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43章 归墟迷途（138）（1/2）

望鲸湾的暮春总裹着层粉白的樱雾，灵脉泉边的三棵老樱花树开得正盛，花瓣飘落在泉面上，像撒了把碎雪。小海生蹲在泉边，手里捧着个半透明的贝壳，贝壳里泛着淡金色的光——这是他昨天在归墟浅滩捡的“忆海贝”，老渔民说这贝壳能装住开心的记忆，对着它说话，就能看到想记着的事。

“忆海贝，忆海贝，你看今天的樱花多好看！”小海生把贝壳举到樱花树下，阳光透过花瓣落在贝壳上，里面竟映出了灵脉祭那天的画面：他挂着红灯笼，莲香姐姐的青莲花飘在旁边，吴邪哥哥在念祭文，胖子叔叔啃着包子，笑得满脸都是豆沙。小海生看得咧嘴笑，刚想再跟贝壳说句话，就听到身后传来“哐当”一声——王婶的包子铺里，蒸笼盖掉在了地上，白花花的包子滚了一地。

“哎呀！我的包子！”王婶慌慌张张地捡包子，可捡着捡着，她突然愣在原地，手里的包子掉在地上也没察觉，“我……我刚才要做什么来着？是要蒸包子，还是要给小海生送点心？”

小海生跑过去，帮王婶捡包子：“王婶，你刚才在蒸春笋灵脉珠包子，说要给码头的李伯送呢！”

“李伯？”王婶皱着眉，像是想不起来，“李伯不是去年秋天就跟着渔船去远海了吗？怎么会在码头？”

小海生心里一咯噔——李伯明明上周还跟他一起捡贝壳，怎么会说去远海了？他刚想解释，就看到码头方向传来一阵喧哗，李伯正站在一艘破旧的渔船旁，对着空气大喊：“阿明！阿明你快下来！这船不能开，上次就是这船出事的！”

阿明是李伯三年前出海失踪的儿子，那艘渔船早就被拆了，怎么会突然出现？小海生拔腿就往码头跑，刚跑到一半，就撞见了吴邪和张起灵——他们正帮柳毅整理归墟的地图，怀里的白玉簪突然发烫，簪尾的白莲雕纹泛着不安的蓝光。

“吴邪哥哥！李伯在对着破船喊阿明！王婶也忘了事！”小海生拉着吴邪的衣角，声音发颤。

吴邪摸了摸怀里的白玉簪，簪子的温度越来越高，他朝着码头望去——那艘破旧渔船的周围飘着层淡蓝色的雾，雾里隐约能看到更多模糊的影子，像是其他失踪的渔民，可仔细一看，又消失了。“不对劲，是空间波动。”他转头对柳毅说，“快查古籍，看看归墟有没有能影响记忆和空间的东西。”

柳毅赶紧掏出随身的古籍，手指飞快地翻动，书页上的字迹在阳光下泛着金光：“找到了！是‘迷墟蜃楼’！”他指着书页上的插画——画里是片被蓝雾笼罩的深海，中央有只巨大的半透明生物，周围缠着无数光带，“古籍说，迷墟蜃楼的核心是‘蜃母’，藏在归墟的‘镜渊’里，蜃母能制造折叠空间，把过去、现在、未来的片段叠在一起，还会让人陷入记忆幻境，要是不及时找到蜃母，望鲸湾会被彻底卷入蜃楼，永远困在幻境里。”

胖子刚啃完两个春笋包子，嘴角还沾着油，听到这话赶紧把剩下的包子塞进兜里，摸出背包里的灵脉珠粉末和糯米：“他娘的！这破蜃母是想让咱们活在‘回忆杀’里？胖爷可不吃这一套！”他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，“小哥，等会儿你开路，胖爷跟在你后面，糯米撒出去，保准让幻境破个稀碎！”

张起灵已经握紧了黑金古刀，刀身的红光在樱雾里闪了闪，他朝着归墟深处望去——那里的海面泛着层淡蓝色的光，光带像丝带一样飘在空中，连空气都变得有些扭曲，像是隔着一层水看东西。

白媪和白秋练这时也赶了过来。白媪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，里面装着淡绿色的液体，瓶盖一打开，就飘出股清冽的香气：“这是‘清忆露’，用鲛人泪和灵脉泉水熬的，能让人保持清醒，不被幻境迷惑。但镜渊里的蜃气太重，清忆露只能撑一个时辰，得尽快找到蜃母。”

白秋练抱着鲛绡琴，指尖轻轻拨动琴弦，清越的琴声漫过码头，李伯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，不再对着破船大喊，只是还皱着眉，像是在回忆什么：“我的琴能暂时压制蜃气，护住大家的记忆。但蜃母制造的幻境会随着人的记忆变化，要是有人陷入太深，琴声也破不了。”

莲香的魂魄飘到吴邪身边，青莲花的光芒比往常弱了些，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：“我能感知到蜃母的位置，镜渊就在归墟的‘断航礁’到时候……”

“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吴邪把白玉簪递过去，簪尾的白莲与青莲花的光芒交织，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光链，“这簪子能帮你稳住莲魂，再带上小海生的忆海贝，它能储存真实记忆，要是你陷入幻境，贝壳会提醒你。”

小海生赶紧把忆海贝递过来，贝壳在莲香的手里泛着暖光：“莲香姐姐，这个给你，里面有灵脉祭的记忆，你看到就知道是真的了！”

王婶这时也提着个布包赶过来，里面装着热乎的春笋包子、清忆露的原料，还有几壶灵脉泉水：“镜渊里危险，你们带着包子，饿了就吃，灵脉泉水能补力气。小海生，你跟我留下，给村民们送清忆露，再看着包子铺，别让幻境影响大家。”

小海生虽然想跟着，但看到李伯还在愣神，王婶的包子铺也没人看，还是点了点头。他把自己脖子上的“九灵护身符”解下来，塞给吴邪：“吴邪哥哥，这个给你，能驱邪，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！我还等着吃你说的‘樱花糕’呢！”

众人谢过王婶，登上龙舟，朝着断航礁的方向驶去。越靠近归墟，海面的淡蓝光带就越多，空气也越来越扭曲，偶尔能看到海面下映出奇怪的景象——有时是望鲸湾被冰雪覆盖的样子，有时是渔民们丰收的画面，还有时是归墟深处的礁石群，像是无数个碎片叠在一起。

“小心！前面有‘折叠浪’！”柳毅突然大喊一声，用水神剑指着前方的海面。话音刚落，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一道巨浪，浪头不是普通的白色，而是淡蓝色的，浪里竟映出了他们之前对抗腐灵菌的画面——胖子正把灵脉稻穗扔向腐灵母菌，张起灵挥刀劈向腐灵核，画面真实得仿佛能摸到稻穗的触感。

“别被幻境骗了！”吴邪掏出清忆露，给众人滴在眼角，淡绿色的液体入眼，眼前的幻境瞬间淡了些。张起灵纵身跃起，黑金古刀红光暴涨，一刀劈在浪头上，红光与淡蓝浪头相撞，浪头瞬间碎裂，那些幻境画面也消失了。

白秋练赶紧拨动鲛绡琴，琴声化作金色光带，挡在龙舟周围，淡蓝光带再也靠近不了。莲香的青莲花光芒护住琴身，手里的忆海贝泛着暖光，映出灵脉祭的画面，让她保持着清醒：“蜃气越来越浓了，镜渊快到了。”

胖子掏出灵脉珠粉末，朝着海面撒去，粉末落在淡蓝光带上，瞬间燃起淡金色的火焰，光带“滋滋”作响，变成了普通的海水：“他娘的！这折叠浪可真吓人，差点以为又要跟腐灵菌打架！”他掏出个春笋包子啃了起来，“还是王婶的包子实在，吃了心里踏实。”

又行驶了约莫一个时辰，前方出现一片陡峭的礁石群，礁石上刻着“断航礁”三个大字，礁石中间的海面泛着浓郁的淡蓝光，正是镜渊的入口。入口处的海水像镜面一样平整，没有一点波浪，连樱花花瓣落在上面，都没有下沉，只是顺着光带飘着。

“进去后别碰镜面海水，会被卷入记忆幻境。”柳毅用水神剑在前面开路，清忆露的效果还在，众人暂时没被幻境影响，但能感觉到周围的空间在轻轻震动，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们。

进入镜渊，里面比想象中宽敞，四周的岩壁上布满了“镜面”，映出无数个望鲸湾的片段：有灵脉泉边的樱花树，有王婶的包子铺，有渔民们出海的渔船，还有主角团之前对抗各种危机的画面，像是在看一场漫长的电影。

镜渊的中央，漂浮着一只巨大的半透明生物，它像水母，又像贝壳，身体周围缠着无数淡蓝色的光带，光带的另一端连接着岩壁上的镜面——这就是蜃母。蜃母的中央，有颗鸽子蛋大小的淡蓝色珠子，正散发着柔和的光，正是它的核心“蜃珠”。

“就是它！”吴邪低声说，“先用水神剑和鲛绡琴斩断光带，再用清忆露和灵脉珠粉末净化蜃气，最后用四象之力击碎蜃珠！”

柳毅举起水神剑，剑身的蓝光暴涨，朝着蜃母的光带劈去，蓝光落在光带上，光带瞬间断裂，岩壁上对应的镜面也暗了下去。白秋练赶紧拨动琴弦，琴声化作金色光带，缠住蜃母的身体，光带勒得蜃母“咯吱”作响，淡蓝色的蜃气从它的身体里冒出来。

白媪掏出清忆露，将液体洒在蜃母身上，淡绿色的液体与蜃气相遇，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，蜃气瞬间变成了清水。胖子掏出灵脉珠粉末，朝着蜃母撒去，粉末落在蜃母身上，燃起淡金色的火焰，蜃母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。

“快！击碎蜃珠！”吴邪掏出《聊斋志异》，高声吟诵：“‘蜃气散，记忆清，镜渊破，望鲸宁’！”诗句化作金色的光带，与柳毅的水神剑、白秋练的琴声、白媪的清忆露之力交织在一起，形成一道金色与红色相间的光刃，光刃带着纯净的灵气，朝着蜃珠劈去。

张起灵纵身跃起，黑金古刀的红光融入光刃，一刀劈在蜃珠上。“砰”的一声巨响，蜃珠瞬间裂开一道缝，淡蓝色的蜃气从裂缝里疯狂涌出，镜渊里的镜面开始破碎，岩壁上的幻境画面也在消失。

就在这时，莲香突然闷哼一声，青莲花的光芒弱了下去，她的魂魄开始变得透明——刚才蜃气爆发时，她不小心吸入了一口，陷入了幻境，眼前出现了自己还活着时的画面：她在灵脉泉边弹琴，身边围着一群孩子，可画面突然变成了她被混沌气缠绕的样子，让她痛苦地蜷缩起来。

“莲香姐姐！”小海生的忆海贝突然亮起，里面映出灵脉祭的画面，暖黄色的光芒笼罩住莲香，“你看！这是真的！我们还在一起呢！”

莲香的意识渐渐清醒，青莲花的光芒重新亮了起来，她朝着蜃母飞去，莲魂的力量融入光刃，让光刃的光芒更盛：“我没事！快彻底击碎蜃珠！”

张起灵会意，再次挥刀，红光与光刃再次融合，朝着蜃珠的裂缝劈去。“咔嚓”一声，蜃珠彻底碎裂，淡蓝色的蜃气瞬间消散，蜃母的身体也变成了透明的泡沫，消失在镜渊里。

镜渊里的镜面全部破碎，岩壁恢复了原本的灰色，周围的空间震动也停止了。众人松了口气，胖子掏出最后一个春笋包子，递给莲香：“莲香姑娘，没事吧？快看看这包子，还是热的，吃了补补。”

莲香摇了摇头，青莲花的光芒还在微微晃动：“我没事，谢谢。蜃母虽然碎了，但我总觉得……镜渊动。”

吴邪蹲下身，摸了摸镜渊底部的岩石，岩石是凉的，但隐隐能感觉到簪尾的白莲雕纹泛着淡淡的紫光，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颜色：“你说得对，

柳毅赶紧翻古籍，手指在书页上快速滑动，脸色越来越凝重：“有……古籍最后一页写着‘镜渊之下，归墟之核，混沌之始，万邪之源’……好像说镜渊

张起灵握紧了黑金古刀，刀身的红光变得更亮，他朝着镜渊底部的岩石望去，眼神变得严肃——岩石头沉睡的巨兽，正在慢慢醒来。

白媪掏出鲛人泪，捏碎后洒在岩石上，淡蓝色的光雾笼罩住岩石，岩石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缝，裂缝里泛着淡淡的黑色光芒，正是混沌气的颜色：“是混沌气……鲸湾会有大麻烦。”

白秋练拨动鲛绡琴，琴声变得急促起来，金色的光带围绕着岩石，试图压制里面的混沌气：“我的琴声能暂时压制，但撑不了太久。我们得赶紧想办法，不然混沌气会冲破岩石，蔓延到望鲸湾。”

小海生的忆海贝突然亮起，里面映出了望鲸湾的画面——王婶正在给村民们送清忆露，李伯已经恢复了记忆，正在帮渔民们修补渔网，灵脉泉边的樱花还在飘着，一切都很平静。可画面突然晃动了一下，灵脉泉的泉水开始变得浑浊，像是有混沌气在靠近。

“王婶他们有危险！”小海生着急地喊道，“我们得赶紧回去，还要守住这里，不能让混沌气出来！”

吴邪站起身，看着镜渊底部的裂缝，又看了看望鲸湾的方向，眼神变得坚定：“柳毅、白秋练，你们留在这里，用琴声和水神剑压制混沌气，别让它扩散；我、小哥、胖子、莲香、白媪先回望鲸湾，保护村民，再回来想办法彻底封住裂缝。”

众人点头，柳毅和白秋练留在镜渊，琴声和剑光交织在一起，形成一道坚固的光盾，挡在裂缝前；吴邪、张起灵、胖子、莲香、白媪则朝着望鲸湾的方向跑去，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镜渊的入口处，只留下樱花花瓣在空气中飘着，和光盾的光芒交织在一起。

镜渊底部的裂缝里，黑色的混沌气还在慢慢涌动，岩石的震动越来越明显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石而出。而望鲸湾的灵脉泉边，泉水已经开始泛黑，樱花树的花瓣也不再飘落，而是慢慢枯萎，一场更大的危机，正在悄悄靠近。

吴邪一行人冲出镜渊时，暮春的阳光已染上了层昏黄，望鲸湾的樱雾不知何时散了，灵脉泉边的三棵老樱花树蔫得像被抽走了魂魄，花瓣蜷成焦褐色，落在地上一踩就碎。小海生说的没错，灵脉泉的水彻底浑了，泛着淡淡的黑，泉底的小鱼翻着肚皮浮在水面，连之前欢快的涟漪都没了踪影。

“王婶！李伯！”小海生第一个冲过去，只见王婶靠在包子铺的门框上，脸色苍白，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春笋包子，眼神却有些涣散；李伯和几个渔民蹲在码头，怀里抱着渔网，却半天没动一下，像是被抽走了力气，嘴里还喃喃着“船……船要沉了”——那是他们年轻时遇到海难的记忆，被混沌气勾了出来。

白媪赶紧掏出清忆露，倒在指尖，轻轻点在王婶和李伯的眉心。淡绿色的液体渗入皮肤，王婶的眼神渐渐清明，她晃了晃头，看着地上的焦花瓣，声音发颤：“刚才……刚才好像看到灵脉泉干了，大家都走了……还好是假的。”李伯也缓过神，抹了把脸：“多谢白媪姑娘，不然我还陷在海难的梦里没出来呢。”

莲香的青莲花飘到灵脉泉上空，淡金色的光芒洒在浑浊的泉水上，泉水里的黑色渐渐淡了些，却没彻底消失。“混沌气已经蔓延到望鲸湾了，光靠清忆露和莲魂的力量只能暂时压制，要是镜渊青莲花的光芒微微晃动，“刚才在镜渊，我好像听到混沌核心里有声音，像是……在召唤什么。”

吴邪掏出白玉簪，簪尾的白莲雕纹还泛着淡淡的紫光，比在镜渊时更亮了些，甚至能感觉到簪子在微微震动，像是在呼应混沌核心的波动。“柳毅和秋练还在镜渊压制，我们得尽快回去帮他们，不然他们撑不了多久。”他看向胖子，“胖子，你去把村民们集中到灵脉泉边，用灵脉珠粉末在周围撒个圈，暂时挡住混沌气；白媪，你再熬些清忆露，分给大家，防止有人再陷入幻境；我和小哥、莲香先回镜渊，看看柳毅他们的情况。”

胖子拍了拍胸脯，从背包里掏出一大袋灵脉珠粉末：“放心！胖爷保证把村民们护得好好的，等你们回来，还能吃上热乎的包子！”他转头对王婶说，“王婶，借你家灶台用用，等会儿我给大家烤包子吃，补充点力气！”

王婶笑着点头：“快去吧！我这就去拿面粉，再和点灵脉稻的面，烤出来的包子更顶饿！”

吴邪、张起灵和莲香沿着之前的路线返回镜渊，越靠近断航礁，空气里的混沌气就越浓，原本淡蓝色的光带变成了淡黑色，飘在空中像一条条小蛇，沾到岩石上，岩石瞬间就变成了焦黑色。

刚进入镜渊，就听到白秋练急促的琴声。只见柳毅单膝跪在地上，水神剑插在旁边的岩石里，剑身的蓝光比之前弱了很多，他的胳膊上缠着几道黑色的痕迹，是被混沌气灼伤的；白秋练坐在岩石上，鲛绡琴的一根琴弦已经断了，她的手指也渗着血，却还在继续弹奏，金色的光带围绕着镜渊底部的裂缝，勉强挡住了里面涌出来的混沌气。

“柳毅！秋练！”吴邪赶紧跑过去，掏出灵脉珠粉末撒在柳毅的伤口上，粉末遇到混沌气，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，黑色的痕迹渐渐淡了些。

柳毅喘了口气，指着裂缝：“混沌核心的波动越来越强了，刚才差点冲破光盾，还好秋练姑娘及时用琴声稳住了。古籍里说，混沌核心是归墟诞生时就有的，藏着最原始的混沌气，要是它彻底苏醒，整个归墟都会被混沌气吞噬，望鲸湾也会跟着消失。”

白秋练停下弹琴，擦了擦手指上的血：“我的琴弦断了一根，琴声的力量弱了很多，最多还能撑半个时辰。而且我感觉到，混沌核心在吸收周围的灵气，连灵脉泉的灵气都被它吸过来了，再这样下去，灵脉泉会彻底干涸。”

莲香的青莲花飘到裂缝上空，她闭着眼睛，像是在感知混沌核心的动静：“它在害怕……害怕四灵之力。刚才蜃珠碎的时候，我看到了片段——归墟的四灵：灵脉泉的‘灵’、鲛族的‘水’、莲魂的‘阳’、潮汐的‘汐’，只有这四种力量合在一起，才能封印混沌核心。”

张起灵握紧黑金古刀，刀身的红光与裂缝里的混沌气相撞，激起一阵火花：“四灵之力，怎么找？”

“灵脉泉的‘灵’，就是灵脉泉的核心泉水，刚才我已经让白媪取了；鲛族的‘水’，是鲛族的‘汐灵珠’，藏在鲛族的海底宫殿里，白媪知道位置；莲魂的‘阳’，就是我的莲魂之力，只要我还在，就能调动；潮汐的‘汐’，需要借助潮汐眼的力量，现在正好是涨潮的时候，潮汐眼的力量最强。”莲香睁开眼睛，青莲花的光芒变得坚定，“但四灵之力需要一个‘容器’来承载，才能注入混沌核心，我觉得……小海生的忆海贝可以。”

吴邪眼前一亮：“忆海贝能储存记忆，说不定也能储存力量！我这就联系胖子，让他把忆海贝送过来，再让白媪带着汐灵珠和核心泉水过来，我们在镜渊汇合。”

他掏出之前胖子给的信号弹，点燃后，红色的信号弹冲破镜渊，在归墟上空炸开。没过多久，就听到胖子的喊声：“吴邪！胖爷来了！还带了忆海贝和热包子！”

只见胖子扛着个布包，小海生抱着忆海贝，白媪提着个装着汐灵珠和核心泉水的木盒，匆匆赶来。小海生把忆海贝递给莲香：“莲香姐姐，你看这个行不行？我已经把里面的记忆都存好了，现在是空的，能装力量！”

莲香接过忆海贝，青莲花的光芒洒在贝壳上，贝壳瞬间变得透明，能看到里面空无一物的淡金色空间：“可以！现在开始注入四灵之力——白媪，你先注入汐灵珠和核心泉水的力量；我注入莲魂的阳气；吴邪，你用白玉簪引导潮汐眼的力量；小哥，你用黑金古刀的力量护住忆海贝，别让混沌气干扰。”

众人点头，白媪打开木盒，里面的汐灵珠泛着淡蓝色的光，核心泉水则是清澈的金色。她将汐灵珠放在忆海贝旁边，指尖泛着蓝光，汐灵珠的力量和核心泉水的力量渐渐融入忆海贝，贝壳里的淡金色空间变成了淡蓝与金色交织的颜色。

莲香的青莲花贴在忆海贝上，淡金色的莲魂之力注入贝壳，贝壳里的颜色又多了层暖金色。吴邪掏出白玉簪，指向镜渊外的潮汐眼方向，簪尾的白莲雕纹泛着淡蓝色的光，潮汐眼的力量顺着簪子，源源不断地注入忆海贝，贝壳里的颜色最后变成了四种颜色交织的流光，像彩虹一样绚烂。

张起灵站在忆海贝旁边，黑金古刀的红光围绕着贝壳，形成一道坚固的光盾，挡住了裂缝里涌出来的混沌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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