实终于裂开了！无数道黑色的虚影从果实中飞出，朝着冰海的方向袭来，正是混沌本源的分身集合体。“胖子！你们那边怎么了？”吴邪抓过通讯器，终于接通了信号。

“黑枣藤根毁了！但果实裂开了！分身朝你们去了！”胖子的声音带着喘息，“我们马上过去支援！”

分身的速度极快，很快就抵达了冰海。它们像蝗虫般扑向众人，灵汐的鲛气与龙息虽然能暂时抵挡，却渐渐力不从心——她借内丹之力的时间快到了，脸色已经开始变得苍白。烛龙察觉到她的状态，突然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：它将内丹从胸口取出，抛向灵汐。“用内丹……封印分身……我……暂时沉睡……”烛龙的声音越来越弱，身体渐渐沉入冰湖，只留下一道微弱的红光守护着冰湖。

灵汐接住内丹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。她握紧内丹，将剩余的血脉之力全部注入其中。内丹光芒暴涨，一道赤红色的屏障笼罩住整个冰海，分身撞在屏障上，瞬间被净化。“混沌本源！这是最后一击！”灵汐大喊着，将内丹掷向被封印的混沌本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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