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25章 归墟迷途（110）（2/2）

“得在这儿设个守护阵，防止余气再过来。”清玄子从背包里掏出几块玉片，是用仙界的正气玉制成的，“把玉片埋在水晶周围，再用界心石的力量激活，就能形成一道防护盾。”

张起灵、吴邪和阿海负责埋玉片，灵汐和正气之主用力量激活，三叔和胖子则在周围巡逻，防止有意外发生。当最后一块玉片被激活时，水晶周围泛起一道淡金色的光罩，将灵脉之心护得严严实实，界心石的光芒也变得更加柔和，石面上映出归墟各处安稳的景象——望鲸湾的渔民正在捕鱼，王婶的包子铺前排着长队，孩子们在码头边追逐打闹。

返程的路上，回声谷的橙雾渐渐散去，忆音岩壁传来的声音也变成了温和的海浪声，像是在为他们送行。胖子靠在船边，啃着最后一个包子，含糊不清地说：“这次回来，胖爷真得跟王婶学做包子，不然下次再出去，没包子吃可太难受了。”

吴邪笑着递给他一瓶水：“等回去，咱们请王婶教你，顺便在码头办个包子宴，请大家都来尝尝你的手艺。”张起灵站在船尾，望着渐渐清晰的望鲸湾，守墟者令牌的红光与界心石的光芒轻轻呼应。他想起这一路的冒险——从沉灵渊到混沌渊，从遗忘海到回声谷，每一次都是众人并肩，每一次都是守护着这片海的安稳。

渔船靠岸时，望鲸湾的码头已经围满了人。王婶举着刚蒸好的包子迎上来，阿福和渔民们也都笑着挥手，连正气之主的小徒弟都跑来了，手里还捧着一束刚摘的灵仙花——是从仙界带来的，花瓣泛着淡淡的金光。

当晚的晚饭是在王婶的院子里吃的，桌子上摆着刚捕的鲜鱼、蒸得冒热气的包子，还有清玄子带来的仙果。胖子果然缠着王婶学做包子，结果面粉抹了满脸，逗得大家哈哈大笑。吴邪和灵汐坐在院子的角落里，望着天上的星星，界心石的光芒映在他们掌心，石面上是归墟安稳的灵脉图。

“你说，以后还会有需要我们去的地方吗？”灵汐轻声问，指尖轻轻碰了碰石头上的望鲸湾。吴邪握住她的手，笑着说：“或许会吧，但只要我们在一起，只要大家都在，就没什么好怕的。而且你看，守护也不只是去远方冒险，守着这望鲸湾的日常，也是一种守护啊。”

张起灵这时走过来，手里拿着颗刚捡的贝壳，贝壳里盛着一点海水，映着天上的星星。他把贝壳递给灵汐，没说话，但眼神里的温和像望鲸湾的海，平静又安稳。

夜深时，院子里的笑声渐渐散去，灵汐将界心石放在望鲸碑旁。石头的光芒与石碑的光芒融合，形成一道淡淡的光罩，笼罩着整个望鲸湾。海风吹过，带着海边的咸湿气息，槐树叶落在石头上，轻轻晃了晃。

灵汐望着远处的海面，月光洒在海面上，泛着细碎的银光。她知道，守护的路还很长，但这路不是只有战斗和冒险，还有王婶的包子、渔民的笑声、孩子们的追逐，这些平凡的美好，才是他们一直守护的意义。

界心石的光芒渐渐柔和，映出望鲸湾安稳的夜景——码头的渔灯还亮着，王婶的包子铺窗户缝里漏出暖黄的光，玄水龟趴在海边，正望着天上的星星。一切都安稳得让人安心，而这份安稳，会一直延续下去。

望鲸湾的潮汐从来都是准点的，渔民们甚至不用看日头，听着海浪拍岸的节奏就能知道该出海还是收网。可这天清晨，天刚蒙蒙亮，码头就传来一阵慌乱的呼喊——海水竟倒灌了，漫过了青石板路，连王婶包子铺的门槛都被泡在水里，刚蒸好的一笼包子差点掉进水里。

“怎么回事？这潮怎么提前了两个时辰还不退？”阿福扛着渔网跑过来，裤脚全湿了，渔网的一角还缠着水草，“我凌晨撒的网，刚想收，就被回潮的海水冲得找不着北，鱼篓里的鱼全跑了！”

灵汐刚赶到码头，裤脚就被冰凉的海水浸湿。她掏出界心石，石头的红蓝光芒比平时暗了些，石面上映出归墟各处的潮汐曲线——原本平稳的曲线此刻像乱了套的琴弦，忽高忽低，尤其是东边的海域，曲线几乎成了直线，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。

“潮汐不对劲，是灵脉出了问题。”灵汐指尖划过石头，石面切换到灵脉图，东边一片标注着“潮汐秘境”的区域泛着淡淡的灰光，灵脉的流动像被堵住的溪流，断断续续，“是潮汐秘境，那里是归墟潮汐的枢纽，肯定出问题了。”

阿海抱着爷爷的笔记挤过来，手指在泛黄的书页上快速滑动：“找到了！爷爷写了潮汐秘境——‘秘境藏潮汐之核，控归墟潮起潮落，核若染滞潮之气，归墟潮汐乱矣’，还画了秘境的入口，在‘三石礁’的后面！”

张起灵这时已经检查完码头的木桩，几根老旧的木桩被海水泡得发涨，随时可能断裂。他擦了擦手上的水渍，守墟者令牌在掌心泛着红光：“先加固码头，再去秘境。要是潮汐一直乱下去，望鲸湾的渔船都出不了海，渔民们的日子就难了。”

消息传开后，渔民们立刻行动起来。年轻的小伙子扛着新的木桩往码头跑，年纪大的则拿着斧头修理被泡坏的渔网，王婶和几个妇人提着木桶，把倒灌进铺子的海水往外泼，还不忘给忙碌的人递上热乎的包子：“先垫垫肚子，别饿着，咱们望鲸湾的人，啥困难没见过？”

正午时分，码头总算暂时稳住了。灵汐和众人坐在王婶的包子铺里，啃着包子商量出发的事。胖子嘴里塞满了包子，含糊不清地说：“这次去秘境，可得带上够吃的，上次在回声谷，最后一个包子还是灵汐让给我的，这次胖爷要自己带一笼！”

王婶笑着往他包里塞了个油纸包：“这里面是‘潮汐糕’，用深海的紫菜和糯米做的，抗饿，还能防海里的湿气。我还熬了罐‘防滞潮药膏’，涂在身上，能挡滞潮虫的气，你们带上。”

阿福扛着个木盒子走进来，打开一看，里面是个巴掌大的罗盘，盘面刻着潮汐的纹路，指针是用鱼骨做的：“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‘潮汐罗盘’，能在秘境里辨方向，还能提前预警潮汐变化，你们带上，准有用。”

玄水龟和玄冰鲛族群也赶来了。玄水龟的龟甲上驮着几颗圆滚滚的“避潮珠”，珠子泛着淡淡的蓝光：“这珠子能让你们在秘境里不受潮汐冲击，玄冰鲛会帮你们引路，秘境里的珊瑚林复杂，它们熟。”

傍晚时分，渔船驶离望鲸湾。夕阳把海水染成金红色，可越往东走，海水的颜色越沉，从金红变成了深靛，最后竟成了近乎墨色的蓝。玄冰鲛游在船侧，尾鳍划过水面，留下一道道淡蓝色的痕迹，像是在海上画了条引路的线。

“前面就是三石礁了。”阿海指着前方三座矗立在海中的礁石，礁石的形状像三只展翅的海鸟，礁石中间有一道狭窄的缝隙，缝隙里泛着淡淡的蓝光，“秘境的入口就在缝隙后面，爷爷说，只有涨潮的时候入口才会开。”

渔船刚靠近缝隙，海水突然开始上涨，浪花拍打着船身，像是在推搡着他们往里走。玄水龟将避潮珠扔给众人：“快戴上，等会儿进了秘境，潮汐变化会更厉害！”

众人刚把避潮珠系在手腕上，渔船就被一股温和的力量拉进了缝隙。穿过缝隙的瞬间，周围的景象突然变了——墨色的海水变成了透明的蓝，阳光能直接照到海底，海底长满了五颜六色的珊瑚，有的像分叉的树枝，有的像撑开的伞，还会随着水流轻轻晃动，泛着细碎的荧光，正是潮汐秘境的“灵脉珊瑚林”。

“这地方也太好看了吧！”胖子趴在船舷上，伸手想去碰珊瑚，却被灵汐拦住了。

“别碰，这些珊瑚是灵脉的延伸，碰错了会触发幻境。”灵汐指着一株泛着灰光的珊瑚，“你看那株，已经被滞潮之气污染了，颜色都暗了。”

话音刚落，周围的海水突然开始旋转，形成一道小小的漩涡。漩涡里泛起淡淡的灰雾，雾中竟映出望鲸湾的景象——码头的木桩断了，渔船翻在海里，王婶的包子铺被海水淹没，渔民们在水里挣扎，胖子的脸瞬间白了：“这……这是真的吗？望鲸湾出事了？”

“是潮汐幻境，别信！”清玄子的拂尘快速挥动，银丝扫过漩涡，灰雾瞬间散了些，“这幻境是根据你们的担心变的，越当真，陷得越深，避潮珠会帮你们稳住心神。”

胖子摸了摸手腕上的避潮珠，珠子泛着蓝光，心里的慌乱渐渐平复：“他娘的，这幻境也太吓人了，胖爷还以为望鲸湾真出事了。”

吴邪这时注意到，周围的珊瑚开始发出细微的声响，像是海浪拍岸的声音，可仔细听，又像是潘子的声音，在喊他：“小三爷，小心脚下！”他的脚步顿了顿，定魂珠的白光在掌心亮起，驱散了耳边的声音——他知道，这是幻境在勾他的回忆，可潘子的声音太真实，让他鼻尖发酸。

“别硬扛，要是撑不住，就喊我们。”灵汐走过来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界心石的光芒映在他脸上，“我们都在。”

吴邪点点头，握紧定魂珠，跟着众人继续往秘境深处走。灵脉珊瑚林越来越密，有的珊瑚已经完全变成了灰色，表面爬着细小的透明虫子——身体像细线，头部有个小小的吸盘，正吸附在珊瑚上，吸食着灵脉的气息，正是笔记里写的“滞潮虫”。

“这些虫子就是污染源！”阿海指着滞潮虫，“爷爷说，滞潮虫会分泌滞潮之气，堵住灵脉，让潮汐枢纽没办法正常工作。”

张起灵拔出黑金古刀，红光顺着刀刃蔓延，他轻轻一挥，刀光劈向爬满滞潮虫的珊瑚，滞潮虫接触到红光，瞬间化为一缕灰雾，消散在海水中。“先清理滞潮虫，再找潮汐之核。”

众人立刻行动起来。灵汐将界心石的红光凝聚成细小的光箭，射向珊瑚上的滞潮虫；吴邪用定魂珠的白光形成一道光网，将分散的滞潮虫网在一起，方便清理；胖子举起火焰喷射器，青蓝色的火焰裹着正气之源的力量，烧向成片的滞潮虫，火焰碰到滞潮虫，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，灰雾不断升腾；三叔和清玄子则在周围巡逻，防止漏网的滞潮虫偷袭。

清理完一片珊瑚林后，前方突然出现一道巨大的珊瑚拱门，拱门后面是一片圆形的空地，空地中央矗立着一颗半人高的蓝色水晶，水晶周围缠绕着淡蓝色的灵脉，正是潮汐之核。可此刻，水晶的表面爬满了滞潮虫，灰色的滞潮之气像一层薄膜，裹着水晶，灵脉的流动几乎停滞，连周围的海水都变得浑浊。

“潮汐之核被污染得太严重了。”灵汐皱起眉头，界心石的光芒在她掌心跳动，“需要用五力合一净化，归墟之心、守墟者血脉、望鲸魂、定魂珠、正气之源，少一样都不行。”

张起灵首先走到水晶旁，将守墟者令牌贴在水晶上，红光顺着令牌蔓延，驱散了一小片滞潮之气；灵汐将界心石按在水晶的另一侧，红蓝光芒与红光交织，形成一道光盾，挡住滞潮虫的攻击；阿海掏出望鲸碑的粉末，撒在水晶周围，金色的望鲸魂之力像萤火虫般围绕着水晶，一点点净化着滞潮之气；吴邪将定魂珠放在水晶顶端，白光顺着水晶的纹路往下流，滞潮虫碰到白光，纷纷掉落；正气之主则将金色的正气注入水晶，与其他力量融合，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，笼罩住整个水晶。

五股力量同时发力，水晶表面的滞潮之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，滞潮虫纷纷化为灰雾。当最后一丝滞潮之气被净化时，水晶突然发出一道耀眼的蓝光，蓝光顺着灵脉蔓延，瞬间传遍整个潮汐秘境，透明的海水重新变得清澈，灵脉珊瑚林泛着鲜艳的荧光，连周围的潮汐都变得平稳起来。

界心石的光芒也变得明亮，石面上映出归墟各处的潮汐曲线——原本混乱的曲线重新变得平稳，望鲸湾的海水正在慢慢退去，码头的木桩稳稳地立在海里，渔民们已经开始整理渔网，准备第二天出海。

“成了！”胖子兴奋地大喊，举起手里的火焰喷射器，“这下望鲸湾的潮汐该正常了吧？胖爷还等着回去学做包子呢！”

返程的路上，潮汐秘境的珊瑚林在阳光下泛着荧光，玄冰鲛在珊瑚间穿梭，像是在跳舞。灵汐靠在船舷上，手里捏着颗从珊瑚林里捡的小海螺，海螺里能听到平稳的潮汐声，像望鲸湾的心跳。

“你说，以后我们还会遇到这样的事吗？”灵汐轻声问，指尖划过海螺的纹路。

吴邪坐在她旁边，手里拿着阿海画的潮汐秘境地图，笑着说：“或许会吧，但只要我们在一起，只要望鲸湾的人还在，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。而且你看，这次解决了潮汐的问题，渔民们就能正常出海了，这就是守护的意义啊——不是只有轰轰烈烈的冒险，还有这些平平淡淡的日常。”

张起灵站在船尾，望着渐渐清晰的望鲸湾，守墟者令牌的红光与界心石的光芒轻轻呼应。他想起刚到望鲸湾时，码头的木桩还是旧的，渔民们的渔网也破了好几张，可现在，码头加固了，渔网换新了，王婶的包子铺每天都挤满了人，孩子们在码头边追逐打闹，这些平凡的变化，比任何冒险都更让他觉得安心。

渔船靠岸时，望鲸湾的码头一片热闹。海水已经退到了正常的位置，渔民们正围着阿福的潮汐罗盘，听他讲秘境里的事；王婶站在包子铺门口，看到他们回来，立刻笑着招手：“快过来吃包子，刚蒸好的，还热乎着呢！”

接下来的几天，望鲸湾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渔民们出海捕鱼，收获比之前还多；王婶的包子铺前又排起了长队，潮汐糕成了新的热门；阿海把潮汐秘境的经历补到爷爷的笔记里，还画了灵脉珊瑚林的插图，引得孩子们围着他看。

胖子果然缠着王婶学做包子。第一天，他把面粉撒得满厨房都是，包子捏得像石头一样硬；第二天，他总算能捏出圆滚滚的包子，可馅料放得太多，一蒸就露馅；到了第三天，他终于做出了像样的包子，虽然外形不如王婶的好看，可味道却不差。

那天傍晚，胖子在码头摆了个“包子摊”，把自己做的包子分给渔民们吃。大家笑着接过包子，有的说“胖子，你这包子比王婶的还香”，有的说“以后不用等王婶蒸包子了，找胖子就行”，胖子笑得眼睛都眯了，忙着给大家递醋和酱油。

灵汐和吴邪坐在码头的木桩上，手里拿着胖子做的包子，望着远处的海面。夕阳把海水染成金红色，界心石在灵汐掌心泛着柔和的光芒，石面上映出码头的热闹景象——胖子忙着递包子，王婶在旁边指导，阿海和孩子们围着罗盘看，张起灵则在帮渔民修理渔网。

“你看，这样真好。”灵汐咬了口包子，糯米的香甜混着紫菜的鲜味在嘴里散开，“有包子吃，有渔民的笑声，有安稳的潮汐，这就是我们一直守护的东西啊。”

吴邪点点头，望着天上渐渐升起的星星：“是啊，这样就很好。以后不管遇到什么，只要我们还能一起吃包子，一起看望鲸湾的潮汐，就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
张起灵这时走过来，手里拿着个刚修好的渔网，递给灵汐一条挂在渔网上的小鱼：“刚捡的，给你。”小鱼在掌心里轻轻跳动，鳞片泛着银光，像一颗小小的星星。

灵汐接过小鱼，笑着把它放回海里。小鱼摆了摆尾鳍，消失在金色的海水中。界心石的光芒映在海面上，形成一道淡淡的光带，连接着望鲸湾的码头和远处的潮汐秘境，像是在守护着这片海的每一个日常。

夜深了，码头的灯火渐渐熄灭，只有王婶包子铺的窗户还亮着暖黄的光。灵汐把界心石放在望鲸碑旁，石头的光芒与石碑的光芒融合，形成一道淡淡的光罩，笼罩着整个望鲸湾。海风吹过，带着潮汐的气息，槐树叶落在石头上，轻轻晃了晃，像是在诉说着这片海的安稳与温暖。

灵汐知道，守护的路还很长，或许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，新的秘境，新的危险，但只要望鲸湾的潮汐还在平稳地涨落，渔民们的笑声还在码头回荡，包子的香味还在空气中弥漫，这份守护，就永远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